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太陽穴反複跳動著,忍著火氣,用披風蓋住了他。
她不能接受不跪帝王的溫容如此輕易就跪在她麵前。
她嗓音沙啞道:“鬧夠了就起來。”
溫容聽出她生氣了,反而抱她更緊了,他壓低聲音,委屈地說:“卿卿,隻有這樣,我才能正大光明愛你。”
烈九卿指尖一顫,溫容仰頭,笑著說:“你看,全天下都會知道,我是你的狗……”
話音未落,烈九卿扣住他的後頸,低頭就吻了下去。
溫容看見她閉上的眼角有點水汽,眸底的瘋狂一閃而逝。
就是這樣,無論是怎樣的情緒,都要給他,整個心就都該給他,哪怕這是病態的/畸形的也無所謂。
這天下,再也不能有第二個人從他手裏奪走烈九卿,他會瘋的,一定會瘋的……
烈九卿許久才鬆開溫容,她睫毛輕顫,啞聲道:“回家了,我們再算賬。”
溫容笑出了聲,烈九卿捧著他的臉,半哄半強硬:“再不起來,我真生氣了。”
哪知道溫容突然用力,烈九卿一愣,人撲在了他懷裏,雙臂被迫搭在了他肩頭。
“監視的人不是走了,你還要惹我?”
“回家了,你在上,好不好?”
溫容蹭蹭她的脖頸,吻落在她的下巴,她後頸被握住,她躲都躲不過。
烈九卿垂眼,望著溫容危險的眼。
好像很多人都提醒過她,溫容骨子裏全是反骨,他是不可控製的瘋子。
可她也是。
她已經到當夠了相府烈七小姐,隻想做溫容的烈九卿。
烈九卿摸索著他微腫的唇,啞聲道:“好啊。”
溫容唇間緩緩揚起,咬住了她的指尖,“七小姐可要說話算話。”
“自然。”
烈九卿拍了拍他的後背,“千歲爺,臣女都答應你了,你是不是可以撒手了?”
溫容歎了口氣,“本座今夜恐怕會魂不守舍,一直等著七小姐……寵幸。”
溫容每每說這樣曖昧不清的話時,那嗓音都像是醇酒,招人的不行。
烈九卿沒好氣地嗔了句,“溫容,你差不多就行了,我也是要臉皮的,再待下去,我到大殿上萬一繃不住了,你可就要給我收拾爛攤子了!”
突然的,烈九卿靠近了他的臉,蹙眉道:“你平日裏好像不這樣化妝,今天的妝比往日裏重了好多……”
聞言,溫容指尖一顫,逃避似的吻上她。
冷風還吹著,林子裏一些常青樹莎莎作響,些微的喘息聲隨時沉沉浮浮。
許久,烈九卿捂著耳朵麵色冰冷地走了出來。
溫容眉眼帶笑,拽住了急匆匆要走的她,“是不是咬疼了?我看看。”
烈九卿甩開他,悶聲往前走,“再和你待下去,我的命都得搭在你身上,真是持美行凶的混蛋!”
溫容腳步一頓,帶笑的唇角微微繃緊,“如果……我不好看了呢?”
“我做夢都想,也沒見你變醜啊!”
溫容撲哧一笑,從伸手圈住了她的腰,抑製著心顫啞聲說:“那我以後變醜了,你不要嚇跑好不好?你不要移情別戀好不好?你隻喜歡我一個好不好?”
烈九卿拍著他不安分的手,十分無奈道:“我要是跑了,你怕會打斷我的腿關起來,我可不敢。”
溫容蹭蹭她的頭頂,眸光晦暗不明,極為饜足的柔聲笑道:“寶貝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