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三在一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養蠶的成本比較高,並不是人人都能夠穿得起綢緞,所以這些絲綢的衣服大部分都是供給貴族。
百姓們比較窮苦,但是多年前燕國的百姓發現了麻這種植物,然後利用麻這種植物來進行織布,也可以織成衣服。
隻是相比較絲綢來說,麻布顯得更加廉價,而且看起來灰撲撲的,毫無美感。
沈萬三給任凡介紹,這燕國城內最有名的幾處地方,比如燕國最有名的酒莊,裏麵有著最有名的桑酒。
燕國所有的酒家,都想從這個酒莊購得桑酒對外出售,同時聽說這酒莊的老板,還是個美豔的寡婦。
“所以,大家對這個酒莊趨之若鶩,究竟是因為裏麵的酒好喝,還是因為這個寡婦?”
任凡忍不住好奇詢問了一句,沈萬三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應該是兩者都有,不過桑酒確實有名,在前朝時還作為貢品送給了周皇帝。”
任凡在記憶當中思索了一下,確實有這個印象,隻不過原主好像並沒有喝過這個酒,所以究竟好不好喝,他也不好說。
“走,我們去嚐嚐這桑酒味道究竟如何。”
任凡來了興致,帶著人就準備出門,沈萬三連忙跟上,收拾行李這種事情就交給下人。
一行人駕著車,很快就來到了這有名的酒莊,還未靠近一股酒香味就已經彌漫在鼻尖,同時遠處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這些應該都是酒店的那些小二,身上穿著粗布和衣,有些人肩膀上還搭著一條抹布,臉上帶著期待有焦急的神色。
任凡原本也是打算去排隊的,誰知酒莊裏這時候走出來一個年輕的侍女,對方身姿婀娜,穿著絲綢製成的衣服,走起路來更顯窈窕。
侍女來到了沈萬三的麵前,先是行了個禮,聲如黃雀,輕輕開口。
“貴客遠道而來,我們家夫人請貴客進去品嚐桑酒。”
任凡有些驚訝的看向旁邊的沈萬三,難不成他和這酒莊的老板很有交情?
“既然是認識的,怎麼不早說?”
“主人,屬下不認識這酒莊的老板,也是第一次前來燕國。”
之前他一直派屬下到各國去發展產業,但是從來都沒有親自離開過夏國,這酒莊的老板為什麼會請她們進去,他也不清楚。
侍女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語氣輕快的說道,“沈老板是聚寶閣的老板,之前就放出消息,要在燕國來一場拍賣,您的車架一進城,就有許多人得到消息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還以為這酒莊的老板能掐會算,不過從這一點也能夠看得出來,這酒莊的老板隻怕人脈不一般。
在侍女的帶領之下,幾個人進入了酒莊,然後又被帶進了大廳,真不愧是酒莊,整個莊園裏麵都彌漫著一股酒香的味道。
酒量淺的人隻怕進來聞一聞,味道都要醉上三分。
任凡這邊還在打了四周的擺設,一陣環佩叮當的聲音響起,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美豔婦人,帶著三四個侍女緩步走來。
柳眉杏眼,桃腮櫻唇,眉宇之間又帶著一股嫵媚成熟的風情,再加上這玲瓏有致的身材,怪不得能夠引得許多男人垂涎。
“想必這位就是沈萬三沈老板吧!”
夫人一進門先是看了沈萬三一眼,打了聲招呼,接著就將目光落在任凡的身上,這氣度可不像是一般人能夠有的,而且還坐在了左手邊上手的位置,說明地位比沈萬三還要高。
“不知這位是?”
沈萬三這時候站了出來,圓滑的開始打招呼,“這位是我的朋友,此次跟我來參加聚寶閣的拍賣會,順便來燕國長長見識。”
早在剛才,沈萬三就已經簡單的說了一下這酒中老板的情況,這酒莊老板娘名叫祁桑桑,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家裏世代養蠶為生。
隻是這祁桑桑長相美豔,有幸被一位富商看中,這富商年紀大了,家裏麵還有好幾個兒子,所以並不敢娶祁桑桑進門,而是把她養在外麵,當一個外室養著。
祁桑桑也比較聰明,在富商還活著的時候,給自己攢了一些錢,順便還從富商的手中哄得一個莊園過來。
等到富商去世之後,祁桑桑一個人打理莊園,開始釀酒為生,誰知道這生意越做越是紅火,前幾年富商的兒子,眼紅這產業,還想把酒莊給奪過去。
誰是祁桑桑早就已經找到了靠山,找她麻煩的這幾個富商兒子,一夜之間全部都斷了腿,第二天對這件事情更是閉口不談,像是受了什麼脅迫一樣。
之後,隻要有人敢找這酒莊老板的麻煩,多多少少自己都會遇到一些麻煩,時間久了所有人都清楚,這酒莊的老板不好得罪。
“祁夫人,我聽說這酒莊的桑酒比較有名,不知道能不能品嚐一下。”
對方聽到這話爽朗一笑,然後開口留他們在這裏吃午飯,到時候再準備一些下酒菜,這樣才不算是怠慢貴客。
任凡本來就是為了來見識桑酒,聽到這話立刻就同意了,自家主人都同意了,沈萬三自然也沒意見。
看到這一幕,祁桑桑眼神閃爍了一下,這兩人當中做主的明顯就是任凡,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身份,這讓她心裏麵越發好奇。
祁桑桑先是帶著他們在酒莊裏麵逛了一圈,這裏的風景也很別致,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幾個人才重新回到大廳,飯菜這時候已經擺上桌了,旁邊還擺放了幾壇子的酒,全部都是密封好的。
“這是剛剛讓人挖出來的桑酒,在地裏麵已經埋存了七年,我還是第一次挖出這七年的酒來招待貴客。”
這酒莊的老板釀酒年紀剛好七年,擺在桌上的這幾壇桑酒算是第一批埋下去的,聽說除了燕國的皇帝和國之外,其他貴族都沒能夠品嚐一下。
沒想到這酒莊的老板娘倒是大方,竟然把這酒挖出來給他們喝,這麼殷勤怕不是別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