蘇墨晚也就是口號喊得響亮,要她真來,她是不行的。
顯然慕容景也知道。
於是他微微鬆了手。
蘇墨晚見他如此反應,氣餒了。
她幹脆趴在他身上不起來了,有點委屈的道:“你怎麼這麼不給麵子啊。”
慕容景見她不折騰了,又將人輕輕抱住,“本王不是說了,等回帝都。”
“幹嘛非得等到回帝都。”蘇墨晚低聲嘟囔。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有急色的嫌疑,臉更燒了。
慕容景的手輕輕攬在她的腰上,他低聲在她耳邊道:“本王還沒有做好準備。”
“……”
蘇墨晚沒話說了。
這又不是要他貞操,還談什麼準備不準備的。
再說了,要說沒有準備好,也應該是她沒有準備好才是。
慕容景一個大男人,孩子又不要他來生,他準備個毛!
蘇墨晚感覺慕容景在‘報複’她。
以前還沒有圓房的時候,慕容景好幾次想碰她,她都沒讓。
現在換慕容景‘端架子’了。
當然,蘇墨晚也沒轍,她不可能拿慕容景怎麼樣。
一來,她臉皮沒那麼厚,二來,慕容景當初也沒有強行怎麼地。
蘇墨晚想著想著就歎了口氣。
這特麼就叫風水輪流轉啊。
歎完氣,蘇墨晚就準備從慕容景身上滾下去了,她剛挪了一下腿,人就僵住了。
慕容景也僵住了。
蘇墨晚反應了一會兒,緩緩抬頭看向慕容景。
慕容景察覺到她的動作,在她目光還沒掃到他臉上的時候,果斷的將她腦袋按下去了。
這動作讓蘇墨晚忽然笑了。
她趴在他身上笑得一抽一抽的,清涼的鼻息全噴在慕容景的脖頸上。
慕容景的手往下探,將她的腿挪開,然後攬著腰臀將整個人往上一抱,遠離了‘是非地’。
蘇墨晚故意道:“幹嘛把我挪開,害羞啊?”
慕容景不接茬,很淡定的道:“睡覺。”
蘇墨晚能感覺到慕容景是不好意思了。
有句話叫做什麼來著,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蘇墨晚覺得自己逮到了把柄,一下子就占了上風。
她笑著問他:“都造反起義了,不需要武力鎮壓一下嗎?”
話音剛落,手就被慕容景半路截住了。
似是為了防止她另一隻手再作怪,慕容景將她雙手都抓住了。
“還有三個時辰就走,快睡覺。”
蘇墨晚暗暗笑了,很正經的道:“我不鬧你了,你放我下去吧,我這麼壓著你不舒服。”
慕容景不放人,低柔道:“就這麼睡,本王沒有不舒服。”
蘇墨晚其實挺喜歡賴在慕容景身上的。
這是個很奇怪的變化。
她都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反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養成了主動往他懷裏鑽、往他身上爬的習慣。
“美色惑人啊……”
蘇墨晚嘀咕。
慕容景沒聽清,撫了撫她後頸,“你說什麼?”
“沒什麼。”
蘇墨晚半閉著眼,有了些困意,“是你要我這麼睡的,要是我睡著的時候不小心蹭到哪兒了,你可別怪我。”
“……”
蘇墨晚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不久便進入了夢鄉。
等她睡著,傳出均勻輕淺的呼吸聲,慕容景才鬆了一口氣。
他修長的手指拂開遮住她半張臉的墨發。
看著她睡得微紅的臉頰,輕嗅著她發間的淡雅香味,慕容景唇角一彎。
他輕輕闔上了眼。
兩個時辰後。
蘇墨晚先醒過來了,她一睜眼,先是聽了聽慕容景的呼吸聲,判斷出慕容景還在熟睡,她便不敢亂動。
隻得忍住胃裏一陣陣的不適。
好在,雖然胃裏不適,但沒有立即要吐的意思。
她將自己中午吃的那些菜回憶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是自己吃多了。
特別是雞湯喝多了。
蘇墨晚動作極輕的揉了揉。
與此同時,慕容景睜開了眼。他低眸,見蘇墨晚動作,立即緊張了起來。
“怎麼?肚子不舒服?”
蘇墨晚沒發現他醒過來,被他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又聽他語氣有些緊張,就連忙道:“沒事沒事,估計是午飯吃多了。”
說著,蘇墨晚就從慕容景身上下去了。
她仰麵平躺著,深深吸了幾口氣。
等胃裏平複得差不多,她偏頭問慕容景:“時辰過了沒有?”
慕容景道:“等你好些再走。”
“我真沒事,已經好多了。”
蘇墨晚說著,又道:“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見什麼都想吃,可是吃多了又難受,還特別容易犯困,現在離春天還早啊。”
慕容景坐起身,給她拉了拉被子,道:“是你前段日子沒有休息好。”
蘇墨晚拉住慕容景的手,“我不睡了,我也起。”
慕容景就順勢將人拉了起來。
穿好衣服,碧蓮端了溫水進來,蘇墨晚洗了個臉,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
碧蓮要給她挽發。
蘇墨晚想,等上路了還是睡,不用弄太複雜的發式,於是她讓碧蓮弄了一個未嫁姑娘的發式。
慕容景在邊上看著,心裏就覺得,蘇墨晚其實還小。
光說容貌,蘇墨晚和小七看著差不多大,但是看心智,蘇墨晚比很多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成熟。
這麼說也不正確。
應該說,蘇墨晚有時候成熟得讓他覺得是自己的同齡人,有時候又可愛得像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卻又不覺得違和。
慕容景正想著,就看見蘇墨晚朝他瞥過去,一雙桃花眼有幾分含羞帶怯的意味。
他立即道:“走吧。”
蘇墨晚發現慕容景盯著自己瞧的時候,心裏別提多美了。
慕容景一說走,她立馬就湊到了他身邊去,也不管碧蓮還在邊上,主動去拉了慕容景的袖子。
兩人相攜到了前院,就見院子裏多了兩輛馬車。
其中一輛蘇墨晚認識,是慕容景那倆賊貴氣的馬車。
應該是跟著朝陽從東魚城過來的。
蘇墨晚想起慕容景的輪椅,就抬眸問他:“你的輪椅呢?朝陽是不是也帶著來了?”
慕容景回她道:“本王往後用不上了。”
話音剛落,蘇墨晚就看見晉王和傾城從花廳出來了,後麵還跟著許久未見的吟霜和朝陽。
獨獨不見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