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如此救人

溫煊無奈道:“十二天前,我進入這處蛇窟,被這螣蛇王囚住了。這祭台,看樣子是塊遠古靈玉,而且還是鬼族之物,這螣蛇王應該是被祭台無意認了主,所以能夠駕馭祭台,竊取他人的力量。阿玉,你現在修為是已經恢複了?”

以她前世巔峰時期的實力,倒有可能逃出去。

否則,就隻能老老實實地任這螣蛇王宰割了。

“沒,”溫如玉淡定地搖了搖頭,她沉浸在找到阿煊的喜悅中,倒沒發現這是一處上古祭台。

蒼玉大陸,有文史、玉簡記載的曆史有上百萬年,按尋常來算,一萬年以上稱為遠古,十萬年以上叫做上古,超過百萬年,則為太古。

昔日的蒼玉大陸上,鬼族也曾遍布整個大陸,留下這麼一處靈玉祭台,不足為奇。

察覺到體內靈力、魂力正在緩慢地流逝,她也反應過來了,掙紮了幾次,想要施展靈力、魂力,卻被這血色祭台上的鎖鏈狠狠束縛,半點施展不出。

“八品噬靈毒玉!”溫如玉腦海中浮現出靈玉圖鑒中毒玉篇的記錄,瞬間腦袋一清隨即又懵了,意識到這是什麼東西後,不由發出一聲苦笑:“這下,倒真要便宜這螣蛇王了!”

八品噬靈毒玉,子玉與母玉一體,這祭台,就是噬靈毒玉的子玉本身,而那鎖鏈連接的盡頭處的赤紅玉柱,便是母玉。

被這東西鎖住了,除非有人殺了螣蛇王,不然就隻能靜靜等著被抽幹力量,油盡燈枯而亡。

血色玉柱上麵各色光芒閃爍,青色、金色、紅色、黃色、紫色……還有屬於魂力的晶瑩剔透的光,如同一道道遊絲般,又若一陣陣薄霧,輕盈而縹緲地浮動。

螣蛇王吸收著那些薄霧,清靈而舒爽,看向溫如玉他們的幽暗複瞳裏爆發出歡欣的光:這兩人一獸,竟然湊足了整整八種靈力,還有魂力!

如果吸收了這些靈力和魂力,那它必會晉升七階,甚至是八階!

一旁,白翼被祭台力量所困,亦瘋狂地運轉想要魂力和靈力掙斷那鎖鏈,可這東西,比上次用來束縛它的囚籠玉、縛獸玉的力量還要強大。

縱使它努力調動,體內的靈力、魂力卻根本不成形,全無辦法。

白翼怒極,渾身炸毛:“這該殺的小螣蛇,居然敢算計你翼虎大人!等我出去,一定要將你和你的子子孫孫全部吞個精光!”

再扭頭看向溫如玉,它的表情瞬間變得又自責又委屈,幽藍色的眸子水汪汪,泫然欲泣:“主人,都怪我……”

要不是它麻痹大意,小瞧了這頭六階螣蛇王,也不會害得主人被關在這鬼祭台上。

“沒事,”溫如玉知道責任都在自己,豈會怪罪白翼,安慰它道:“你不是已經幫我找到阿煊了嗎,至於螣蛇王和這噬靈毒玉,誰都不曾料到。”

“這是你的契約獸?”溫煊看著這隻白色的小不點,忍俊不禁的問道。

“嗯,它叫白翼,是一頭七階魂獸,”溫如玉想起契約它的過程,笑道:“它可是我從那兩人的女兒手中救下的。”

“蕭玥?”溫煊見她提及那兩人,麵色中並無痛苦,心中一鬆,問道:“你的事,是他們做的吧?”

溫煊永遠也不敢回顧她的“死亡”。都說雙生子有靈魂牽引,可他們二人之間卻是幾乎沒有過的。

然而,那夜的他,突然感覺到渾身炸裂一般地疼,待看到她所在的修煉密室炸毀,鋪天蓋地的靈力狂亂地朝著整個溫家席卷而來,整個人都懵了。

半個鳳城都能看到這恐怖一幕,這也成為那一年所有風蒼百姓眾人皆知的事實——溫家的溫如玉,隕落了。

而彼時,他在炸毀的密室廢墟中,找到了她破碎的魂玉,還有炸出來的各種靈玉,以及金銀靈植。長老們告訴他,她是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

這般無稽之談,他豈會信服!她修煉的是正道,又是一個煉玉師,斷不可能走火入魔。

從父親留給他的東叔口中,他得知母親乃是暗域天家之人,而天家老祖是一位八階煉玉師,他便一邊派人去搜尋傳說中的滄母髓,一邊派人聯係天家。

最後帶著滄母髓進入暗域,求取還魂玉。

好在,她回來了,帶著真相……

溫如玉點了點頭,麵色淡了幾分,眼神冷厲,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們想要奪我的魂玉。”

“我就知道。”溫煊閉了閉眼睛,說道:“是我看錯了人,為你選了這樣一個男子。”

溫如玉搖搖頭,唇角扯開一抹苦澀的笑:“這怎麼能怪你,我們幾人從小幾乎一起長大,溫家與蕭家又算得上是世交。我和他的婚約,本就是我自己願意的。”

所以這苦頭,終歸是由自己來吃。

溫煊知道她的性情,從來都是迎難而上,恩怨分明的,既然她能找到自己,說明對於後來之事亦了解了。而今從南月回來,說明她已做好了準備。

“罷了,從來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一切恩怨因果,且待來日再說。眼下之事,還是想想怎麼逃出去吧。”

“別看我,我沒轍,”溫如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就是個君階禦靈師,這八品噬靈毒玉,就算是前世遇上了,我也毫無辦法。”

“溫如玉,你真是……”溫煊腹內一團火騰得燃起,咬牙切齒道:“你區區君階,回來做什麼!”

修為沒漲,膽子愈發大了。十幾年過去了,那兩個人就算天賦不如她,但有兩大家族資源供著,也早就突破宗階了,再加上又有兩個南月頂級大家族為後盾,這點修為跑回來,一旦被發現,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溫如玉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說起來,某人修為盡失,比我這個君階還不如。要不是為了救他,我用得著千裏迢迢趕到這岷城來嗎?”

溫煊心頭一暖,臉上卻毫無波瀾地反問道:“哦,這就是你說的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