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瓏聽說謝顏玉出事了,就很擔心。
她雖然和謝顏玉不熟,但她覺得謝顏玉是個還不錯的人。
“謙書哥,人真的不是你綁的嗎?”
姚謙書很煩躁:“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不信我啊?”
“不是!”姚玲瓏趕緊搖頭,“我隻是覺得人命關天。謝公子要是落在了壞人手裏可怎麼辦?”
“那也不關我的事。”
姚謙書秉承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生信條,毫不在意的道:“反正我沒做過這事,想賴在我頭上也得看我答應不答應。”
姚玲瓏是知道姚思君喜歡謝顏玉的,要是姚思君知道人不見了,該著急死了。
她看姚謙書毫不掩飾對謝顏玉的厭惡,就試探著道:“謙書哥,可謝公子的爹娘說了,人就是你綁走的,人家認定了是你幹的,你就算不承認,也拿不出讓人家信服的證據。”
“我做沒做缺德事我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管誰信我還是不信我。”
姚謙書就是不為所動。“他們又憑什麼說人是我綁的?想告我也得拿出證據來!”
蘇墨晚蹙眉,看來人真不是姚謙書綁的。
但是一看姚玲瓏的表情,就知道這個謝顏玉不能出事,蘇墨晚想了想,道:“謙書兄,這擺明了是有人要陷害你,或者借著你的名義做壞事,你能忍?”
“……”
姚謙書要是說出能忍兩個字,就顯得有些太不男人了。
他抬眸看蘇墨晚,“你的意思呢?”
“去找人吧,把人找出來,就能證明你的清白了,況且,這也算是做好事了。”
蘇墨晚說著,見姚謙書似乎又要拒絕,就道:“剛剛謝顏玉的父母就在丞相府門口哭鬧,被我勸回去了,他們還會再來的,就算事情真不是你幹的,他們哭鬧幾回,不知情的人肯定是信了的。”
姚謙書煩躁,“這個沒用的窮酸!連自己的命都護不好,真是窩囊!”
姚玲瓏一聽,就知道姚謙書會派人去找的,立即給蘇墨晚投過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蘇墨晚笑笑,她發現邊上的七公主始終沒說話,人也安安靜靜的。
有些反常。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人生地不熟的,她又沒有出過遠門。
想到這裏,蘇墨晚就想到一個問題。
上官清其進宮了,七公主留在丞相府是不是也會拘謹?
是不是也會不自在?
蘇墨晚想,等吃過午飯,還是再問一下七公主的意思。
姚謙書覺得自己和一幫女人沒什麼可聊的,於是他起身道:“我去找那個窮酸了,等晚上再過來。”
姚玲瓏趕緊送人出去。
這下子也不用等到吃午飯了,蘇墨晚趁著隻有兩個人在,就問七公主:“小七,你留在這裏會不會沒意思?你想留下還是想跟我走?”‘
隻有蘇墨晚在,七公主終於呼出一口氣,她認真想了想,末了低低的道:“我也不知道。”
蘇墨晚也不再追問她,“那你慢慢考慮,我吃過晚飯天黑了才走,到時候你再決定也不遲。”
七公主居然乖巧的點頭:“好。”
其實,蘇墨晚覺得她們來的時機,算好,也不算好。
不過,既然上官清其說了留在丞相府沒危險,她就不用多做考慮了。
她想的是上官清其要如何脫身。
還有,慕容景在邊界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到底是要怎麼利用。
她算是和厲延請了十來天的假,她可以先去慕容景那裏待兩天,等局勢上升到水深火熱的時候,再來丞相府陪七公主。
—— ——
慕容景已經拿下了榮城。
接下來,就要攻打榮城背後的另一座城池。
封越接到了信,一看標誌就知道是趙琦傳過來的。
他下意識就覺得是蘇墨晚那裏出了事,趕緊把信呈給了慕容景。
慕容景正在營帳裏和幾個將領商量接下來的攻城戰略,見封越神色有些緊張,就微微蹙起來眉。
等把信看完,眉頭便鬆開了。
江卓見此,就在邊上問:“王爺,可是蘇側妃來了硯雪?”
“……不是。”
慕容景將手裏的信毀了個幹淨,才道:“北淵二皇子落在了她手裏,她問本王要如何處理。”
由於之前蘇墨晚是在附近打聽的,並沒有進璃城,所以慕容景現在還不知道蘇墨晚又蹦躂過來了。
幾個將領立即就驚了,“北淵的二皇子?!”
這個可真是棘手啊!
北淵和雲墨一直大小戰爭不斷,現在他們雲墨擄了北淵的二皇子,北淵知道了會不會更來勢洶洶?
在這個關頭,北淵要是大舉進犯,對雲墨很不好。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北淵二皇子捏在他們雲墨手裏,北淵好歹會忌憚一些。
晉王這段時間一直跟在慕容景身邊旁聽,他多多少少學了些東西。
這時候一看眾人表情,他就建議道:“三皇兄,歐陽黎亭不是在硯雪嗎?咱們派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就說北淵二皇子被山賊綁了。”
封越立即就看向了晉王。
就連江卓也意外的看過去。
慕容景淡淡的瞥了坐在他邊上的晉王,評價道:“不錯。”
晉王被這麼多人盯著,就有些不自在了,他咳了一聲,謙虛道:“我、我就是隨口一說。”
其實心底早就樂壞了。
他三皇兄從來不輕易誇人的!
晉王的建議的確是最好的一條。想要悄無生氣的宰了歐陽黎瑞那是不可能的,歐陽黎瑞的人知道他在雲墨。
再說了,宰了歐陽黎瑞,就便宜了歐陽黎亭。
歐陽黎亭和歐陽黎瑞是死對頭,少了歐陽黎瑞的牽製,歐陽黎亭可能更囂張。
沒人人作對,到時候歐陽黎亭行事會更加肆無忌憚。
這不是雲墨要的結果。
而歐陽黎亭現在攪在雲墨和硯雪中間,慕容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為了以防萬一,把人弄走最好。
而歐陽黎瑞的消息一出,絕對能夠把歐陽黎亭弄走。
慕容景就和封越道:“按照晉王的意思回信。”
“是!”
半個時辰之後,議事結束,將領們都出了主營帳,隻留了晉王和江卓。
晉王覺得江卓和他真是同病相憐,就感歎了一句:“咱倆真是命苦。”
江卓卻不知道晉王的意思,“殿下何出此言?”
晉王偷偷瞄了一眼慕容景,小聲道:“你說,咱們的女人要是也能想來就來,那得多好!”
江卓沉默。
慕容景卻聽見了,他狹長鳳眸眼尾一掃,看向晉王。“你想回去就早說。”
晉王立即一個激靈,“不是不是,我的意思隻是羨慕三皇兄你!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慕容景正要將人攆出去,封越又進來了。
“主子,剛剛趙琦又來信,說七公主和蘇側妃現在在硯雪都城。”
邊上的晉王聞言,忘了剛剛的慫,他立即忍不住出聲:“她怎麼又來了?!”
慕容景本來也想皺眉,但是一聽見晉王的話,就立即站到了蘇墨晚那邊,“她怎麼就不能來?”
“……能、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