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嬤嬤的話音一落,眾人都驚住了,一臉錯愕地看向被人拖回來的夜清嬌。
嬤嬤們將她丟到元宗帝,太後等人跟前,她臉色煞白如雪,整個人狼狽地摔到在地,匍匐著一言不敢發。
眾人看著可憐兮兮的夜清嬌,紛紛鄙夷出聲。
“嘖嘖,這夜三小姐腦子有問題吧,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明明就還是姑娘,偏偏要說人家齊王強占了她。”
“她是有魔症吧,不然好好的一個姑娘家,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哎呀,你們不知道吧,這侯府都是姨娘管家,姨娘德性能好到哪裏去,自然教出來的姑娘,也是卑劣的。”
“對呢,這個姨娘一直想爬上高枝,果真教出來的女兒也是一個勁得想往上爬,竟是用這種惡心的手段算計齊王,簡直是找死。”
“剛剛她還言之鑿鑿的說自己被齊王強占了,失了童貞,想嫁給齊王想瘋了吧,才能連自己的名譽也不要,一個勁的誣陷人家齊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
瑩亮的燭火下夜清嬌一張麵容蒼白如雪,整個人瑟瑟發抖,她本算計楚雲寒,就可以成為他的側妃,誰知道齊王居然身中奇毒。
而今她的計謀落空,名譽掃地,還連累的家人,她回到侯府,肯定會被掃地出門。
她害怕大大哭,匍匐在地麵上,手腳並行爬向夜輕舞。
“姐姐,我錯了,我隻是太過喜歡王爺,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來,您原諒我吧。”
她到了夜輕舞腳下,不停磕頭。
“姐姐,求求您,饒恕妹妹這一次吧,妹妹再也不敢了。”
她哭得極致可憐,額頭磕出血來,有血絲順著她眼睛,臉頰,紅唇滾滾落下,瑩亮燭火下她的樣子格外狼狽,落魄。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沒一個敢為她求情,亦或冷漠地看著她,又或者一臉鄙夷地看好戲。
夜輕舞看著腳下猶如哈巴狗一樣求饒的夜清嬌,說實話她心裏一絲惻隱之心都沒有,反而覺得厭惡,不是因為她打齊王主意而厭惡。
而是她的德行令人討厭,每次都是精心算計人,最後落空,她就裝可憐,裝無辜,最後各種求饒。
夜輕舞尖細的下巴微微抬了起來,檀唇微勾,露出一抹絕豔的弧度。
“饒了你,我怎麼饒你。”
她的聲音嚴厲,透著幾分怒意。
“這一次可是欺君之罪,你不僅僅欺騙陛下,還算計王爺,構陷王爺,這三罪並罰,隻有死罪這一條路,我可沒那麼本事饒你,也沒那個權利。”
夜清嬌瞬間崩潰了,悲哀的大哭起來。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明明剛才你隻要讓王爺納我為妾,這件事情就可以揭過去,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她猶如一個瘋子,大喊大叫的。
夜輕舞都要醉了,她算計她的丈夫,她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還責怪她,為什麼不把丈夫讓出來跟她一起共享。
真是好笑。
世上居然有這樣惡心的女人。
真是太荒謬了。
她真的是不想搭理夜清嬌這樣的神經病。
夜輕舞冷漠地移開眼眸,不去看發狂的夜清嬌。
楚雲寒上前握住夜輕舞皎白細嫩的手掌,一張俊臉上罩著千年不化的寒霜,眼眸冷鷙地看著地麵上狼狽不堪的人。
“大逆不道,你對本王的愛妃出言不遜,這可就是四罪罰了。”
夜清嬌身軀止不住地顫栗著,眼淚盈盈的。
“王爺,難道我說的不是,隻要姐姐同意我進王府,您絕對會點頭。”
她滿臉怨恨。
“姐姐就是因為你太過善嫉,所以王爺才找我麻煩,你身為長姐,怎麼可以害我。”
“閉嘴。”楚雲寒嗬斥她,“本王從來沒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女人。”
眾人也紛紛附和譏諷夜清嬌。
“這個女人是瘋了吧,誰願意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還怪人家齊王妃不接納她,真是搞笑,沒處罰她,已經是給她顏麵了。”
“嗯,真是厚顏無恥,她自己的娘搶人家男人,她自己也自甘下賤,要搶人家丈夫,真真是惡心。”
“夜清嬌這個女人真是到了沒臉沒皮的地步了。”
皇後作為姑姑聽到眾人罵夜清嬌,臉色陰沉至極,幾乎要滴出墨汁來,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隨即她悄悄看向元宗。
璀璨的燈火下元宗帝一張平靜無波,一雙眼眸微眯著,看不出他的喜怒。
皇後小心翼翼地開口。
“陛下,這夜清嬌確實該死,您看在臣妾的份上留她性命,將她交給臣妾處置。”
元宗帝鋒利的目光從皇後臉上掃過,接著看向楚雲寒兩夫妻,淡淡開口,“老五,你覺得如何?”
夜輕舞自然明白皇後求情,是不想侯府牽涉進來,而且她也在提醒自己,她是侯府的人,希望她可以給家族的人一條活路。
要知道這欺君之罪,構陷王爺,算計王爺三罪並罰下來,那是要連坐的,夜正天不僅僅要被皇帝申飭的,還可能被貶官。
夜輕舞在心裏思忖了片刻,便冷淡道:“臣女聽從皇後娘娘安排。”
皇後對夜輕舞的態度很滿意,朝她點點了頭,隨即目光落在地麵上,凜然開口。
“來人,將她帶去慎刑司,杖責一百大板,罰去浣衣坊做粗使婢女。”
“是。”一個宦官領命上前。
夜清嬌聞言直接崩潰,癱坐下地麵上,不停地搖頭。
“皇後娘娘,懇請您留情,這一百板子下來,臣女會沒命的,您還讓臣女到宮中做奴婢,娘娘,臣女是您的侄女,您這可以這樣狠心。”
她真的無法接受,她自幼都是高高在上的小姐,養尊處優,金枝玉葉的,皇後怎麼能讓她宮中做奴婢,這真的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在宮中做奴婢,被人欺負,被人羞辱,那不如死了算了。
此時此刻她整個人都失控了,語無倫次起來。
“姑母,我與姐姐同為您的侄女,您怎麼可以偏袒姐姐,這件事情我即便有錯,那也是為了自己的後半生,姐姐隻要不計較,我就可以成為側妃,我就不會有什麼罪。”
她聲音尖銳,悲痛地控訴著。
“您為什麼不罰姐姐,為什麼隻罰我,姑母……”
“夠了。”皇後氣得麵色發白,整個人都在發顫,她厲聲打斷夜清嬌,衣袖微微一揮,“還杵著做什麼,把這個瘋女人立即拉去慎刑司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