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夜白跟衛沉央吵架,吃虧的永遠都是衛沉,說她還小,還是個孩子,可他自己也一樣,有時候吃味起來,一樣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需要人哄,也纏磨的人束手無策,沉央恨死了他隨時隨地的發瘋,這麼多人,他手上權利大,對外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也就罷了,對她也是一樣,掌控別人還想著掌控她,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麼任他擺布的人偶。
打旁邊過的人,掃眼瞧見這一幕,沒一個敢抬頭的,悄悄避過去,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驚擾了王爺的雅興。
沉央推開他喘氣兒,恨恨瞪他,“你瘋了?這是在外麵!我看你自打回來之後整個人都不正常了,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馮夜白捏著她兩側臉頰,臉色驟變,“不想跟我說話?我說過幾次,讓你離宇文潞遠一點兒,遠一點兒,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我昨晚上教訓你的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長記性?兒子是我的,不是他宇文潞的,你男人還沒死呢,你找他幫你,把我置於何地?\"
\"這是在你回來之前發生的事,我跟你說過了,他隻是來跟我說一聲納玉的意思,再者說,曹德綸從頭聽到尾,你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這根本就是無理取鬧,沉央不想跟他爭辯,煩躁的撓撓頭,眼神飄忽看向別處,一點兒不想搭理他。
馮夜白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他昏了頭,就是看不得他跟別的男人在一塊兒,興許是他太過激,可已經這樣了,心裏想的跟嘴上說的壓根兒不一樣,詞不達意,他心底裏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越來越嚴重,恨不能時時把她幫在身邊才好。
有些難聽的話沉央沒說出口,怕說出來一時是爽快,惹他生氣了,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己,索性把氣都憋回肚子裏,什麼也不說,各自都冷靜冷靜好了。
這是兩人成親以來第一次分別這麼久,皇帝的離間計還是很有用處的,斷了兩人之間的聯係,他再在中間設計出點兒幺蛾子,沒什麼比這一招更狠的了。
“行了,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小孩兒都好哄,以前給她點兒好吃的,這姑娘再大的脾氣也能煙消雲散,現在也一樣,他說兩句好話哄哄她,一會兒再許她點兒好處,一準兒又和以前一樣了。
他用這一套哄了她不少回了,沉央受他的浸染,現在和從前已經大不一樣了,眼中隔著疏離,怔怔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但失望早就溢於言表,甚至騰不出精神去跟他爭論,“算了,先這樣吧,剩下的事,還是等把小金魚救回來了再說吧。”
馮夜白心裏空空落落的,她這樣,比打他罵他更叫人難受,好像一根弦,用盡了力氣繃緊了,快斷的時候又被人扯了一把,最後的聲音帶著無盡的餘味,細細品來,都是婉轉的哀涼。
“衛沉央,咱們倆這輩子算是綁在一起了,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可是我,就算是死,也放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