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雙眸清冷,閃爍如星辰,語氣淡淡略帶了幾分譏誚地說道:“三皇子殿下向來自詡為人中龍鳳,慧眼識人,怎的看不出我修為高低?況且,我如何由三皇子妃變成為七皇子妃,這其中曲折,你不是最清楚嗎?”
故意裝作廢物……嗬,原主若是真的有靈力自保,又豈會被一掌打死。
南宮昊看著她那諷刺的眼神,心中一滯,滿眼陰鬱地怒道:“溫如玉,是你欺騙本皇子在先!”
如果知道她能在一群五階赤焰朱雀的圍攻下,還不痛不癢地保住性命,他定不會棄了靈玉選擇石頭。
回想起那日被靈獸攻擊,溫如夢逃得飛快,似乎不顧及自己;而她還一力護下了南宮宸的那幾個奴才,雖不知過程如何,至少她做到了。
“三皇子殿下說話可得慎重,什麼叫欺騙,我自小開了魂力,能不能修煉,豈是他人的流言蜚語能夠改變的?”溫如玉擰了眉頭,俏臉上滿是不悅。
她附體重生,以及這具身體又是全屬性靈體的事,除了師父等人,其他人一概不可說。
君越亦想起了她所說的故事中,關於這個“三皇子殿下威逼”的事,桃花眼一眯,眸底閃過一絲寒意。
“溫如煙!”想起那個告訴自己溫如玉是廢物的人,南宮昊森然的眼中殺意一閃而逝。若不是人已死,他定會派人撕爛溫如煙的嘴,陰鷙的目光落在溫如玉身上,又變成了貪婪和狠辣。
“溫如玉,既然你和南宮宸那個殘廢和離了,就該如婚約所定的,嫁給本皇子。不過,你妹妹如夢已經嫁給了本皇子為正妃,而你是和離過的女子,就勉強當個妾侍吧。不然,你那個丫鬟的命,本皇子不知是否能留下。”
這般女子,殺了她可惜了,還不如娶進府裏,日日折磨,看她們姐妹相鬥。
“南宮昊,將秋菊放出來。”溫如玉凝眉,鳳眸愈發冷厲。
看南宮昊的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殺機,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威脅。不過,他最好不要對秋菊動手,否則,她定會讓他全身都殘疾!
“我說了,要麼乖乖做本皇子的妾,不然你看到的,隻會是你那丫鬟的屍體。”
“你做夢。”溫如玉靈力一轉,向君越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一同出手。
電光火石間,兩道身形同時一閃,向南宮昊攻去。
“林二。”南宮昊天階七星修為,亦是不傻,見她連同身邊的那個不動聲色的陌生男子一動,他輪椅猛地向後退了一截,讓兩人落了空。
屋內的林二聞言,提著昏死的秋菊,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正好能讓門前的溫如玉和君越看得清楚。
“南宮昊,你找死!”溫如玉怒道。看著遍體鱗傷,耷拉著腦袋昏迷不醒的秋菊,陣陣心疼,怎麼也想不到早上還好好的人,現在會變成這副模樣。
“看了皋城大比的人,都說你身形極快,看來這句流言,並非虛假。”南宮昊頗為愉悅地說道:“既然你的丫鬟都在這裏了,你便老實在這裏待著吧。至於這個男人……”
他掃了掃她身旁那個麵容殘缺,帶有傷疤,一襲青衣氣質斐然的男子,陰鬱的眸子一眯,下意識地望向溫如玉,而後突然變得扭曲。
“你竟然已不是無暇之玉!”
嫁給南宮宸一個月都是完璧之身,卻在和離之後失了貞.潔。
南宮昊心中無來由地一陣怒恨,一抬手一道靈力之刃掃在秋菊身上,割在麵容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說,奸.夫是不是你身邊這個男人!”
溫如玉見他再次對秋菊動手,鳳眸盡是冰寒,冷冷道:“我是不是完璧之身,與你有何關係?”
南宮昊瞳孔一縮,神情陰鷙憤怒,咬牙切齒的道:“和我沒有關係?你是我的妾室,給我帶綠帽子,和別的男人勾.搭成奸,你居然說跟我沒有關係?”
溫如玉聽了,隻覺得他不可理喻,糾正他道:“南宮昊,我說了我不會做你的什麼妾侍!什麼我給你帶綠帽子,婚約早已沒了,何來的綠帽子一說。”
南宮昊見她居然始終不願進三皇子府,瞪著她明豔白皙的臉龐,突然就有一股想用刀子,一刀刀將她淩遲的衝動。
目光冷弑,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壓下那股魔鬼般的衝動,他刻意放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溫如玉,你告訴本皇子,是不是這個男人逼迫你的?”
說著,又是一刀落在秋菊身上。
溫如玉壓抑著渾身的殺氣,低斥:“南宮昊,你立馬放了秋菊。不然的話,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她這話可不是威脅。
剛才沒料到南宮昊會對自己有所防備,所以並未用靈技,而是普通的身法。南宮昊這裏的人,大都是天階修為,最強的一人,應該是暗處的君階,她現在已經是天階且擁有許多靈技,再加上君越師弟宗階修為,若是真動起手來,雖南宮昊人多勢眾,也說不定誰勝誰負!
南宮昊定定的看了她片刻,並未理會她的警告,問道 :“溫如玉,你告訴本皇子,你是不是被溫如夢母女故意謀害,才會故意裝作廢物,不敢顯露頭角。”
看了看她絕美身姿,眼眸一閃,頓了一頓又道:“我知道你自小被溫國公府上的人欺淩,還被溫如夢母女合夥換了親,不然,你也不會被迫嫁給南宮宸那個殘廢!本皇子答應你,隻要你進府,就會獨寵你一人。”
至於南宮宸,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也是時候永遠閉上嘴了。
還有這個男人。
溫如玉察覺到周圍多出了熟悉的氣息,眼眸一眯,忽然若有所思地問道:“那溫如夢呢,你要將她置於何地?”
南宮昊以為她要答應,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冷冷說道:“她不過是鳩占鵲巢,既然你進了府,她有了皇子妃這個名頭,就該乖乖地待著。自然,如果如玉你不喜歡的話,本皇子也可以找機會休了她!”
剛說到這裏,門廊拐彎處突然傳來一個悲戚憂傷的聲音:“殿下,您所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