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似寒冰,令人發抖。
翠兒怕得不敢上前,直接跪在了地上。
夜輕舞從容不迫,不急不緩地說道:“我聽說李田侍衛受傷了,我來看看。”
楚雲寒眉宇微挑,露出嘲諷的笑意。
“你這麼好心?”
一旁的夜清紅柔聲提醒楚雲寒。
“王爺,姐姐連陌生人都能關心,何況李侍衛還不是陌生人,姐姐會緊張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這人什麼腦洞。
話裏話外都是在誣陷她行為不檢點,想指鹿為馬,說她看上了李侍衛不成。
思及此,夜輕舞瞟了一眼柔弱的夜清紅,冷冷出聲。
“我和王爺說話,沒規矩的東西,哪裏輪得到你一個妾來評頭論足。”
夜清紅微怔,麵色泛青,眼底深處掠過旁人察覺不到的恨意,她指甲深深掐進了肉裏。
她最討厭人家說她是妾了,妾的身份無時無刻提醒著她,她的身份低下。
她心裏恨的要緊,嬌美的臉上卻無比柔弱,紅唇微抿著,眼眶裏是晶瑩的淚珠,欲哭又極力忍住的樣子。
“姐姐,妹妹錯了,是妹妹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
說完,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嘩嘩而落,整個人顯得極為的楚楚可憐,天見猶憐。
她低眉順眼的認錯,顯得夜輕舞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她這麼做就是想毀壞夜輕舞的形象。
從前的夜輕舞肯定會上前撕打她,然而今日夜輕舞卻很平靜,一張滿是黑斑的臉很沒一絲不悅地神色,她隻是朝她淡淡揮手。
“知錯就給我閉嘴。”
夜清紅微微垂首,拿著紅帕子拭淚,整個人顯得極致的委屈,心裏卻在想,這個賤人怎麼不發作了?
不管她發不發作,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已經感受到楚雲寒的怒意。
楚雲寒先是驚於夜輕舞的改變,從前的夜輕舞在他麵前恭敬溫順,而今卻是伶牙俐齒的與夜清紅抬杠。
俊逸的眉眼微微一皺,目光瞥向身穿簡單襦裙的夜輕舞,冷眼瞅著她。
“你來做什麼?”
冰冷的語氣似刀子。
夜輕舞抬眸迎上他冷若冰霜的俊顏,心裏微微發顫,如果不是要救人,她真的不願與楚雲寒多待,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鄭重道。
“我來救李田。”
楚雲寒一雙墨色的眸子微眯了起來,如畫的麵容黑沉的可以滴出墨汁來,這個女人又想搞什麼?
她連字都不識幾個,是個又醜又粗鄙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會醫術。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唇角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度,冷聲說道:“本王可從未聽說過你會醫術。”
“王爺,姐姐真的不會醫術,我跟姐姐一塊長大,從未聽說過姐姐學過醫。”夜清紅也美目微轉,清麗的麵容透著淺淺溫柔,語氣柔柔說道。
麵對質疑,夜輕舞平靜無波,猶如深潭一樣幽黑眼眸撇了夜清紅一眼,冷聲反駁道:“我會不會醫術,你怎麼會知道呢?
嫡女和庶女的區別很大,沒我的允許,你不能隨意見我,在你見不著我的時候,我學了些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