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懵了,不知所措絞著帕子。
夜輕舞隱隱感覺到事情蹊蹺,她美眸微轉,冷瞅著淚意盈盈的夜清紅,冷聲質問。
“碧綠是你的丫鬟,若不是你的意思,她敢這麼做?”
夜清紅萬分驚愕,沒想到這個賤人頭腦清晰了,她在心裏狠狠咬牙,嬌媚的臉上卻是怕意,可憐兮兮地哽咽起來。
“姐姐,你莫要含血噴人,妾身連螞蟻都不敢踩,害人這種事情妾身絕對不會做的。”
晶瑩剔透的淚珠滑過嬌美的臉頰,整個人說不出的楚楚可憐,盈盈動人。
下一瞬,更是咬著紅唇無力地質問碧綠。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害姐姐?害李侍衛?你居心何在?”
碧綠腦子嗡得一響,天旋地轉的。
她真的沒想到側妃居然直接把自己這麼快就賣了心莫名的痛著。
好歹自己跟在她身邊有些時日了,她為她做牛做馬的,而且此事明明就是側妃誘導她做的。
側妃知道她喜歡李侍衛的事,故意和她說鵝肉補身體。
不曾想到側妃心腸如此歹毒,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眼下她隻能認栽,得罪側妃,她肯定會將自己的秘密公布於眾。
那她以後還怎麼見李侍衛?
她無助地閉上了眼睛,除了認罪,她無法為自己辯解,她狠狠磕頭,撞得地麵砰砰響。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都是奴婢自己做的,跟側妃無關。”
楚雲寒俊臉襯得可以滴出墨汁來,他陰森地看著碧綠,冷冷道。
“來人,拖出杖責三十大板。”
碧綠瑟瑟趴在地麵上,板子還沒落下來,她已經感覺到鑽心的疼了,可心裏卻更疼,她無比的失望難受。
她為側妃做那麼多的事情,側妃現在一下就把自己捅出去,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侍衛進來拖碧綠,她無力辯解,更無力反抗,隻是失望地看向側妃。
碧綠被帶走了,夜清紅拿著紅帕子抹淚,盈盈然地走到楚雲寒跟前,柔柔弱弱地說道:“王爺,妾身身邊的人做出這等惡劣的事來,都是妾身管教不嚴,沒想到綠碧居然這樣惡毒,妾身以後一定好好反思自己。”
楚雲寒負手而立,俊目撇了她一眼,淡漠地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也被碧綠的外表給迷惑了。”
這女人太會作戲了。
夜輕舞淡淡看了兩人一眼,神色冷淡地說道:“我去看看李侍衛。”
夜輕舞帶著翠兒轉進李侍衛的臥房。
麵色蒼白如紙的李侍衛虛弱的病床上,他身著白色單衣,雖然精神狀態不佳,依舊可見他英武之氣。
見到夜輕舞,他忙是掙紮著起來要給夜輕舞行禮。
“王妃。”
他氣若遊絲地開口。
夜輕舞輕輕朝他擺手。
“不必多禮。”
她前腳剛進李侍衛的臥房,楚雲寒後腳跟了進來,他優雅地站在夜輕舞身後,淡漠地問道:“他的傷勢多久可以痊愈?”
李侍衛看到自家王爺優雅而來,他一麵掙紮著要起身,一麵慚愧地說道:“屬下該死,未能捉拿住刺客。”
楚雲寒淡淡壓了壓手示意他躺下休息,“不怪你,這是有預謀的暗殺,你養好傷。”
李侍衛依言躺好。
他鵠立在夜輕舞的身後,經過昨夜驚魂的狀況,他已經認可了她的醫術,淡漠地開口:“你在給李侍衛看看。”
夜輕舞側眸看了身後渾身貴氣的人一眼,“王爺出去等吧,看病的時候我需要安靜,李侍衛也需要安靜。”
“這是什麼規矩?”他深深蹙眉,一臉不悅,表現的非常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