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女子都被他極力護妻氣場給吸引住了,紛紛在心裏暗自羨慕夜輕舞嫁了好丈夫。
嘉王忙作揖,朝楚雲寒誠惶誠恐地解釋道:“皇叔,侄兒不敢。”
“哼。”楚雲寒大袖一揮,劍眉微皺,冷淡地道:“什麼不敢,依本王看你是故意挑事。”
“侄兒絕對不會做這等事情。”嘉王恭敬地垂頭,整個人被他的氣場鎮住了,根本不敢看楚雲寒。
在場的皇室成員都知道,這嘉王雖厲害,可依舊不是齊王的對手,齊王那可是大夏國的戰神,十二歲起便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
曾經以一敵百,守住東境都城,雖然他身負重傷,卻令敵人聞風喪膽,換來了東境的安定。
楚雲寒若是動怒了,就是當今聖上都要禮讓三分。
因此誰也不敢隨意惹他。
太後自然是心疼幺兒,所以她忙朝嘉王擺手,“罷了罷了,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將這個碧綠拖出宰了,以命抵命,其他的不要追究了。”
嘉王重重頷首,“是臣孫遵命。”
碧綠嚇得渾身發軟,一雙沾血雙手揪住夜輕舞的裙擺。
“王妃娘娘,您救救奴婢,奴婢沒殺人,沒殺人。”
她嘶喊著,哭叫著,夜輕舞被她抓住的裙擺立即沾滿了血跡,斑斑點點,很是斑駁。
嘉王大手一揮,侍衛立即上前拖碧綠出去。
“慢著。”夜輕舞緩緩開口,她款款到太後麵前,鄭重地說道:“妙語的死頗有蹊蹺,此事容臣媳查明在做處置,您覺得如何?”
太後光潔的臉上掠過一絲困惑,一雙精明的眼眸直視著夜輕舞,“你還想查下去?”
“自然的。”夜輕舞擲地有聲說道:“臣媳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更不會冤枉一個無辜之人,懇請您讓臣媳查下去,還碧綠一個公道,也讓眾人知道真相。”
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誰發出冷哼聲。
“這是賊還做賊嘛!明明就是她自己的丫鬟,剛才太後給足了她麵子,還是給臉不要臉呢。”
“對呢,她以為她是誰,誰能查就可以查的。”
“沒錯,難道人家嘉王查得不明白嗎?還是她自認為比嘉王厲害,真是自不量力的女人。”
夜輕舞美目微飄了過去,眾人都不敢吭聲了。
可嘉王的怒火被眾人調起來了,心中猶如火在燒,可清逸麵容卻很平靜,隻是微微聳了聳肩。
“皇嬸,您這是不信任本王?那行,居然你如此厲害,那你就查吧。”
夜輕舞還未開口,嘉王又繼續說道:“皇嬸這是打算幾天破案?”
他眉宇微挑,聲音裏透著嘲弄之色。
他表麵上答應了讓夜輕舞查,卻帶著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心態,畢竟這可是密室案,除了碧綠,根本就沒人進來過。
所以她肯定查不到什麼的,最後還會引火燒身。
楚雲寒也柔柔看向她,目光透著就幾分擔憂之色。
夜輕舞檀唇微揚,露出一抹絕豔的笑意。
“不需要多久時間,馬上就可以破案。”
話音一落,真是激起了千層浪,眾人都在竊竊私語。
“她瘋了吧,馬上能破案,她這是要自首嗎?殺人的是她丫鬟,她怎麼查,肯定是主動認罪吧!”
“如果她不是瘋了,她就是在說笑,戲弄我們大家,這密室案,她都還沒認真查看,就知道答案了嗎?”
夜輕舞無視旁人的冷嘲熱諷,而是徑直到妙語身邊,對著她的身體仔細看了一番,她替妙語合上了睜大的眼眸,隨即她便緩緩開口。
“妙語是中毒而死,她這傷口雖然看上去很深,但是並不會致死,而且她的身體還是熱的,就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她應該剛剛咽氣。”
“地麵上的血跡,有的是黑色的,有的是鮮紅色,黑色血的是她中毒時吐出來的,而鮮紅色便是刀捅的。”
“這還需要你說嘛,本王也看出來了。”嘉王不服氣地反駁夜輕舞,“這就是皇嬸查出來的東西?”
夜輕舞真是沒力氣理會他,隻是來到矮幾前,將妙語吃的食物撿起來。
碗裏的食物已經吃光了,所剩無幾,她拿在鼻子上聞了聞。
夜輕舞檀唇微勾,愉悅地笑了。
“食物中毒,這個凶手很聰明,懂藥理,還懂食物相生相克之道。”
楚雲寒見夜輕舞淡定從容,分析的頭頭是道,看著她的俊眸透著寵溺之色,心裏也泛起了漣漪,不虧是他的女人,聰慧優雅。
一旁的太後卻深深皺眉問道:“那中毒不就食物中毒,還能是其他的毒。”
夜輕舞放下手中的碗,恬然道:“母後,這碗有魚的味道,還有甘草的味道,甘草養胃,臣媳想這妙語應該有很嚴重的腸胃病。”
有個小尼姑驚愕地看著夜輕舞。
“你怎麼知道的?對的,我們主持有腸胃病。”
那就對了。
夜輕舞美目透過狡黠的光芒,“妙語她有胃病,早上起來喝甘草湯,有助於養胃,這樣她一天都可以精神滿滿,可是誰知道有人在甘草湯裏加了鯽魚肉。”
“這鯽魚與甘草同食那如同砒霜,吃下去,那隻有死路一條。”
她說著手指向桌麵上,已經蒲團上的湯汁。
“你看這裏有湯汁,可見妙語喝第一口湯汁的時候就發現了,她憤怒的吐槽來,正欲罵人,卻發現對方是自己不認識的人,有些震驚,然而還她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按倒了她,將一碗滿鯽魚甘草湯灌給她吃下。”
“所以案幾麵上,蒲團上有這麼多湯汁,都是她掙紮時溢出來的,還有她的眼睛是睜開,說明她死不瞑目。”
“凶手給妙語灌完了鯽魚甘草湯,她還給了妙語一刀,妙語痛得到在地麵上,卻沒有死,凶手便把四麵的門,窗戶反鎖了,凶手做完這一切,妙語掙紮著起來,追著她,凶手都避開,這就是為什麼屋內到處都鮮血。”
嘉王冷冷開口:“皇嫂說得都對,可證據呢,沒有證據一切都是你推論,刀怎麼解釋,妙語死的時候可是坐在蒲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