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想占有

弦月還想說什麼,弦歌按住了他。

藍桉一直是極為克製的人,為了烈九卿幾次更改行程就能看出來,他將她放在了和別人不一樣的位置。

弦月都能發現,藍桉又怎麼可能看不見,無非是不想違背本心,想用最好的姿態來正視她。

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藍桉一定會不好受。

“先回吧,公子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

藍桉溫聲說:“走吧。”

弦歌跟上,弦月回頭忘了眼清心醫舍,也不知道再看什麼。

小雨淅淅瀝瀝,醫舍中藥草飄香,。

烈九卿渾渾噩噩醒來,頭疼的厲害,恍惚間聞見薔薇的香氣,溫柔的不像話。

“阿歡?”

她艱澀的開口,喉嚨裏不太舒服,一杯水已經遞了過來。

阿歡淡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還不到時間。”

烈九卿看著椅背,仰頭看見他靜靜望著自己,忍不住笑著接過杯子,“我還以為你會走。”

他習慣用沉默回答一些不能回答或者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

他不說,烈九卿也不追問。

喝了水,她起身,無力的坐著,不太想動。

真是奇怪,明明喝了藥,也喝了泉水,好像還是沒有力氣,像是重症患者,連呼吸都有些累,墨鐲好像和她一樣也一直很熱。

除了上輩子被囚禁的那段漫長時間,她很少有這樣的情況。

歡色食指和中指並攏,用手背量了量她額頭和脖子的溫度,“還在發燒,您要喝藥嗎?”

“不用。”

烈九卿拒絕,歡色聲音沉下來,“軟塌已經收拾好了,奴抱您過去。”

烈九卿點頭會痛,她蹙眉,低聲笑笑,“因為我生病,你才這麼溫柔?”

歡色正要抱她,聽見這話,一時頓住。

他又不說話了。

烈九卿勾著唇角,雙臂攬住他,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口,“你先帶我去看看她的情況。”

他低頭,烈九卿像是自言自語道:“我要救的人,都不可以死,絕對不能。”

初珞的死已經是烈九卿的一塊心病,連同這次生病,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上的壓抑和沉重才會壓倒她。

歡色可以拒絕,讓她先休息,最後還是聽了烈九卿的話,帶她去了裏麵。

檢查過後,烈九卿鬆了一口氣,無力的靠在歡色懷裏。

“還活著……”

歡色聽見她喃喃自語,聲音很低,很疲憊,還有一股輕易能察覺的慶幸。

因為初珞的死,她懷疑善良有錯,也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了嗎?

歡色看著她透著病態熏紅的臉,目光幽深,藏了令人看不穿的情緒。

烈九卿一躺在軟塌上就將杯子抱在了懷裏,她怕歡色走,明明累到睜著眼都累,還是一直看著他。

“你別走。”

歡色搬個椅子放在床邊,“不走。”

烈九卿拿被子擋住上揚的唇角,嬌軟道:“如果生病能讓你這麼聽話,我挺想一直……”

“您不生病,奴也會聽話。”

歡色突然打斷她,聲音很大。

烈九卿愣了下,隨即笑出了聲,“你擔心我的樣子,真好看,想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