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閣老聽到這番話之後失望不已,原本以為任凡可以有什麼良策,兩個人一同用了飯,任凡還送了請多冰給他。
出門時,可能是上次楚國皇子的事情,讓他心裏留下了記憶,他下意識停頓腳步,這時街邊處傳來驚呼的聲音。
原本還閑適的人瞬間圍成了一團,裏麵似乎倒下了一個人,張閣老和任凡對視了一眼,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兩個人擠進去之後才看到,一個女人臉部長滿了膿包,露出的皮膚上麵也滿是這種痕跡,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困難,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可怖。
“這是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之間就倒在地上?”
“這人我認識,正是我們家的鄰居,前一段時間得了風寒,聽說這段時間吃了許多藥都沒有見好,怎麼突然之間變得更嚴重了。”
有人好奇走上前,伸手探了一下鼻息,接著一臉驚恐的說道。
“人已經死了!”
這下,人群當中發出更加騷亂的聲音,眾人都在議論這個女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身上的膿包又是怎麼來的?
任凡腦海當中警鈴大作,第一反應就是這種病是否傳染,要知道以這個時代的醫術,很多病症都是救治不好的。
有些病症在現代,隻不過是需要吃點藥,但是放在這個時代,那就是不治之症,萬一要是有傳染性的,那麼整個都城都有可能淪陷。
他以前看過很多的史書,一旦某一個地方出現疫病,那都是死傷無數,甚至有時候連一座城池都會變成一座死城。
張閣老正準備過去,任凡卻一把拉住了他,接著快速的後退,老人家的身體抵抗力本來就比較差,萬一這種病症是帶傳染性的,張閣老很有可能抵抗不過去。
“別過去,找護衛過來,把口鼻全部蒙住,等檢查清楚這種病症有沒有傳染性,再靠近也不遲。”
這話一出口,張閣老也立刻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都城的巡兵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大夫,檢查完之後,幾個大夫麵麵相覷。
“大人,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何種病症,根據情況來看,隻是普通的風寒,但是這膿包……”
說話時有些猶豫,一臉的不明所以,領頭的巡兵聽到這話皺起眉頭,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之間看到了人群當中的張閣老和任凡。
他下意識想要過來行禮,任凡卻用一個眼神製止了他的動作,巡兵頭子暫時也隻能將這個人,抬回的都城的衙門。
不過這些人在來之前都已經得到了任凡的命令,所以一個個口鼻捂得非常嚴實,等到人被抬走之後,任凡亂跳的心髒還是沒有安靜下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
回去的路上,張閣老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忍不住的好奇詢問。
“看你這一路上表情嚴肅,難不成是這病症真的有傳染性?”
任凡搖了搖頭,如果真的可以確定病症的話,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頭疼,有時候未知的東西才是最麻煩的。
“我現在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陛下,不管這個病症究竟有沒有傳染性,咱們先做防範總是沒錯的。”
兩人匆匆分別後,任凡回去之後,立刻把今天這件事情告訴了柳含煙。
“煙兒,咱們現在不確定這個病症究竟能帶來多大的影響,但是現在夏國不太平,楚國已經集齊了兵馬,平南王那邊也有人在蠢蠢欲動,所以我們必須得私底下排查,看看這段時間有多少人得了風寒。”
因為這個消息一旦大範圍到擴散出去,到時候會引起百姓的恐慌,隻能先私底下秘密排查。
柳含煙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厲害性,臉色跟著嚴肅了不少,派出了宮內的禦醫,到多層的衙門檢查屍體。
另外又派了一些人,開始詢問醫館,這段時間究竟有多少人得了風寒,又有多少人麵帶膿瘡。
就在他們焦急的等待消息時,玄甲軍那邊帶來了一個更差的消息,韓信一臉嚴重的帶著幾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陛下,玄甲軍今日死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全部都是麵帶膿瘡,前些天得了風寒,吃了藥之後一直不見好。”
聽到這話,任凡的心都跟著高高提起,之前的猜測好像應驗了,如果這真的是一種傳染性很強的病症,那麼接下來擴散的範圍會更大。
“那兩個玄甲軍的屍體呢?”
“已經單獨的放置在了一個房間,所有接觸過他們兩個的人,也被單獨的安排在了另外一個房間。”
任凡跟柳含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當中看到了一絲的凝重,這時,派出去的那些人手也帶來了消息。
這段時間陸陸續續去醫館就診的人不少,麵帶膿瘡的人也有很多,而且他們還在城外的破廟裏,發現了幾具乞丐的屍體。
這乞丐的屍體跟之前那個女人一樣,身上大部分的地方都已經潰爛,禦醫診斷的時候全部都是風寒。
這下已經可以確定了,這確實是一種可以傳染性的毒,柳含煙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楚國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就出現了這麼大的亂子。
“現在,將所有的禦醫全部都叫過來,現在整個都城隻允許進,不允許出,不僅如此,查一查其他的城池是否有這種情況發生,將此病可能會傳染的消息,告訴各城池的城主,讓他們盡快的想辦法。”
韓信不敢有絲毫遲疑,帶著這些命令就去辦,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從皇宮中發出,半天的時間,各個城池都得到了消息。
同時城池裏的人都開始恐慌起來,醫館買藥的人也越來越多,這種亂象全部都被巡兵給壓製著。
這還不是任凡最擔心的情況,現在隻不過是前期,等到後期的時候,這些得了病的人發現自己救治無望,說不定會想盡辦法將這種病症傳染出去。
抱著拖死所有人的想法,那時候整個都城才是亂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