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子找人給小金魚打了個搖籃,小金魚睡在上麵再舒服不過。
沉央把下您與放在搖籃上,一麵晃一麵道,“現在雖然不知道你爹對我是什麼態度,可你兵是他的兒子,是皇子,理應過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可是娘給不了你這些,娘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等你長大了,你要是想跟你爹回去宮裏生活的話,娘一定不攔著你,但是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忘了娘知道嗎?一定不能認別的女人當娘,你是我生的,隻有我才是你娘。”
小金魚根本聽不懂她說的,隻知道啃手指頭咿咿呀呀的哼哼。
沉央在小金魚鼻子上點了一下,“我可就剩下你了,以後咱們娘兒倆得相依為命的。”
小金魚還是哼哼。
沉央抿唇苦笑兩聲,不再說話。
這廂甲七把沉央看見冊封貴妃的榜文之後的反應寫信告訴馮夜白之後,那邊馮夜白收到信,已經是又小半個月過去了。
宇文曄為了皇位,拚死也想拉上馮夜白做墊背的。
這一場仗拉鋸了很長時間,雙方僵持不下,在西關關隘一拖就是半個月。
甲七把信寄到了宮裏,馮夜白自然收不到。
而沉央不知宮裏的情況,就在這一日日對馮夜白的杳無音信中,漸漸失望,一開始還盼著馮夜白會派人來,可現在根本就不抱希望,一點兒希望都不抱了。
馮夜白擊退宇文曄,回到宮中的時候,甲七的那封信跟堆成山的折子放在一起,這期間宿王那兒也出了不少幺蛾子,他一忙就停不下來,漸漸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可這一忘就又過去了一個多月。
算算,自從馮夜白坐上皇帝這個位置之後,跟沉央分開已經有三個月了。
小金魚現在都能笑出聲了,咯咯咯的,像小雞下蛋,每每張口總能逗得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這期間朱大嫂也旁敲側擊的問過車央,她跟馮夜白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都被沉央給敷衍過去了。
沉央心裏不急,可衛夫子跟朱大嫂都替她著急。
她一個女人,之前的夫君變成了皇上,現在分開了,可連個休書都沒有,沒有休書,也不派人過來說一聲,到底是要她還是不要她了。
皇上畢竟不是普通人家兒,衛夫子還不能去找人理論,一家子過的啞巴吃黃連似的苦,有苦難言。
沉央剛回來的那幾天,不開心勸寫在臉上,衛夫子一看就知道。
可幾個月過去,她臉上成天笑眯眯的,誰也不知道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皇上這一宗,也就不敢再輕易提起了。
新帝是個好皇帝,這是坊間人人都讚同的一句話,因為日子過得比之前好了,也不像之前那麼動蕩了,比宇文曄當政的時候好了太多。
沉央自從上次在大街上看見馮夜白冊封貴妃的榜文之後就很少在出門了。
她是臉上看著沒事,可其實心裏早就千瘡百孔了。
一直說想去江南看看的,可是一直也沒機會,這回沒有馮夜白在身邊管束著她了,她終於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