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笑得美豔的女人,嘉王瞬間明白自己掉進了他的陷阱裏,他氣得心口發疼,臉色陰沉地看著她。
“父皇的口諭自然是真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他聲音透著怒意。
“本王絕對不會假冒聖旨。”
“是嗎?”夜輕舞冷冷一笑,“嘉王,陛下與齊王兄弟情深,絕對不會抓齊王,你說得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她震怒地反駁他。
“那你告訴我,陛下現在在哪裏,做什麼事?”
“誰知道你是不是挾持了陛下,假傳聖旨,沒有手諭,沒有蓋玉璽,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你!”嘉王氣得麵紅耳赤,惱怒地說道:“你這是在羞辱本王,本王怎麼可能挾持父皇,你簡直不可理喻。”
夜輕舞雙手悠然地放在腹部前,霸氣凜然說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我想你現在去禦書房拿手諭也很快的事情。”
嘉王真是氣得臉色發黑,氣呼呼地瞪著她。
“真是荒謬,你這是要抗旨嗎?”
“抗旨?”夜輕舞挑眉反駁,“請問嘉王的聖旨在什麼地方,拿出來給我瞅瞅!”
嘉王整個人隱隱在顫抖,憤然地警告夜輕舞。
“抗旨可是要殺頭的,齊王妃你這種態度,小心你的腦袋。”
夜輕舞檀唇微勾,明媚一笑。
“嘉王,聖旨都是你口述的,我不信英明神武的陛下會說做出這種惡心的事,你口口聲聲說是聖旨,我也沒見你拿出手諭來。”
“我尊敬陛下,相信他是位仁君,我也不會抗旨,拿出手諭來,不要說齊王,就是我也跟你走。”
嘉王頓時無語了。
手諭。
父皇就是怕被人抓到把柄,才沒手諭,現在這齊王妃口口聲聲要手諭,明白的就是要父皇的把柄。
即便真的有手諭,他也不會拿出來,何況他根本沒手諭。
他氣得緊緊握緊了拳頭。
“好一個齊王妃。”
夜輕舞依舊笑著,神色淡淡地說道:“嘉王,隻要有手諭,一切都好辦,不然我也可以懷疑你假傳聖旨,企圖謀反。”
她聲音逐漸提高幾個分貝。
“嘉王,你手握兵權最可能挾持陛下,我怎麼敢輕易相信你的話。”
“好,好得很。”嘉王大袖一揮,再次回到轎輦之中。
他陰惻惻地看著夜輕舞,咬牙切齒地從牙齒縫裏擠出話來。
“走。”
一聲令下圍在外麵的神武軍統統撤離。
看著眾人離去的身影,夜輕舞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元宗帝是動真格的了。
“王妃。”張青緩緩開口道:“您這樣做,就不會遭到陛下的……”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夜輕舞已經阻攔住他。
“他們若是敢進來拿人,早就拿了,不管怎麼樣王爺現在癡癡傻傻的,他們不會輕易動手。”
“屬下明白了。”張青重重頷首。
月光下張青憂心忡忡的,顯得很疲憊。
夜輕舞皺眉問道:“駐守在北境的人何時回上京城?”
“目前肯定回不了。”張青語重心長地道:“若是駐守北境的將士回來了,那王爺與王妃的處境……”
“我明白了。”夜輕舞知道北境的將士是指望不上了。
元宗帝肯定不會讓北境的將士回上京城。
北境的將士都是楚雲寒的心腹,如果回來,那元宗帝肯定會有所行動。
與張青交談了幾句,夜輕舞便回房了。
深夜的皇宮格外寂靜,夜輕舞進了臥房就帶著楚雲寒進了空間內。
在空間內談話,不用擔心別人偷聽。
皇宮不安全。
相信王府也不安全。
所以兩人進了夜輕舞的實驗室,楚雲寒俊美的麵容暗沉下來.
“看來皇宮已經有行動了。”
夜輕舞深深皺眉。
“也不知他下一步想做什麼,如今到處都是他的人,他若是真想對我們動手,我們也束手無策。”
“你放心。”楚雲寒轉過身,抱住她,在她耳邊鄭重地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本王都會保護你和孩子的安全。”
夜輕舞渾身懶懶的,她真是有困倦了,靠在他懷裏,竟是格外的想睡。
“我們現在不是孤身一人了,而是幾個人,娘親最近的狀態也不好,我希望我們一家人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自然的。”兩人蜷縮在實驗室的地麵上,相擁抱著,“沒事,你睡吧。”
夜輕舞迷迷糊糊睡著了,等她醒來發現自己居然在病床上,而楚雲寒已經不見了。
她四處看過去。
空蕩蕩一片,沒有人。
夜輕舞再想,沒有自己的意念,楚雲寒出不去空間。
可他哪裏去了?
她不由下床,去尋楚雲寒。
一股寒意撲麵而來,夜輕舞心下一驚,楚雲寒不會去冰庫裏了吧。
她匆忙去了冰庫。
隔著門就看到楚雲寒陰沉的臉。
“雲寒!”她大驚,失聲喚道。
楚雲寒猛地轉過身來,俊眸直直地看著她。
“你,你殺了靜妃?”
夜輕舞看向躺在冰上的女人,她輕輕搖頭。
“不,不是我,她……”
想到靜妃的死狀,她多少有些難過,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楚雲寒上前抱住她,給她力量。
“你別怕,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雲寒,你相信我,靜妃她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殺她,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朋友。”夜輕舞激動地哭了。
“她是被別人害死的。”
楚雲寒感受到夜輕舞的難過,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親昵地說道:“別怕,一切有我在。”
“雲寒,是皇帝,是皇帝想殺我,誤殺了靜妃。”她哭得悲慟,“這件事情我一直不敢說,就是怕生了你們兄弟的和氣。”
“我也希望什麼事情都和平解決,我不想讓你們兄弟反目。”
楚雲寒聞言大驚,俊美的臉龐瞬間暗沉了下來,露出一絲狠意。
“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夜輕舞從來不想參與皇權的爭奪,更不想讓元宗帝受到什麼傷害。
可是自古帝王疑心病重。
他總以為他們要謀奪皇位,然後策劃一係列的凶案,讓無辜的人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