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楚雲寒憤然嗬斥他。
錢斌震驚，不服氣的握拳，跪得直直的。
楚雲寒俊美微沉，冷冷地看著他，厲聲質問他。
“錢尚書，本王與眾將士們被敵軍圍困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本王與眾將士跟敵軍廝殺的時候你做什麼呢？”
錢斌被問住了，他抬眸不解地看著凜然的齊王，唇角隱隱抽動，正欲反駁。
楚雲寒率先出口。
“你在做什麼呢，你在家中享清福，擁著小妾入眠，你說輕舞是妖女。”
他冷笑。
“輕舞她是我朝的大英雄，更是我朝的大功臣，在本王被敵軍圍殺的時候，她上陣殺敵，替本王挨刀子，擋箭雨。”
他的一雙俊眸環視著滿殿的文武百官，最後目光落在元宗帝的身上。
“陛下，輕舞不僅僅救了臣弟的性命，還救了我們楚氏的江山，這樣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是誰都比上的。”
他擲地有聲，坑錢有力地說道：“輕舞比起朝堂之中的任何人都要忠於大夏國，她絕對不可能是害死十幾萬將士的始作俑者。”
“如果要殺輕舞，那滿殿的大臣們都該殺。”
百官大震，顯然沒想到齊王說出這等決狠的話來。
“特別這個錢尚書，他明明清清楚楚的知道我軍與敵軍的較量過程，他明知道輕舞立了大功，他還敢詆毀她。”
“他這種人簡直喪心病狂，沒人性。”
錢尚書麵色唰得一下白，一臉驚愕地看著燭光下俊美絕倫的楚雲寒。
楚雲寒渾身上下透著迫人的寒意，令人不敢直視。
“陛下，老臣……”錢尚書欲哭無淚。
元宗帝深深閉眸，整個人略顯得疲憊。
一時百官紛紛竊竊私語。
“齊王這是鐵了心護齊王妃呢！”
“這次齊王妃有功，那也不能抹掉她的過去，隻能說將功補過。”
“對呢，陛下前麵說得清清楚楚，她迫害了十幾萬的將士們，這樣滔天的罪惡，可以如此輕易饒恕嘛！”
“誰說十幾萬將士的死與輕舞有關？”楚雲寒冷冰冰地打斷大臣的議論。
“本王圍剿了北漢國的皇帝，從他的禦書房裏拿到他與我朝某些人的來信，上麵寫得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楚雲寒雙眸微眯。
“足以證明十幾萬將士凍死之事與輕舞無關。”
“不過對方很聰明，怕被人發現，用的匿名，但是沒關係，等陛下看了那些信件，陛下必然可以認出是誰的字跡。”
他的話又激起了千層浪。
百官麵麵相覷，看著彼此的神色有沒有變化。
百官還沒緩過神來，又聽到楚雲寒冷冰冰地開口。
“明日輕舞將書信送給陛下過目，陛下便能知道誰才是害死十幾萬將士的凶手。”
元宗帝猛地睜開眼眸，一臉詫異地看著燭光下的楚雲寒。
“朝廷之中真有如此喪盡天良的人。”
楚雲寒麵無表情。
“陛下，臣弟先告辭了，這慶功宴沒有輕舞，毫無意義。”
元宗帝還想說幾句，卻聽得楚雲寒淡淡道：“陛下，您的心意臣弟心領了。”
“如果要臣弟納妾，除非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不然臣弟絕對不會做任何一件對不起輕舞的事情。”
當眾被拒絕，一群姑娘難過地垂下了頭。
而元宗帝也頗覺得無趣，朝著文武百官揮了揮手。
“那都散了吧。”
百官們魚貫而出。
楚雲寒也跟著眾人的步伐離開了皇宮。
*
楚雲寒快馬加鞭趕回侯府。
夜輕舞還未睡下，兩母女一站一坐地在妝奩前。
夜輕舞有一下沒一下地給趙雅蝶梳頭發。
趙雅蝶一頭白絲在燭火下泛著銀光，看著銅鏡裏的自己，她仿若想起了什麼，眉頭深深地皺在一起。
“熙兒呢！我的熙兒呢！”
夜輕舞放下手中的書齋。
“娘親，您睡下吧，熙兒到祖母屋裏去了，祖母喜歡的緊，估計要晚些才回來。”
“哦！”
夜輕舞看出她的不悅，這夜熙每日都與她形影不離的，突然之間與她分開，她多少有些不適的。
“走，我們一起去見祖母吧。”她攙扶著娘親。
娘親卻很抗拒。
“不，我哪不去了，我要睡了。”
夜輕舞正想詢問她緣由，外頭有人來報。
“大小姐，王爺來了。”
夜輕舞隻好讓青菊來照顧娘親。
青菊從前一直跟著夜清嬌，當初她無意之中替青菊治好了雙手。
這丫鬟算懂事，為了報恩主動過來照顧娘親。
目前來看，算是信得過。
夜輕舞出了房門，隻見楚雲寒翩然地站在院落裏，夜光灑在他的身上，襯得他愈發俊朗絕美。
“雲寒。”她撲到他懷裏。
楚雲寒張開雙臂抱緊她。
屬於他身上的特有氣息包裹著她，令她心曠神怡，莫名的踏實。
“今夜的慶功宴如何？”她昂頭看他。
楚雲寒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放心，一切都按照你說得做的，保證讓那個惡人自投羅網。”
“嗯。”
兩人正說著話，屋內突然傳來趙雅蝶撕心裂肺的哭聲。
“救命哪，救命哪！”
夜輕舞來不及多想，拉著楚雲寒衝進屋內。
“夫人，您冷靜靜。”青菊無措地站在一旁，泫然淚下。
而娘親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抱著自己的頭不停撞牆，口裏還在不停呢喃著。
“壞人滾開，給我滾開。”
“怎麼回事？”夜輕舞看著抓狂的娘親，心沉重了起來，一臉不解地看著青菊。
青菊麵對夜輕舞嚇得不敢呼吸了，忙是跪下。
“大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隻是給夫人換了一套衣裳，夫人她……”
夜輕舞心咯噔一跳，馬上過去看娘親。
娘親蜷縮著身軀蹲在角落裏。
“別過來，別過來。”
她很抗拒夜輕舞。
“娘，我是輕舞。”夜輕舞難受地蹲身，柔聲安慰她，“娘別怕，一切都有我在呢！”
趙雅蝶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戰戰兢兢地縮在角落裏。
“你們都別過來。”
夜輕舞緩緩靠近她，從空間拿出鎮定劑給她注射。
趙雅蝶很抗拒，瘋狂地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