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帶宇文潞去的房間正好跟賽吉和馮夜白的在一個邊兒上。
推開窗就能看見對岸的景致。
若是對麵也把窗打開的話,窗對窗,裏麵什麼情形,能看的清清楚楚。
沉央被宇文潞甩進屋內,掌櫃的識相出去了,走的時候還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你帶我到這兒來要看什麼?你到底耍的什麼花樣?要事沒什麼事的話,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耗。”
宇文潞拉她坐下,眼睛篤篤的看著她,“馮夜白晚上的時候出去了吧?你就不好奇他究竟去哪兒了?”
沉央別開視線不去看他,“你要是想挑撥離間的話,我勸你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出去的時候我是知道的,出去幹什麼也跟我說了,我也不會因為外人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懷疑他。”
她要是真的知道的話,這會兒還能坐得住?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不然也不能雲淡風輕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宇文潞譏笑道,“我今兒帶你來這兒就是想讓你看看,馮夜白背著你出來究竟都做了些什麼,他可不是你想想的那樣,對你忠貞不渝,我勸你還是擦亮眼睛看清楚,免得一會兒又說我是挑撥離間。”
他越是這麼說,沉央心理就越是沒底。
可宇文潞要的就是她心裏沒底。
他踱道窗前敲敲窗戶,兩扇窗戶麵對麵,這麵的打開了,那麵的也打開,屋裏什麼景象,就能一覽無遺。
要找到這麼個房間可不容易。
賽吉聽見對麵敲窗戶的聲音,有把領口扯散了些,順帶揉亂了一頭長發,在馮夜白臉上輕拍了拍,勢在必得的架勢,“你不是想要媳婦兒嗎?現在你媳婦兒來了,可就是不知道她要是看見咱倆這樣在一起,會怎麼想?”
她一臉倦怠,興許也是有喝了酒的緣故,所以臉上就算是不用畫胭脂,也照樣兒紅彤彤的,到窗前開了門,打個哈欠,不耐煩道,“幹什麼呢?敲什麼敲?打擾人......呦,這不是世子爺嗎?你怎麼在這兒呢?”
這場戲演的好,賽吉在青樓那兩天,看見那兒的姑娘們爭寵,都是這樣兒的,分明是故意的,分明是認識的,可就是要故意裝作不認識,像是今兒才第一次見麵,耀武揚威的好不氣人。
沉央先開始沒搞懂宇文潞戴她來看一個女人幹什麼,可她的眼神克製不住似的王對麵屋裏一瞟,登時驚了個透心涼。
馮夜白晚上出門的時候穿的是件鴉青色的長衫,其他的衣裳都被她給洗了,就剩這一件了,他早上出們穿的就是這件,晚上出去的時候也沒換,所以她認得他穿的衣裳。
不止衣裳,她更認得對麵床榻上躺著的人。
按個人跟她同床共枕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不錯。
那分明就是馮夜白。
可是他不是說是出去見人嗎?怎麼現在房裏會有個女人呢?而且兩個人還都是——衣衫不整。
再細看之下,這個女人看著也很眼熟,她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這個女人生的跟他們這兒的姑娘都不一樣,眉眼深邃,膚如麥色,怎麼看怎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