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舞站起身來,點燃了燭火,今晚若是張青的人勝出了,那後果很嚴重。
如果是赫軒的人勝了,她還有活著下去的生機。
她舉著火把,準備出去瞅瞅。
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回避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她要幫助赫軒。
隻要赫軒能活著,她可以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元宗帝忌憚他,也是因為赫軒知道的太多了,才起了殺心。
夜輕舞開了門,舉著火把走在黑暗中,四周太黑,她一時在夜空下格外顯眼。
“輕舞!”
她隱隱聽到熟悉的嗓音,迷茫地看向四周。
“雲寒。”她下意識地喊出來。
她懷疑自己是出現幻覺了,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還能遇到楚雲寒。
他怎麼可能出現呢?
她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她失笑著搖頭,身後猛地竄出一抹身影,狠狠從她背後擁住她。
聞到熟悉的氣息,夜輕舞仿若自己在做夢,有些難以置信。
她轉過身,火把照著他俊美無儔的麵容。
火光下,他是那麼的真實,一點也不像是夢中的場景。
她心怦怦直跳,看著眼前如夢似幻的畫麵。
她激動地撲到他懷裏,啞聲問道:“雲寒真的是你嗎?”
聲音裏透著濃濃哭意和委屈。
楚雲寒心都要碎了,他緊緊抱住她,薄唇落在她飽滿的額頭上。
“輕舞,是我!”低沉的嗓音格外有力量。
夜輕舞瞪大眼睛,滿臉錯愕地看著他。
“你,你怎麼來的,這裏很危險。”
“就是因為我知道危險,我才要來,不然你一個人怎麼出得去。”楚雲寒摟著她,騰空飛了起來,“走,我們現在離開這裏。”
“雲寒。”夜輕舞窩在他懷裏,朝他搖頭,“娘親和靈太妃不知道被關什麼地方了,我們必須走到她。”
楚雲寒翩然落地,將她藏到山腳下。
“你躲在此處別出來,一切交給我去辦。”
“雲寒。”夜輕舞拉住他的手,正色說道:“我們這樣滿目的尋找,肯定是找不到的,不妨我們去幫赫軒,隻要他肯與我們合作,萬事大吉。”
“赫軒?”他眉峰微皺,露出一臉困惑之色。
夜輕舞知道她與赫軒的關係是瞞不住的,她也不想隱瞞他,
夫妻之間本就沒什麼可隱瞞的。
她將所有原委說給楚雲寒聽。
楚雲寒眉宇深深皺在一起。
“沒想到你兒時還有這樣的故事。”
語氣有些酸酸的味道。
夜輕舞窩在他懷裏,嬌笑道:“是呀,我也沒想到,原來我還認識幽靈閣的人,現在好了,隻要赫軒能幫我們,那我們如虎添翼,根本不用怕你的皇兄了。”
“哼。”楚雲寒有些不滿地說道:“誰知道呢,萬一他是個累贅呢!你別高興的太早。”
夜輕舞微微聳肩,滿目柔情的笑意。
“你要相信我。”
“嗯。”某位吃醋的王爺緊緊握住她的雙手,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夜光的女人,“反正你永遠是本王的妻,你逃不掉。”
“你想什麼呢!”夜輕舞回握住他的雙手。
兩夫妻深深對視一眼了,都看出彼此的心思,下一刻兩人攜手一起走向村口,去幫忙。
村口雙方廝殺的厲害。
赫軒雖然有槍,可張青的人馬準備充足,雙方勢均力敵,誰也沒占到上風。
張青狡詐無比。
他屬下的人朝著赫軒等人射箭。
和赫軒身邊的人已經倒下了不少。
兩拳難敵數敵,赫軒也已經受傷了,躲在一塊巨石後麵,奄奄一息。
楚雲寒大袖一揮,無數暗器飛了出來,咻咻地飛向張青一眾人。
他們猝不防及,完全沒想到突然有人從夜空下飛躍出來,更沒想到無數暗器瘋狂飛了過來。
“啊!”張青等人紛紛倒下。
張青即便身受重傷,也不願放過赫軒。
“火藥!”
夜輕舞知道他們非滅幽靈閣不可,她似乎沒有猶豫從空間裏拿出手榴彈直接丟向了對方。
“砰砰砰!”火光四射,張青等人紛紛扛不住,倒在了血泊之中。
赫軒震驚地看著夜輕舞。
這樣威力的武器,按道理她完全可以逃,然而她卻沒逃。
他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還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她。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他保護。
赫軒忍著劇痛,苦笑地看著夜輕舞,“你明明可以逃,你為什麼不逃?”
“我不想殺無辜之人。”夜輕舞緩步走向他,蹲下、身給止血,“我說得沒錯吧,元宗帝不會放過你的,你殺了我,根本獲不得他的信任。”
“你怎麼知道的?”赫軒皺眉問她。
“元宗帝的為人,我太清楚不過了。”夜輕舞給他給包紮好傷口,“身為帝王他可以不顧百姓生死,身為丈夫他可以殺了自己的枕邊人,身為兄長他可以為了一些莫不有的東西殺自己的幼弟。”
她勾唇苦笑道:“這樣凶殘冷血的人,你認為他會對你手下留情嗎?”
赫軒深深閉上眼眸,整個人顯得很無奈,還有疲憊。
“這件事情其實與你無關,我很清楚,畢竟你們收了銀兩辦事。”夜輕舞笑著安慰他,“隻是你沒想到,他會要你的命。”
赫軒睜開眼眸,一臉迷戀地凝視她。
“其實我根本沒收銀兩。”
“嗯?”夜輕舞不解地揚眉,有些吃驚,“你說什麼,幽靈閣沒銀兩也給辦事的嗎?”
“我不過是想打探你的消息。”赫軒毫不忌諱,將真相和盤托出,“我想他身為帝王,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所以我拿你的畫像給他看。”
“他告訴我,他認識你,但是必須殺了齊王妃,他就會告訴我你的行蹤。”
他失笑起來。
“如今看來是我太過輕易相信他,才會落入他的圈套。”
夜輕舞從容站起身來。
“所以你現在應該跟我合作,我們一起將他一網打盡,我們才能雙贏。”
“我?”赫軒似乎不敢相信,滿是不可置信地凝視夜光下的女人,“我能幫助你什麼呢,我不過是無名小卒而已。”
“不。”夜輕舞朝他恬淡一笑,“你幫我打探消息,這就夠了,我需要你參與打打殺殺,隻要將你這些年收集到的消息告之我,便就夠了。”
“真的?”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