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任凡麵帶笑容的回來,身後還跟著點頭哈腰的店掌櫃,親自遞上菜單。
“這上麵全部都是本店的招牌茶和點心。”
任凡隨手指了兩個,就悠哉悠哉的聽著一層樓的說書先生說書,手指放在膝蓋上打著節拍。
正好說書先生說到了最近一段時間寶藏的事情,扇子一收,說書先生起腔調。
“話說,一百多年前,周朝的開國皇帝打下了江山,還得到了一份天外寶藏,據有位仙人說,因為他是真龍下凡,特意送他一份禮物。”
說書先生語氣抑揚頓挫,成功的挑起了茶樓裏人的好奇心,大概的故事就是這位周國的開國皇帝有多麼的神奇。
在開國的道路上,得到了許多人的幫助的傳奇一生,等到這位周皇帝上位後,第一時間就是建造了一個寶庫,將這些得來的財寶,安置在了一個隻有他知道的地方。
參與秘寶安置的其他人,在這件事過後,全部都已經死了,周國的開國皇帝去世之前沒能夠開口告訴自己的兒子,而是畫了一份地圖,留在了皇室。
曹雲天這次跟著叔叔來到這個地方,也是為了寶藏,所以聽見說書先生這麼說,忍不住開口道。
“這個老皇帝可真是個糊塗蛋,竟然不告訴自己的兒子,要是當初說了,也就不用大家費這麼多功夫了。”
任凡挑了挑眉,如果當初原主的爺爺真的告訴了原主的父親,隻怕現在連根毛都沒了。
而且他一直覺得,寶藏的事情,很可能是老皇帝留下來的陷阱。
他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目測了一下距離,這裏距離寶月樓隻有一個成年人,兩臂張開那麼寬的距離。
想要悄無聲息過去,完全可行。
喝了茶,說書先生也說完了,任凡就準備回去了。
“曹少爺,這茶也喝完了,該結賬了!之前說的,花費你全包,還算數嗎?”
曹雲天根本沒把喝茶的這點小錢放在心上,冷哼了一聲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樣。
“不就是一點茶錢,小家子氣,也就你這吃軟飯的男人,丟盡了男人的臉。”
嘲諷了幾句,任凡都是一副‘你說的對,你說的好’的態度,這讓他感覺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意思的撇撇嘴。
曹雲天走在前麵,任凡遠遠跟在後麵,也不知道掌櫃的說了些什麼,曹雲天不敢置信的驚呼。
“你說什麼?”
掌櫃的臉上笑容不變,拿出任凡早就已經簽約好的契書。
“這位公子說要將茶樓買下來,茶樓的一切桌椅店麵,還有儲存的茶葉,共計兩萬三千兩銀子。”
這次曹雲天總算是聽清楚了,眼神恨不得要吃人一樣,轉頭瞪著任凡。
“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來喝一杯茶?”
兩萬三千兩可不是小數目,哪怕曹幫財大氣粗,但是他這明顯是做了冤大頭,哪裏願意輕易付銀子。
“既然是他簽訂的契約,當然是由他付錢。”
說完就準備離開,張不舉直接落在了他麵前擋住了去路,曹雲天臉色鐵青,不滿的開口。
“狗東西,竟然敢擋我的路,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任凡在後麵慢悠悠走過來,伸手放在了張不舉肩膀上,故意給曹雲天戴高帽子。
“你這是做什麼,曹少爺那可是曹幫的大少爺,既然說了今日的所有花費都記在他頭上,肯定不會因為看到錢多,就耍賴跑了。”
張不舉順著任凡的力道讓開了一條路,曹雲天反而有些進退兩難,看著任凡的目光有些凶狠。
“你是不是窮瘋了?竟然要買下一個茶樓。”
而且兩萬三千兩,任凡絕對沒有講價,這個價格在這個地段,還有這生意,都是虛高。
任凡對於這話也不反駁,反而繼續恭維他。
“以後我就是這茶樓的老板了,還要多虧了曹少爺慷慨解囊,否則我這個吃軟飯的,也沒有什麼產業,一輩子都抬不起頭,曹少爺真是好人。”
他提高了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任凡心裏多麼感謝對方。
“以後,隻要是您來這茶樓喝茶,就分文不取。”
曹雲天騎虎難下,一開始也是他答應了,現在跳進了任凡的坑中,想反悔又顧及麵子。
“你……”
任凡在他沒有說話前,連忙打斷。
“我知道,這麼多銀子,曹少爺肯定沒有全部帶在身上,沒關係,我們現在就跟著你回去取銀子,在場的人都是見證,堂堂曹幫少爺肯定不會出爾反爾。”
周圍人早就好奇看了過來,聽見這話也是一副看好戲模樣,反正倒黴的不是他們。
曹金虎氣的解下身上的玉佩,直接拍在了桌麵上。
“拿著這枚玉佩,前往隔壁街道上曹家去取錢,我才不會出爾反爾。”
說完,轉身離開。
出了門之後,心裏麵就有些後悔了,這件事情要是被他三叔知道,一頓罰肯定是免不了的。
可是讓他當著任凡的麵反悔,男人的麵子也放不下來,等到人走了之後,掌櫃的拿著玉佩請示任凡。
其實剛才所有的錢任凡全部都已經付完了,早就已經是他真正的老板,剛才也是聽了任凡的囑咐,所以才會問這位曹公子要錢。
“東家,這曹家咱們還要去嗎?”
“當然要去,有人願意做這冤大頭,咱們總不好辜負對方的一番美意。”
曹雲天前腳剛回去,任凡就帶著掌櫃的追到了曹家,所以才剛坐穩的曹雲天,一聽說茶樓掌櫃來了,臉色瞬間一陣青一陣白。
曹金虎立刻就察覺到,自己侄子的表情不太對勁,一時間也沒有追問,隻是讓人把掌櫃的請進來。
掌櫃的進門之後,先是客氣的問候,接著才說到自己的來意,等到話音落下,整個大廳裏麵安靜至極。
下人們可是一言不發,他們家主子隻出去一趟,就闖下了這麼大的禍端,這也是第一次有人追債,追到他們曹家。
曹金虎什麼都沒有多說,隻是讓人取來了銀子,交給了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