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冰寒入骨,烈九卿劇烈的顫栗,心上的痛比身上更痛。
“溫容!”
“閉嘴!”
烈九卿好害怕,想要製止他時,一聲溫容瞬間激怒了歡色,她感覺整個天地都隻剩下了鑽心蝕骨的冷。
歡色不看烈九卿,滿眼孤絕的看向幽州,
烈九卿眼淚瘋狂的流出來,她用盡所有力氣咬著他的肩膀,恨不得撕下一層血肉來。
天之雲頂雪花彌漫,狂風吹著冰橋層層斷裂,二人腳下開出層層血花。
歡色結束之際,烈九卿幾乎暈眩。
她想要質問出聲,手腕驟然一疼。
她麻木的垂眼,看見左手腕上一道一指深的傷口。
血如溪流,立刻就流淌了出來,順著她無力的手指滴在地上,彙聚一灘。
歡色鬆開她,任由她摔在地上,慢條斯理的穿好衣裳。
沒有了他的依靠,烈九卿瞬間就被凍僵了。
歡色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明明一身喜服,他若和風雪一樣沒有任何溫度。
“溫容……”
烈九卿艱難的挪動手指,拽住了他的衣擺,“你是不是又想趕我走,又想丟掉我?”
她顫栗著低喃,“無論你做什麼,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她已經沒有再一次重來的機會,不會放手,“我死也不會離開你的……”
歡色指尖清顫,麵色冰冷的望著幽州。
“你再深情又如何,你髒了,溫容不會要你了。”
烈九卿已經凍麻木了,血也一直流。
她感覺快死了,眼睛貪婪的看著他低喃。
“溫容,我心悅你……”
歡色一眨不眨的望著幽州,眼尾泛紅,“天之雲頂有一個傳說,傳說這裏的冰下藏著一條數百年的毒蛇,吃下它的蛇膽就會忘掉前世今生,比忘情草還要有用。”
他聲音平平,卻叫烈九卿的心髒都停下了。
他垂眼,淡漠道:“藥人之血可以吸引它。”
烈九卿瞳孔猛的擴張,痛苦道:“你要我忘記你?”
歡色淡漠道:“是忘記溫容。”
烈九卿身下的冰層被血一點點染紅了,血紅的冰花肆意盛開,有什麼巨大的紅影在快速逼近。
歡色聲落,烈九卿身下薄薄的冰層被用力撞開,一條盆口粗的紅蟒張開血盆大嘴咬向烈九卿。
下一瞬,歡色出手。
紅蟒巨大無比,一動地動山搖,黑水崖一陣陣震動。
水嬌嬌發現異樣,立刻出現在了天之雲頂的入口上。
黎明時分,天之雲頂的風雪最大,她遠遠望過去,除了漫天鋒利的冰雪什麼都看不見。
清奴是唯一一個有資格接近的,他快速跟上,目光陰沉道:“殿主,您如此放任歡色是不是有所不妥?奴聽聞這些年他一直都在上天之雲頂,是不是別有目的?”
水嬌嬌死死盯著遠處,冷笑道:“他還能有什麼目的?不過就是信了傳說,真當天之雲頂有神物可重塑其身可解萬毒。”
她嗤了聲,“十年前,本殿就已經將所謂的神物擊殺,不過就是一條百年銀蟒,隻讓本殿漲了十年內力罷了。”
歡色搞出再大的陣仗她都不怕,他,今天就會是她的床上物!
風雪盛開出血色的花,雪蟒奄奄一息時,歡色單手沒入,將蛇膽硬生生撕扯出來。
烈九卿看著他一點點走過來,想逃卻已經動彈不得,“溫容,求你不要……”
歡色蠻橫的扣住她的下顎,將蛇膽塞進了她的嘴裏。
她拚盡全力反抗,歡色用力捂住她的嘴,逼她咽了下去。
烈九卿咽下去不過片刻,渾身經脈都像是燒起來,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
“阿容,我、我不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