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舞要給靈太妃弄一個新得身份，她交給了陳長史去辦。
結果陳長史被戶部給逐回來了。
夜輕舞隻好親自出馬，剛到王府門口就被神武軍攔了下來。
沈石帶著神武軍，將王府包圍了，堵得水泄不通。
一群身穿鎧甲的神武軍威風凜凜的，氣勢如虹，好生威武。
陽光照在他們黑色鎧甲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晃得人眼疼。
這群人來者不善，夜輕舞盡量站直身形，俏麗的麵容露出幾分笑意。
“沈統領，你帶著人包圍本王妃，這是幾個意思？”
她眉頭微挑，臨危不懼地模樣令人敬畏。
沈石上前朝她作揖，一臉嚴肅地說道：“王妃娘娘得罪了，下官接到戶部消息，王府藏有不明來曆之人。”
翠兒慌得拉住夜輕舞的袖口，提醒她靈太妃帶來的危險。
夜輕舞翩然揮了揮衣袖，檀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絕豔弧度，淡定從容地反問道：“沈統領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齊王府怎麼可能窩藏來路不明的人？”
沈石背著光佇立在夜輕舞麵前，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可從他身上的剛毅之氣來看，此人不好忽悠，而且神武軍聽令皇帝。
他們掌握了正確的消息才會拿人。
但她反問沈石。
他沒絲毫猶豫，底氣十足地說道：“王妃娘娘，下官也是聽令辦事，捉拿身份不明之人，戶部李侍郎是人證，今日王府陳長史辦新戶籍。”
沈石聲音微凜。
“王妃娘娘，您說說王府好端端怎麼會多了一個無戶籍之人？”
他態度強硬起來。
“王妃娘娘，這皇陵逃出了守墓的奴婢，她膽大包天偷走了先皇的陪葬物，下官正在四處捉拿她。
任何來路不明的人，下官都要過問，所以下官必須進王府看看，確定她的身份，不然下官無法給陛下交差。”
神武軍進了王府，必然會發現靈太妃。
她強自鎮定下來，霸氣反駁道：“沈統領，本王妃不過是從鄉下接了一個老婆子回來，她回到上京城，戶籍丟了，本王妃給她重新辦過一個，可不是你口裏說得無戶籍之人，更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人。”
“哦？”沈石眉峰微挑，“那王妃娘娘有什麼憑證？”
夜輕舞將翠兒拉出來，推到他麵前。
“新回來的老婆子就是她的娘親，本王妃自幼由她們兩母女照顧，身邊少不得她們，前麵老婆子在西海，戶籍也轉到西海去了，而今回上京城，丟了戶籍，她自然要一個新的戶籍，難道這樣也有問題？”
最後一句話她一字一字地頓出來。
沈石瞬間石化了，隻是微眼是盯著翠兒。
“對方是你的母親？”
翠兒心驚膽戰，支支吾吾地回應沈石，“是，是奴婢的母親。”
要知道這可古代，戶籍雖然有存檔，但要人工找出十幾年前的戶籍，那工作量非常大，上百人花個兩三天也未必找得到。
而且還是轉到西海的戶籍。
西海可是後世的青海，即便後世去青海旅遊，沒當地人指引也會迷路，那不用說古代了。
派人去西海求證此人是否存在，快馬加鞭，來回也要半個月，而且還要暗訪，至少在今日夜輕舞這個說辭是說得過去的。
沈石完全不信，沉吟了片刻，凜然正氣地說道：“王妃娘娘，雖然你有人證，但這個證人是王妃娘娘的奴婢，她自然聽王妃娘娘的吩咐，今日不管如何，下官必須進王府拿人。”
語罷，他大手一揮，命令身後的神武軍。
“進去拿人。”
一眾神武軍跨出步子，氣勢如虹。
夜輕舞也不甘示弱，攔在王府大門口，氣度冷絕地道：“沈統領，本王妃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王府新來的人不是什麼來路不明者，是我女婢的母親，也是我的奶娘，你這樣衝進去拿人，你真的覺得合適嗎？”
沈石遲疑了片刻，大手緩慢地做了停止的動作，一群虎虎生威的神武軍停了下來。
“王妃娘娘，您的解釋，下官認為並不作數。”
沈石眉宇微挑，滿臉的譏諷之色。
“王妃娘娘這是把下官等人當猴耍，去西海路崎嶇難行，而且大多數人住在深山老林裏，有很多官府都不知道的地方，你隨便拿個人名敷衍下官，下官也無法辨別真假。”
“而且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世上隻要有這麼一個人，即便您拿別人的戶籍來頂替，下官也不會清楚，所以下官一定要進去看看。”
夜輕舞淡淡一笑，“難道沈統領不可以去戶部查嗎？是不是來路不明的者，等你查清楚再來拿人吧。”
這是一個死結。
夜輕舞明白，沈統領也明白，就像他說得很多人生活官府不知的角落裏，官府很難查到她的生死，隻要落了戶籍，戶部有存檔，但是問題是這戶籍轉出了京城，那這個人是生是死呢。
他們去哪裏查？
真去西海查嗎？
隻要沈統領沒拿出有利證據，夜輕舞就可以阻攔，畢竟這是王府，可不是尋常老百姓家，能被他震懾住。
沈石被夜輕舞難住了，可他必須找到那個瘋女人，這是命令，他無法違抗。
沈石知道說道理，自己肯定講不過齊王妃，隻好來蠻得。
“王妃娘娘，得罪了。”他朝夜輕舞作揖，“戶部這邊已經說過了，此人可疑，那下官必須查清楚。”
語罷，他朝身邊的神武軍下達命令。
“進去搜。”
“我看誰敢。”夜輕舞怒火騰騰嗬斥神武軍，氣勢迫人。
夜輕舞是王妃，她不讓人搜，王府的侍衛紛紛出來擋在了神武軍麵前，雙方對峙著，劍撥弩張。
“王妃娘娘，您這是讓下官難做。”沈石臉色陡變，露出一絲惱怒之色，“您確定要與下官大動幹戈，兩敗俱傷？”
夜輕舞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沈石，淩冽道：“沈統領，不是我讓你難做，是你讓我難做，這可是齊王府，可不是尋常百姓，不是你說想搜就可以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