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心決映上心頭,烈九卿恍惚了下,那麼一瞬間的融會貫通,讓她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了溫容。
自從烈九卿醒來,這是第一次那麼清楚的記住了他。
纏心決,她一直修煉的功法,幫助她減緩身體疼痛的功法,還是和溫容有關。
溫容對她如此重要。
她為什麼會忘掉?
她明明對溫容心裏沒有半點波瀾,但是就是有一股偏執的力量。逼著她不斷的靠近溫容。
烈九卿真的很想知道,溫容到底對自己做過什麼,讓她如此偏執的認為,他們之間本該有關係。
“溫容……”烈九卿低聲低喃,“溫容……就算是你的屍體,我也要…”
更重要的是烈九卿根本就不相信溫容死了。
一個能把朝堂攪得天翻地覆的男人,怎會選擇那麼憋屈的死法。
烈九卿想到了溫容,一係列的重心都會下意識變成他。
但是這種情況下烈九卿根本不能分神,她必須盡快的離開這裏。
這裏處處都是陣法。
其中一些陣法,出自於璿璣宮,但明顯做出了改變,甚至是更高級了,繞是烈九卿都有些疲於應對。
幾次三番下來,烈九卿安全出了陣法,卻無意間來到了一處冰天雪地的院子。
和外麵相比,這比冬天還要冷上很多。
烈九卿一出現,和說說你就攔住了她的路,“這位姑娘恐怕是找錯地方了,請回。”
於是房間裏真正的咳嗽聲讓烈九卿有些在意,她不禁多問了句,“裏麵這位小姐好像是肺不好,多讓她喝些止咳的糖膏會好很多。”
房間裏麵安靜了片刻,就有侍女來請烈九卿了。
在別人的地盤,一旦被發現,就跑不掉了,烈九卿從容的跟上了侍女。
房裏比外頭更冷,烈九卿怕冷,一進來比那夫人吃完弱上很多。
兩人意識到了對方和自己差不多,一時間都笑了。“阿紫,你去守著,我和這位姑娘說說話,別讓人來吵我。”
女人第麵色蒼白取紙,小腹高高隴上,看著至少有個七八個月的時間了,但是母親的身體明顯開始耗不住了。
“這個孩子你若非要,就趁機準備剖腹產子吧。否則大人小的都可能保不住。”
烈九卿提醒了一句,剛想起身,女人喊住可她。
“烈九卿,我知道你,是徐家嬌嬌女。”女人歎了口氣,“這孩子從一出生就有毛病,他們都建議我流掉,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我還是想留下來試試。萬一就是個好好的孩子呢?隻要有辦法,任何辦法我都能試。”
女人鄭重其事道:“慕清,你如果能幫我,我自會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裏。這就當我們的承諾。”
烈九卿若有所思,“你這是第一次見到我。為什麼這麼信任我?”
女人輕笑,“大概是因為女人的直覺,早死晚死一樣死。我就是想再拚一次,我不想和和夫君間留下這樣的一個遺憾。我也為他。生下我們的孩子。想想,這就是好幸福的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