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和慕容語完全對得上

姚謙書沒來的時候,許邵二人雖然想巴結上官清其,但是上官清其身上不經意的帶著疏遠的氣息,二人並不好太過熱絡。

現在姚謙書來了,兩人可著勁兒的巴結,攀談不斷。

“謙書,你先前是去炎城去了?”邵公子微微探著脖子問道。

姚謙書結果音音姑娘給他倒的酒,拿在手裏隨意的晃著,這個動作和上官清其之前像極了。

他偏頭笑道:“是啊,老頭子說我整天不幹正事,要我去他大營裏見識見識。”

邵公子臉上溢滿好奇之色,“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和他們說的一樣,吃的是糠,睡的是地?”

邊上的徐公子忍不住笑了,“這個倒是不至於吧,咱們硯雪別的沒有,大軍的糧草可是供應得很足的。”

硯雪最不缺的,就是糧草。

姚謙書淺淺抿了一口酒,賣弄道:“說對了一半吧,雖然吃的不是糠,可和咱們平日吃的差得遠了。還有,睡得還真是地,再不逃回來我這腰就要廢了。”

說著,姚謙書又看著上官清其笑,“說起來還得感謝我弟弟,拯救我於水火啊!”

上官清其並不相信姚謙書是因為得到他的消息回來的。

“你找我做什麼?”

姚謙書對於上官清其略顯冷淡的態度有些尷尬,但他臉皮厚,立即就反應過來,道:“當然是有事了,父親讓我先回來告訴你,說他過幾日就回來,你乖乖等著。”

說著,他似是想起了什麼,嘴角掛著不太正經的笑,道:“對了,我之前在大街上遇上一個姑娘,她追在我後麵喊你的名字,我沒搭理她,她居然愣是追上來了,還想輕薄我來著。”

“……”

上官清其眼神一閃。光聽前麵的,他可能不知道姚謙書嘴裏的姑娘是誰,聽了最後一句,他覺得十有八九是七公主慕容語。

可問題是,慕容語不是應該在雲墨凰城嗎?姚謙書是怎麼遇上的?

還是說他猜錯了?

“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姚謙書回想了一番,道:“年紀嘛,大概是十五六歲吧,個子不高,約摸也就到我下巴處,長得還行,就是有點稚氣未脫的模樣。”

看著形容,和慕容語完全對得上。

上官清其低聲問道:“你是在哪兒遇上的?”

姚謙書見他反應,嗬嗬一笑,很欠揍的道:“這個咱們回頭再聊,現在先喝酒,來來來,幹了這一杯!”

許邵兩人笑著舉起杯子,幹了。

上官清其隻意思意思的抿了一口,就出神了。難道慕容語來了硯雪?還是說姚謙書去了雲墨?

如果是慕容語來了硯雪,是不是蘇墨晚把她帶過來的?

如果是姚謙書去了雲墨……他為何要去雲墨?有何目的?

姚謙書見上官清其實在是有些不給麵子,他就有點尷尬了。眼珠子一轉,他朝著許邵二人道:“你倆有沒有聽說城裏戒嚴了?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許邵二人有些意外的對視了一眼,許公子道:“戒嚴了?怎麼這麼嚴重……先前你沒來的時候,劉岸帶人來搜查了,說是有重要的欽犯逃獄了。”

為了一個逃獄的欽犯全城戒嚴?這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一些?

姚謙書有些想不明白。

但是邊上的上官清其心裏卻是有數的。什麼逃獄的欽犯,不過就是掩人耳目罷了,那些人要找的不是他,就是楚廉喬父子。

居然還全城戒嚴了。

不用說,肯定是南宮遇的手筆。

南宮遇是為了楚廉喬這老頭子如此大動作?不太可能。

上官清其嘴角微微一勾,笑了。

沒想到手裏捏著這麼重要的一張牌。

許邵二人一聽說戒嚴了,就有點興致缺缺了。都城一年戒嚴的次數一巴掌都能數的過來,每次都是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這一回估計也是沒跑了。

姚謙書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上官清其回來的事,讓南宮遇知道了。

他看向上官清其,見後者一臉的淡定,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上官清其行蹤一向隱秘,南宮遇是不可能查得到的。

就連他,也是跑到了雲墨去,才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姚謙書將新倒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微辣的液體讓他的嗓子一陣灼燒,他咳了一聲,對著許邵二人道:“我看今天是沒辦法盡興了,咱們喝完這一壇子,就散了吧。”

許邵二人沒意見,隻是有些心疼點姑娘的銀票。

姚謙書能喝,許邵二人也能喝,一壇子酒很快就見了底。

姚謙書先站了起來,身子微微晃了晃,但立馬站穩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下次換我請兩位,弟弟,起來,咱們回府。”

上官清其沒喝多少酒,而且他酒量很好,看著姚謙書微醺的樣子,他皺了皺眉,但沒說什麼,依言站了起來。

許邵二人也紛紛起身,許公子還好,和姚謙書模樣差不多,邵公子就有點喝大了,眼睛半眯了起來。

他邊上的姑娘立即扶了他一把。

一行人往樓下去。

姚謙書也不知是裝得還是真的不太行了,非要人扶,音音姑娘很有眼色的讓到一邊去,他立馬就一把搭上了上官清其的肩頭,嘴裏笑道:“還是我弟弟結實。”

“……”

上官清其身上也有酒味,但他覺得姚謙書身上的酒味格外的臭,很嫌棄的將頭扭到了一邊,由著他單方麵的勾肩搭背往樓下走。

到了樓下的時候,又來了另一撥搜查的,領頭的看見走在前麵的許邵二人,立即就問了好,在看見後麵的姚謙書和上官清其的時候,眼神一頓。

那人湊到了近前去,對著姚謙書道:“姚公子,這位是?”

上官清其心裏倒是笑了,終於來了個沒認錯人的。

姚謙書一看幾十個官兵往瀟湘館裏湧進去,就知道又是來搜查的。

他手穩穩的搭在上官清其肩頭,蹙眉不高興道:“你眼睛要是不瞎,也能看出來這是誰吧?幾天不見你這膽子是越來越肥了,要不要我拿刀子給你削薄一些?”

那人知道姚謙書不好惹,也知道姚謙書是南宮遇的表親,頓時不敢再問,連忙點頭賠罪。

“行了行了,哪裏涼快哪裏待著去,別來本公子麵前礙眼。”

等人官差全部進了瀟湘館,姚謙書才對著許邵二人道:“你倆趕緊回去吧,今晚還不知道要怎麼鬧騰呢,真是煩人的很。”

許邵二人拱手告別,立即就上了馬車。

“行了,人都走了,別一副腎虛樣。”上官清其擼下姚謙書的手,又往邊上挪開了一步,很是嫌棄。

姚謙書果然站直了,眼神清明,哪裏還有剛剛醉酒的模樣。

他盯著上官清其,一臉嚴肅。“你幹了什麼,逼得南宮遇戒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