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舞全身軟軟地依靠在楚雲寒寬闊的懷抱裏,聞著屬於他特有的清香氣息,她心裏很踏實,很安心。
一時她不由在心裏吐槽自己,她怎麼能不信楚雲寒呢!
他這樣好,這樣在乎她。
怎麼會傷害她呢!
想到這些,她心裏有些內疚,額頭貼著他的胸口,略帶抱歉地說道:“雲寒,真是抱歉,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夜光下的楚雲寒朝她寵溺一笑。
“本王理解你。”
他優雅地蹲身,雙腿盤膝坐在雪地裏,將她放在他的雙腿上,給她當墊子。
“你別動了,讓軍醫來看看。”
夜輕舞卻才後知後覺地感到疼痛,一雙美目才看向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臂,黑色的血液格外瘮人。
楚雲寒俊美的麵容罩著一層寒霜,不悅地吩咐道:“張青,立即派人去追綺公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必須給本王將他捉回來。”
“是。”
一群人馬領命而去,氣勢如虹。
而耿敬之站在遠處,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你還杵著做什麼,趕緊給王妃娘年看看。”楚雲寒冷著臉怒斥他。
耿敬之這才哆哆嗦嗦地上前,他一直以為這個玉麵小生是不知好歹的狂妄小子,沒想到是王妃娘娘,他可是得罪過她。
他在心裏暗暗想著,希望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找他麻煩。
他上得前去,給夜輕舞仔細看了又看,跪在雪地裏,哆嗦地說道:“王爺,王妃娘娘這毒,老夫也無能為力。”
夜輕舞方才還好好的,而現在她依舊快支撐不住了,頭暈暈沉沉的,很是難受,四肢發軟無力,疼得冷汗直流,虛弱地朝楚雲寒開口。
“雲寒,我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了。”
白白的厚雪泛著光澤,折射出盈潤的光芒照在她蒼白的臉頰上,襯得她愈發虛弱,毫無血色。
楚雲寒看到麵色難看的夜輕舞,心痛如絞,惱怒地說道:“你身為軍醫這點小毒都解不了,本王還要你何用?”
耿敬之忙是磕頭。
“齊王殿下,老夫雖然不會解毒,想要阻止毒素蔓延,可以……”
“可以怎麼樣?”楚雲寒冷冰冰地追問他。
“如果可以將毒吸出來,也是一種不錯的報名辦法。”耿敬之期期艾艾地說道。
夜輕舞頭暈腦脹的,但聽到他的辦法,她就非常想罵人,這是什麼狗屁解毒辦法,奈何她已經無力氣多言了。
楚雲寒聽了耿敬之的話,竟是毫不猶豫地握住她的手臂,在她中箭的地方輕輕吸了起來。
夜輕舞驚得身軀僵硬,忙是去推他。
“雲寒,你做什麼?”
對於她的抗拒,楚雲寒卻不為所動,用嘴輕輕地將毒吸了出來,他便吐到雪地之上,接著又吸……
夜輕舞那隻原本麻木的手,漸漸有了溫度,慢慢的有了知覺。
“雲寒,你這樣做,你也會中毒的,別吸了。”夜輕舞哽咽著提醒他,一雙美目紅通通地審視俊美的他。
他對她這樣好。
為了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她為什麼還能懷疑他呢!
夜輕舞陡然覺得自己就是畜生,一個如此寵愛她,在乎她的男人,她怎麼可以誤會他,猜忌他呢!
一時她竟是沒忍住,嗚嗚嗚大哭起來。
這一次,她是被自己蠢哭得。
楚雲寒見她大哭,以為是他弄疼了她,忙是停下來,朝一旁的耿大夫說道:“快來給她止血。”
夜輕舞卻朝他輕輕搖頭,微抿著檀唇,激動地說道:“雲寒,我沒事,這點傷我還抗得住,倒是你,你可知道自己也會中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楚雲寒緊緊抱住哭泣的人兒,朝她溫和地說道:“輕舞,本王隻是想給你減輕疼痛,這毒發生不如死,本王無法眼睜睜看著你受苦。”
“隻要能減輕你的疼痛,讓本王做什麼都行,替你受疼,本王甘之如飴。”
夜輕舞哭著拍打他的胸膛,情緒失控地說道:“你這個傻瓜,你不知道我會解毒嘛!還用這種劣質的辦法解毒,想讓自己也跟著受苦嗎?”
楚雲寒一雙俊眸深情脈脈地看著她,朝她展露一抹迷人笑容。
“本王一時心急……”
夜輕舞連連抹淚,朝他擠出一抹淺淡笑意。
“我知道,一時心急,便什麼都忘了。”
楚雲寒俊眸微闔,朝她重重頷首。
兩人在雪地裏說了一會話,便直接回軍帳。
在無人注視的時候,夜輕舞開始從空間裏拿出儀器來給自己的身體檢查,驗血,看看自己是什麼中毒。
麵對她詭異的行為。
楚雲寒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多問。
夜輕舞忙碌好一切,在等結果的間隙,她不由抬眸看著坐在案幾前看公文的俊美男人。
冉冉燭火籠罩著他,襯得他越發迷人好看,就好像是天邊的星光,璀璨奪目,令人無法移開眼眸。
“雲寒。”夜輕舞柔柔地喚出聲。
楚雲寒淺淺抬眸,一雙俊眸看向她,寵溺地問道:“想到解毒的辦法了嗎?”
夜輕舞搖搖頭,“等結果。”
“好。”
夜輕舞包紮好傷口,便盈盈起來,款款來到案幾前。
“雲寒,你是怎麼知道綺公主她們還在墨水城的?”
楚雲寒放下手中的文書,朝她娓娓道來。
“本王今日巡視的時候,就發現很不對勁,當本王發現你走了,本王心裏隱隱覺得不安,好端端的你為什麼會離開。”
他俊美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本王詢問過李田幾人,你見過了北漢的俘虜,還查了棉衣的事情,本王想,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說著,他瑩亮的眼眸暗沉了下來,俊美的麵容透著幾分淡淡的憂傷,
“你回來之後又對我冷冰冰的,要知道你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不管發生多大的事情,你都不會對我惡語相向。”
“但你回來之後,對我……”
他聲音啞了下去。
夜輕舞心中內疚,一時竟是難受地開口說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魯莽,更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