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央說不上來的難過,他第一回用這麼“嚇人”的語氣跟她說話,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她忽然就慌了,抓著他的手,什麼都不懂,卻下意識去摸他的脈,“他們都說你病了,到底是哪兒病了?皇上不是派了太醫給你看病嗎?太醫怎麼說的?”
她擔心他,他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不知道跟誰學的刀子嘴豆腐心,有什麼事都藏著掖著,就說一句擔心他有這麼難嗎?不過他已經不敢再奢求更多,本想故意不說,讓她去猜,可又怕她擔心,隻好安慰道,“人總免不了一死,不過你放心,我沒事,好好兒的,說病了是騙別人的,你不用擔心。”
沉央聽了,即刻扔了他的手,“那你還說什麼生啊死啊的,大晚上的也不怕招晦氣。”
馮夜白一拍胸脯道,“爺們兒家的陽氣旺,不怕那這個妖魔鬼怪,你要是怕,那我陪你一起睡。”
這話說出來叫人心有餘悸,上回的事還沒個定論呢,這回還來?沉央可不依,坐直了就開始推他,“不用你,我有尚梅和尚香,用不著你。”
“行行行,不要我。”他頗有些無奈的鬆開她,“我們先吃飯,被那些老不休一鬧騰,肚子裏到現在還沒進食兒呢。”
梁無玥別的本事沒有,討女人歡心還是很有一套的,興許他說的沒錯,人心都是肉長的,沒有捂不化的,急功近利是能貪得一時爽,可他們是夫妻,跌跌撞撞也好,榮華富貴也好,都是要一起過的,往後日子還長著呢,循序漸進,一點兒一點兒滲透她,她又不是瞎子,誰對她好還能看不出來嗎?
“他自己也後悔自己做過的混蛋事兒,腸子都悔青了。”梁無玥知道蔚敏去看沉央,這件事她肯定得知道,她是女人,她不知道男人真被逼到那份兒上了究竟有多難熬,身體裏的火瀉不出去,那就會往腦袋頂上躥,燒的人理智全無。
蔚敏“嘁”了聲,“你又沒看見沉央身上的傷,我乍一看,還當她被馮夜白打了呢,你就幫著他說好話吧,哪天他要真對沉央下了手,你也幫著他吧!”
梁無玥拍著胸脯道,“這個你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夜白對沉央那份兒心,全天下你找不出第二個來,衛沉央就是他的命啊,沒了命,你說他還能活嗎?”
“得了吧,他要真把沉央當命看,至於的下這麼狠的手?”
梁無玥笑她不懂,“等你哪天做了男人你就知道了,男人是有苦衷的,尤其實在……那方麵。”
蔚敏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冷笑著去揪他耳朵,“那這麼說你也是唄?我在汝南的時候可聽過你不少風啊流韻事,行啊梁無玥,玩兒的挺開啊,還左擁右抱,動輒就宿在花樓裏,怎麼那些姑娘沒把你掏空啊?是不是你……不行啊?”
梁無玥被人倒捋了毛,一下躥騰起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尤其是對男人,你又……你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