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拉開,烈九卿淡漠的容顏落在長生眼前。
“道長如此著急,難免讓我多想。”
許是太久沒見,長生怔愣了片刻,專注的視線遲遲都無法離開。
烈九卿越過他,朝著偏殿走去,沒理會長生。
他錯愕間,下意識抬手,一縷秀發從指間劃落。
他眉眼柔柔,漫步跟上,“聖女多想了什麼?”
“想你是不是有心了。”
長生輕笑,“本道若是沒心,怕是活不到現在。”
同他周迅,向來要用上全部精力,何況今日,長生還有目的。
烈九卿到了偏殿坐下,長生命道童端來了暖宮茶。
“嚐嚐看,是否合胃口。”
茶香撲鼻,十分好聞,可惜了這裏頭有麝香。
不止是這茶,長生身上也能隱隱聞見。
麝香對女子極不好,能避孕也能不孕。
長生這心思,烈九卿竟是猜到了些。
她望著這茶水,睫毛輕顫間,慢慢抿了一口,味道出奇的好。
未免他察覺到自己的異常,烈九卿喝完又讓他倒了杯。
“到底是藥,不宜多喝。”
長生給她續了杯溫水,推了過去。
烈九卿咳嗽了兩聲,長生就把半開的窗戶關了。
等小道童取來了披風,他自然而然的搭在了她的身上。
長生就站在她身邊,垂眼細細打量著她,“一月不見,你這身子骨似乎更差了。”
“恩。”烈九卿摩挲著茶杯,“從前有些內力傍身還好,自從沒了,體虛畏冷多病,根骨都壞了,道長可有什麼好法子?”
“聖女想重修內力?”
長生審視的目光漸漸深邃,烈九卿漫不經心的擦掉手心的冷汗。
“道長為何這般想?廢我內力的是陛下。想來,陛下希望我如此。隻不過,如今我太弱了,人人都能欺負我,難免傷感。”
烈九卿抬眼,看向他,“道長,你說我該怎麼辦?”
長生心下清楚,烈九卿就是同自己周旋,根本沒有幾分真心。
偏生越是危險就越是迷人萬分。
這場較量裏,輸贏並沒那麼重要。
他不過就想得到她……
證明,他比溫容好。
但或許,讓她這樣渴求他的庇護,也很好……
“你想怎麼辦?”
烈九卿眉梢輕彎,化了胭脂的唇微抿。
分明惑人,他卻看見腥血的色澤。
長生不受控製的抬手,烈九卿手背擋住了他。
“道長開始貪心了嗎?”
烈九卿越是不讓他碰觸,他就越蠢蠢欲動,但每每間隙裏些微的靠近,卻讓他自虐一樣更沉淪其中。
長生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他慢慢半跪在她麵前,眼底充斥灼灼欲念。
“我要怎麼做,才能觸碰你?”
他對她充滿野心,卻非要一個許可。
是誰,讓他擁有了這麼扭曲且病態的欲望。
“若我滿意了,就會允許你碰我。”
烈九卿望向外邊漸落的樹葉,牆頭那邊監視的婢女藏了起來。
長生從正門進來,她這淫亂的名頭,怕是止都止不住了。
眼看著這天色還不到最荒唐的時候,她垂眼命令。
“長生,為我彈個曲子。”
長生瞳孔微震。
為何,她喊他時,獨獨最動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