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使臣們一個個非常的憤慨,如果不是因為任凡身邊還帶著護衛,恐怕現在就要動手了,畢竟他們皇帝最疼愛的皇子死了,他們這些跟隨而來的隨從,恐怕也難以活下去。
侍衛們立刻將這些使臣拉開,張不舉走上前,蹲下身體檢查了一番,然後對任凡彙報情況。
“人已經死了,直接一箭插在了胸口的心髒上。”
說完張不舉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什麼話不好說,任凡察覺到了並沒有追問,而是對著這些使臣開口。
“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會調查清楚,如果讓我知道有人從中動了手腳,往我的頭上潑髒水,我肯定會讓那個人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任凡恐嚇了一番,看到這些人隻敢憤怒不敢說話,這才帶著人回去,同時把皇子的屍體也帶回了皇宮。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楚國的皇子,就算是死了也得多給幾分體麵,回去就讓人做一副上好的棺木。
回宮的路上,任凡才詢問張不舉,“說吧,剛才是有什麼想說的?”
“楚國皇子身上的箭矢,是夏國的,雖然沒有記號,但是是新型材料打造出來的。”
任凡之前在齊國簽到得到了歐冶子,特意把一些圖紙和一些想法告訴了歐冶子,實際上就是想利用他,打造出比鐵更加堅固的鋼。
果然,這種混合型的材料打造出來的武器,比以往的鐵器更加的堅固,同時也更加的鋒利。
目前為止隻有夏國的士兵在使用,所以這種材料也非常的好辨認,剛才那群使臣之所以那麼激動,小蘭也是認出了這種材料。
“你說,究竟是什麼人在陷害我?”
任凡怎麼都想不明白,背後居然殺死楚國皇子,把髒水潑在他的頭上,能夠得到什麼好處?
難不成是想挑起楚國和夏國的紛爭,可是兩國之間一直隻是維持著微妙的平衡,早晚是要動手的,完全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矛盾激化。
“會不會是平南王的人?有些朝臣支持平南王謀奪皇位,說不定是想讓夏國亂起來,他們到時候好動手。”
張不舉得這個猜測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平南王那邊一直在有人盯著,如果真的動手的話,他們不可能沒得到消息。
除非是平南王,在回都城之前就已經計劃好,這樣一來的話倒是能夠解釋的通,畢竟平南王在回都城之前,任凡並沒有派人盯著。
任凡回到皇宮,楚國皇子身死的消息早就已經傳了出去,柳含煙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情,立刻放下手中的政務。
“凡兒,聽說你們今天遭遇了刺殺?”
“不是衝著我來的,是衝著楚國那個倒黴蛋來的。”
想想那個倒黴蛋,來到夏國之後,除了第一天還囂張了一下,之後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甚至還天天被自己的屬下恐嚇。
臨死前才吃上了一頓飽飯,說起來還真讓人有幾分同情。
“你沒事就好。”
柳含煙的心裏麵隻有任凡的安危,至於楚國的皇子死了也就死了,看到柳含煙不放心的樣子,任凡特意的彎下腰,對著她的耳朵吐了一口氣。
“煙兒,你要是這麼不放心的話,不如咱們進屋,你親自給我檢查檢查?”
柳含煙瞬間臉頰一紅,同時眼睛裏麵也帶著一絲期待,凡兒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陛下,朝臣們求見。”
一旁的宮人看到這種情況之後,硬著頭皮進行提醒,畢竟那些朝臣們早就已經在書房等著了,如果這個時候女帝陛下跟帝後纏在一起。
恐怕明天那些上奏的折子,又要堆滿了整個書桌,至於帝後藍顏禍水的名聲,又要被人時常念叨著。
柳含煙聽到這話,眼睛裏麵有一瞬間的失望,但是也知道朝政比較重要。
“朕知道了!”
說完準備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什麼一樣,轉過身,玉臂勾在任凡的脖子上,踮起腳尖,湊上香唇。
兩個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任凡瞬間有一種上頭的感覺,果然還是這種女帝姐姐比較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不僅霸氣,還能夠讓他欲罷不能。
等那兩個人氣喘籲籲的時候,柳含煙這才轉身離開,留下任凡一個人還在回味。
“朝臣們這時候來找煙兒,難不成是為了楚國皇子的事情?”
張不舉畢竟是宮裏的人,時刻關注著宮內的情況,看到任凡好奇,立刻上前回應。
“應該就是為了此事,聽說楚國的皇帝也已經得到了消息,因為傷心過度,正在操場上商量著,如何對夏國施壓。”
任凡思索了一下,也沒有帶上張不舉,自己一個人悄悄去了書房那邊,門口的那些侍衛看到他的時候剛想行禮,任凡就揮了揮手,示意這些人噤聲。
他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了幾個老臣悲痛欲絕的聲音。
“陛下,萬萬不可被美色迷惑,還請交出帝後,給楚國的皇帝一個交代。”
“陛下,帝後為了一己私欲,竟然殺害了楚國皇子,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如果還不加以懲治,以後隻怕會變本加厲。”
任凡忍不住的內心嘖了一聲,這些腦臣們還真是會死抓著他不放,之前六國施壓,這些老臣們就提議將他給交出去。
現在楚國的皇子出了事,這些人又提議將他給交出去,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任凡忍不住的內心感慨,臉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柳含煙在屋子裏麵拍著桌子,大發雷霆。
“不過是一個楚國的皇子,你們竟然讓我交出帝後,這是準備把夏國的麵子扔到楚國人的 腳底下任他們踩踏嗎?”
柳含煙說完之後,難得的有了幾個幫腔的人,這幾個人就是張閣老一派的。
“你們這些人實在是沒骨氣,女帝陛下和帝後本身就是一體的,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就懲罰皇後,那不就是等於打陛下的臉?”
張閣老這麼一說,一開始說話的那些大臣連連表示並無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