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方丈,報信

任凡心中已經做好計劃,如果黃隆真的敢來到燕國,就是最好的下手機會,兩個人現在早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同時他心裏麵也好奇,當初在行宮的時候,究竟是誰殺了那個契約者,能夠殺了契約者,說明武力非凡。

“咱們還是先去大相國寺,你剛才所說的消息,我會讓天機閣那邊留意。”

兩個人這段時間的相處,蘭若也知道任凡是有些本事的,起碼自己手下的勢力已經遍布了很多地方。

兩個人收了行囊之後,接著就來到了大相國寺,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小沙彌,任凡直接說明了來意,表示要見他們的方丈。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方丈麵談。”

“兩位施主真是來得不巧,我們方丈前兩天才剛剛閉關修行,說是近日有所感悟。”

任凡聽到這話什麼都沒有多說,知道這種感悟的話,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隻是為了躲避的一種手段。

對方隻不過是一個小沙彌,對於這些事情都不了解,所以也不用為難。

“那就麻煩先幫我們安排一個院子住下,等到你們方丈願意跟我談的時候,你再來通知我。”

言外之意,如果一天不見地方丈,估計一天就不會離開這個地方。

小沙彌客氣地將兩個人帶到了一個空著的房間,畢竟是佛門重地,所以這裏的條件可以說是清貧。

除了一張床,還有一些做功課的木魚之外,就隻剩下桌子和椅子了,任凡看到這種場景也不嫌棄。

就這樣,他一連在這裏住了三天,這三天沒有一天,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每天都是在整個佛門種地四處轉悠。

似乎是在欣賞這裏的美景,又似乎隻是隨意地轉一轉,就連來這裏上香的那些香客,有些都已經跟任凡臉熟了。

這天,任凡走到了一個比較破舊的院落,同時一股股禪香從裏麵傳了進來,他走到門口輕輕一推,院子的大門就直接被推開了。

任凡好奇地走了進去,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這裏四麵都是竹林,看起來也比較幽靜。

如果這裏沒人住的話,正好可以回去跟小沙彌商量,搬到這裏來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何人?”

直接一個年紀有些大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很明顯是這裏的僧人,但是身上的煞氣又很重,這種煞氣是明顯見過血之後,才會在身上形成的。

一個僧人怎麼可能會在手上見血?他們出家人不都是一向以慈悲為懷嗎?

“閣下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這裏可是佛門重地,你這滿身的煞氣,哪怕是把頭上的毛全部都剃光了,跟這裏格格不入。”

誰知對方聽了這話之後氣氛非常,手中的棍子直接向著任凡這邊敲了過來,帶著一股狠勁。

這一棍子如果被敲下去了,就算勉強保住了一條命,估計這輩子也得癱在床上。

下手這麼狠,就更不像是什麼佛門子弟了。

“一言不合就動手,難不成是真的被我說中了,你不會是附近的土匪流竄到這裏的吧?”

任凡一邊閃躲一邊刺激對方,想要看看對方會不會露出一些破綻,這個人明顯是個衝動易怒的,聽到任凡接二連三的挑釁,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胡說八道,我才不是什麼流寇土匪,你要是現在就滾出去,我就勉強饒你,記得管好你的嘴巴。”

對方收回手,發現任凡是個滑不溜秋的,一時間也難以將對方置於死地,幹脆就開口威嗬。

任凡越發覺得有意思,來了這大相國寺這麼久,一直都沒有找到好玩的東西,現在這有意思的事情就直接送上門來了。

“你先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再決定要不要離開,萬一你真的是什麼壞人,威脅到這裏的香客怎麼辦?”

對麵的中年男人聽到這話之後瞬間很沒忍住,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道幽幽的聲音從屋子裏麵傳了過來。

“客人竟然是遠道而來的,又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別動手了,進來坐坐吧!”

任凡聽到這話之後收回了自己的手,接著又看向了旁邊的中年男人,冷冷地哼了一聲,走到他身邊時還故意開口。

“沒聽到你家主人讓我進去嗎?還在這裏攔著我,礙事!”

任凡本來就是想將這件事情給鬧大,想要看看幕後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又有什麼目的,所以說話做事的時候比平常要囂張許多。

等到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裏似乎並不是普通的客房,裏麵放著僧袍還有袈裟,任凡一眼就認出來,這袈裟是方丈才能夠使用的。

“原來你就是大相國寺的方丈,不是說你在閉關嗎?怎麼躲到這裏來躲清閑了?”

任凡坐下之後,也不是正正經經地坐著,而是微微地歪著,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對麵如果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頭,看到這種場景肯定會有些接受不了,可是對麵的方長,隻是微微一笑。

“施主,從你第一天來到這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其實我勸你還是回去吧,陛下當初根本就沒有給我什麼聖旨和詔書。”

任凡聽到這話愣了,正常的情況下,對方不應該先打個太極,像這裏的僧人最喜歡的就是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怎麼這位大師反而不會故弄玄虛,直白地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方丈室的說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出家人是不能打誑語的,所以方丈說這話,難道就不怕佛祖的懲罰嗎?”

方丈聽到這話之後,悠悠地歎息了一口氣,接著開始念起了佛經,似乎是在祈求佛祖的寬恕,念了一段之後,這才放下佛珠。

“這份甚至如果拿出去可能會引起天下大亂,當初陛下交給我的時候,隻說過在必要的時間可以交出,如果不必要的話,可以一輩子隱藏。”

僧人一臉的真誠,顯然這一次說的全部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