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遲疑了片刻,伸出了蒼白不見血絲的手。
烈九卿握在手中,微微摩挲。
溫容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如玉雕琢。
她從小就覺得這雙手就該什麼都不做,被人好好保護著。
烈九卿一直看著,溫容睫毛微顫,下意識抽動了下,“別看了……”
殺人無數的手,有什麼好看的。
溫容還沒從烈九卿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無名指上突然一涼。
他微怔的看過去,發現是一枚黑色環戒。
環戒乍一看十分普通,但稍微湊近就能看見上麵細細的紋路,若是將全部注意力都看上去會發現其中小小的組裝痕跡,甚至其中還有三道不同深淺的環狀,是非同一般的精巧。
這是……
溫容啞聲道:“禮物?”
“我就知道你戴上一定好看。”
黑與白如此碰撞,烈九卿有種被驚豔的感覺,她細細摩挲,一連親了好多下。
溫容眼角熏紅,唇緊緊抿著,眸光冰冷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環戒。
真想扔掉……
烈九卿終於鬆開,“‘長情’,璿璣穀鎮宮之寶,是開創璿璣穀的那位老前輩做的武器,據說戴上就是有緣人,就是屬於璿璣穀的主人。”
她往前,指尖抬起溫容的下巴,離他很近,“從前我覺得當這宮主是負擔,可你戴長情實在好看,我突然覺得很值得,因為隻有你能和它般配。”
這尺寸都剛剛好,想摘下來,似乎都要用些力氣,分明就是為溫容準備的。
溫容輕垂眼簾,眸光不定地看著長情。
她亮晶晶地看著他,“你喜歡嗎?”
“……”
這一會而已,烈九卿看長情十二次,親了九次。
烈九卿覺得長情戴在溫容的手上,像和他融為一體一樣,她作勢又要親,溫容用力抽出了手。
眼看他臉色不太好,烈九卿不禁失望,“除了相思,你好像從來不戴飾品,你如果不喜歡,改天我帶你去璿璣宮密室吧,那裏有很多曆年來宮主留下來的珍貴機巧武器,定然有你喜歡的。”
反正拿了長情,她和璿璣宮的羈絆就再難斬斷了。
烈九卿很少見溫容動手,動手好像也沒有固定的武器,她原本是想送他一個可以防身的,如今倒是讓他不太開心了。
溫容抿唇,淡漠道:“你難的送本座禮物,就留下吧。”
烈九卿輕笑著伸手,“那千歲爺,回禮呢?”
“沒有。”
“我們如今最多算得上是未婚夫妻,也是要講究禮尚往來的。”
烈九卿手指頭勾了勾,霸道道:“千歲爺,我要回禮,你要是不給我……咬你。”
她睫毛輕顫,突然靠近,咬住了他戴著相思的耳朵,不輕不重,一下一下,磨人得緊。
溫容耳根子通紅,一路連著脖頸那片都紅了起來。
他原本花粉症就犯了,如今他病態蒼白的身上就那樣綻放起炫目的紅霞。
“色胚子!”
烈九卿笑,改而輕吻,“連回禮都不給,你分明就是欠收拾。”
溫容嗔了她一眼,“本座豈會不給!”
他扣住烈九卿的後頸,微微抬頭,用力吻住了她的唇,“回禮。”
烈九卿抬起他的下巴,輕笑著靠近,“這一下,怎麼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