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允了!
這四個字,說得如此漫不經心,卻仿若恩賜一般。
雲夜把內力用到了極致,背上這山一樣的壓迫感都沒撼動分毫。
他被壓得喘不過氣,越是反抗,他的背就被壓得越低。
“九千歲聖明!”
雲夜不受控製的說著違心的話,越來越驚悚。
溫容居高臨下的垂眼,笑看著他如小醜一樣垂死掙紮,像摸狗一樣拍了拍了他的頭,“乖,起來吧,地上涼。”
話音落下,雲夜就像是被解穴了一樣,突然就能動彈了。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突然想起雲帝說起溫容的害怕和憎恨。
這樣強大的人若不能完全控製,就該毀掉!
必須毀掉!
這一刻,雲夜無比想要弄死溫容。
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麵對溫容的強權,雲夜都認下了,大臣們誰還反抗?
短短一刻鍾罷了,整個朝堂就成了溫容的天下。
雲帝食人的傳聞更是轉眼就消失無蹤。
雲夜的一切努力,好像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早朝之上,溫容坐在皇位下首,打著哈欠,琴意立於一旁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大臣們幾乎一夜沒合眼,還要麵對溫容的施壓,有些膽小的,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勉強能撐住的,也是大氣不敢出,更別說開口了,隻恨不得當空氣,生怕被溫容治罪。
時間一點點流逝,大殿裏死寂一片,他們從未覺得早朝如此難熬過。
終於,溫容起身了,他們這才終於得到了解放,卻在下一刻被西廠之人包圍,全部囚禁在宮中,要查明毒害雲帝之人。
沒承想,妖道之事就這樣輕易被蓋過去,一切都成了人為陷害雲帝。
溫容搞出這樣一出,可把他們急壞了。
春雪殿,溫容靜靜坐在軟榻上,麵色慘白,毫無血色,他被耗盡了氣力,仿若下一秒就會倒下。
“千歲爺,池野求見。”
“讓他進來。”
池野快步進來,瞧見溫容,瞳孔微微戰栗,“千歲爺,您為何如此虛弱?”
溫容不以為然的抬了抬眼眸,“何事?”
池野張張嘴,許多關切的話都咽了下去。
他從懷裏掏出一個金匣子,遞到了溫容手裏,“臣早前聽聞波斯那邊有養身之物,特命人尋來了,希望對您有用。”
池野早就找到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給溫容。
今天在大殿上,他就隱約覺得溫容臉色不對,連忙就來了。
溫容把玩了兩下,指尖一頓,“你先前所說之事,本座應了,就當是謝禮了。”
池野微愣,“千歲爺,臣不是為了……”
“本座乏了。”
“臣告退。”
溫容如此說,池野自然不敢久待,但實在擔心。
“琴侍衛,千歲爺沒事吧?為何臉色如此之差?他是不是受傷了?需要下官……”
琴意麵無表情,“池大人,千歲爺無需您關心,做好本職即可。”
雖說如此,但池野仍舊不放心,“可是,千歲爺看著……”
許是琴意氣息冷了下來,池野這才閉嘴了。
等從春雪殿出來了,池野一臉愁容,“怎麼辦?千歲爺好像相思成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