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眉眼帶笑,王六煉製出來的藥屬於中品,這麼短的時間裏,而且還是二次開爐,很多人心態不好。
能夠煉製成功就已經很難了,更不要說達到中等品階。
“根據止血的速度,效果來看,王大師煉製的止血散起碼有中品。”
聽見這話,台下的人也忍不住感歎,王六確實有些本事,這樣一來任凡贏的可能性更小了。
“我看結果已經很明顯了。”王六抬眼看向任凡,語氣裏充滿了挑釁。
二皇子還抱有幾分希望,主動站出來替任凡說話。
“看都沒看,怎麼能確定誰贏誰輸。”
說完,他主動拿出任凡的藥品,打開倒出了一股黑色的粉末,還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這是什麼?毒藥嗎?”
王六搶先嘲諷,表情幸災樂禍。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品質的止血散,這真的能止血?”
任凡看著對方得意的表情,溫聲提醒。
“王大人怎麼忘記了,剛才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藥物的品質和效果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好不好用,得試試。”
其他幾人聽見這話,忍不住嗤笑起來,根本沒把任凡的話放在心上。
“垂死掙紮罷了!”
大皇子也是一臉的嫌棄。
“這位公子,王大師的藥物無論是顏色還是氣味,都是止血散該有的,你這應該是煉製廢了。”
任凡一言不發,忽然從旁邊的護衛身上抽出刀,瞬間其他人嚇得後退幾步。
“保護大皇子。”
護衛們以為任凡是認定輸了,打算來個魚死網破,誰知道任凡抽出刀笑嗬嗬開口。
“別緊張,我隻是給大家實驗一下藥性。”
說完,剛才的兔子又被劃開一道傷口,跟之前大皇子使用的力道,幾乎是一模一樣,造成的傷口也幾乎沒有分別。
大皇子身邊的護衛,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瞳孔緊縮,心裏對任凡突然防備起來,能夠達到這種程度的控製力,說明任凡的實力不俗。
任凡也不管給這些人帶來了什麼樣的震撼,將煉製的止血散撒上去,兔子開始在籠子裏躁動起來。
王六眼神帶著興奮,這兔子躁動的這麼厲害,說不定就是任凡的藥有問題,這樣一來他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就這東西,簡直就是謀財害命,這兔子馬上都要被毒死了。”
他一陣嘲諷,恨不得現在就讓任凡受到所有人唾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一旁的護衛卻突然開口。
“你們快看,這兔子的傷口!”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兔子身上的傷口已經回複了大半,甚至已經開始長出粉色的嫩肉。
王六煉製的止血散隻是能夠快速的止血,而任凡的止血散在止血的同時,還能夠讓傷口快速愈合。
這兩者的效果對比,高低立見分曉,甚至不用旁人判定這止血散的品質,效果才是最好的結果。
“這止血散竟然如此神奇。”
“這是不是說明,王六輸了?”
“這王六的本事也就這樣,我還特意在賭坊買了他贏,呸,全賠了!”
台下的人議論紛紛,眾人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王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竟然輸了!
這不可能,肯定是哪裏不對。
“你怎麼做到的?你是不是作弊了?”
他不斷的質問任凡,質問完覺得任凡這麼做的可能性非常大,越發肯定起來。
“肯定是你動了什麼手腳,否則絕不可能!”
任凡嗤笑一聲,故意在這時候挑撥離間。
“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是想說大皇子是個瞎子,周圍所有人都是瞎子?”
大皇子臉色一黑,也覺得王六的質問是在打他的臉,一開始王六質疑藥爐有問題,就已經惹的他不悅。
現在又在這裏叫囂,本事不厲害,推卸責任倒是痛快,“王大師,願賭服輸,這麼多人看著呢。”
“大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也覺得這件事是我的問題?”
“剛才他是怎麼製藥的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既然你說這止血散就是你煉製的,那你倒是把步驟說出來呀!”
每個煉藥師的煉藥步驟,可以說是不外傳的秘法,因為同樣的藥物,不同的人煉製出來的效果,品質都會有細微的差別。
除非是親傳弟子,否則不可能將這種煉藥手法說出去,王六眼眸赤紅,篤定任凡不會說出來,也覺得任凡不應該有這樣的本事,心裏的妒忌已經達到了頂點。
其他人聽了這話,都忍不住暗罵他一聲不要臉,竟然想要被人公布製藥手法,不過這些人也沒有阻止,因為他們心裏麵也很好奇。
如果能夠學會了,光憑借這種效果好的止血散就能夠賺的盆滿缽滿。
“王大師這是輸不起?你會將你的製藥手法告訴別人?”
任凡這時候反問了一句,王六剛想說‘你做夢’,突然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一時間隻知道喘著粗氣,說不出一個字,好半天才擠出一句幹巴巴的話。
“現在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
“我在眾目睽睽下製藥,還不能夠說明我的清白,上台前根本不知道大皇子會出什麼樣的題,我又怎麼可能提前準備好止血散作弊?”
他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拋出,直把對方問的啞口無言,王六養尊處優時間長了,根本就不會想著進步,而是整天對著現在的成就沾沾自喜。
一開始他將所有的藥物全部投入藥爐,並不代表真的是在煮粥,實際上所有的藥物進入藥爐,他就用內力包裹著。
提取精華去除雜質,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製藥成功,並且藥效還比王六的藥效果好。
任凡拿出了契約書,擺放在了王六的麵前,“願賭服輸,從今日開始,你就不能夠再糾纏長公主了。”
王六咬著牙還想要說什麼,任凡這時候已經開口打斷。
“大皇子殿下,作為這次比試的裁決者,想來你應該不會偏袒某個人的,大家可都看著呢。”
他把大皇子架起來,就算有心偏袒,也不好在這時候做的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