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淮詭異的笑了,抓住了她的手指,用力一握。
“貪婪的女人,莫某喜歡。”
“莫家主,我不貪婪。”
烈九卿並不介意自己被看穿了身份,她本來就沒有刻意偽裝,認出來就是認出來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指頭,掏出手帕用力擦了擦,一遍又一遍。
“莫家主,我想說,我要你遵守賭約。”
烈九卿溫聲說:“我希望,我在涼城一日,您就一日不要打擾。”
莫淮懶怠的勾唇,“如果本家主不答應呢?”
烈九卿踢踢地上的望月,在宋即安發怒之時,笑盈盈道:“望月少說也有百餘個部位組成,您如果有把握讓別人修好,盡管來。”
問問,莫淮笑出了聲,“不過就是一把弓罷了,本家主怎會在乎?”
“您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
烈九卿抬抬下巴,“宋公子好像十分看重望月,您如果不拉住他,他恐怕已經想殺我了。”
宋即安紅了眼,“你給我恢複原狀!”
把別人的心愛之物弄壞,烈九卿多少有些愧疚,但活命顯然更重要。
“宋公子,我安全離開之日,望月完璧歸還。”
宋即安渾身顫抖,琉璃目上都布滿了血絲,“不行,你現在就要給我恢複原狀!”
眼看著宋即安要失控的衝過去,莫淮冰冷道:“本家主可以答應,但你現在就要恢複。”
烈九卿無辜道:“您二位這般看重,我更不敢給你們立刻弄好了。我怎麼知道,我恢複了,是不是就被你們給殺了?”
“你——”
“不如這樣。”
烈九卿彎著桃花眼說:“宋公子,我每日給您弄好幾塊怎麼樣?”
宋即安突然冷靜下來,掙脫莫淮把碎掉的望月抱在懷裏,走到她麵前,“中間。”
烈九卿挑眉,宋即安說:“你把手柄處弄好。”
宋即安對望月不是一般的看重,近乎偏執。
烈九卿沒動,他就催促道:“你弄好,不然我不放你走。”
看這情況,烈九卿也清楚,她不弄好,宋即安是真的不會放她走。
烈九卿沒辦法,沉默的從一堆金屬部件裏隨手拿出了四塊,幾個呼吸間就裝好了。
宋即安看的認真,十分認真,發現她就是隨意的組合後,他咬牙道:“你騙我,你沒有弄好!”
“好不好,你自己握握不就知道了?”
烈九卿隨手扔到了他的懷裏,淡聲說:“望月是把好弓,我沒有毀掉它的道理,我隻求自保,還請見諒。”
宋即安盯著望月的手柄,好半天說了句,“我不會原諒你的。”
他轉身,擋住烈九卿,“淮哥,我要跟著她,等望月好了,我再去找你。”
莫淮按按眉心,“別鬧。”
“我要望月。”
“她騙你。”
宋即安堅持,“我要望月。”
“她不是好人。”
“我要望月。”
宋即安堅持的有些病態,莫淮已經有些無奈。
兩人僵持不下,烈九卿眼裏的笑意深了深。
莫淮很寵宋即安,會妥協。
果然,莫淮鬆口,“讓不三不四跟著你。”
宋即安點點頭,對上烈九卿的眼,“望月不好,我會一直跟著你,別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