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色低頭看著糖水,偏頭對上她多情桃花目,將勺子湊到了她唇邊。
“要……嚐嚐嗎?”
他一主動,烈九卿就招架不住,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張嘴就含住了。
她舔了唇,目光沒從他身上移開半分,“真甜。”
歡色掃過她的唇,盛了一勺,喝了下去。
烈九卿一怔,“那勺子……”
歡色含著勺子,看著她,麵無表情,瞳孔卻都是她的模樣。
他喉嚨滾動間,低聲說:“確實很甜。”
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就是喝糖水的時候看了她一眼,烈九卿就感覺心跳都要跳出來了。
她按住心口,鬱悶的嘀咕,“真要命。”
還好,他是用一道身份,這萬一用溫容的臉,她都不敢想象她會不會化身餓狼撲過去。
歡色低頭,將糖水喝光,放下了勺子,用低沉的聲音笑道:“謝主人款待。”
烈九卿夾菜的手一抖,“不、不用謝。”
她耳朵根軟,手也跟著軟,沒什麼力氣加菜。
幾次沒成功,她幹脆就放棄了,把手放在腿上,交纏在一起揉了揉。
她盯著一邊上的白灼蝦,甩了甩手,重新拿起了筷子。
恰好,歡色將剝好的蝦仁放在了她麵前。
他沒說話,低頭繼續剝蝦,每個都特別完整。
剝完了,他這才停下,慢條斯理擦了手,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烈九卿心裏快樂,夾起眼前一個十分好看的菜式就放在了他的碟子裏。
歡色靜靜看著,烈九卿後知後覺的認出來,那好像是南瓜花。
她咬著筷子,想著,糖水裏都是泉水,好像並不差幾朵花。
她嚐了嚐,味道清淡而爽口,很好吃。
歡色也吃了,吃的很慢,看不出喜歡不喜歡。
吃了飯,他麵色有些潮紅,眼尾最明顯。
讓人收拾過後,烈九卿給自己泡了個養生茶,端著茶杯靠在軟塌上,悠哉悠哉看著他眉眼染春。
“吃飽了嗎?”
歡色點頭,烈九卿將茶杯放下。
他主動斟茶,很熟撚,像是很習慣這樣侍奉烈九卿。
烈九卿拉住他的手指,看的仔細,有薄繭,很健康的小麥色。
“你會寫字嗎?”
說起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哪裏來的勇氣,堅信阿歡就是溫容。
溫容的手,她摸得次數實在是少,隻那麼一兩次還是他樂意的,她才細細摸過,也不敢放肆。
平時,都是他伸手過來,讓她親吻他的指尖,除此之外她哪裏有膽子摸骨。
她分不太清他寸寸骨相,但記得他骨節如玉,是養尊處優的瓷白,還有她的身體記著他指尖的硬度和靈活。
硬度……
靈、靈活……
烈九卿臉色爆紅,慌忙鬆開他的手。
她避無可避想到黑暗中,耳旁的粗喘,還有他嘶啞的命令,“七小姐,聽話,不要反抗本座……”
那些曖昧瞬間衝擊上腦海,清晰到依舊能感同身受那份灼熱。
她一連灌了自己好幾杯茶,心髒仍舊跳的厲害。
歡色指尖合攏,摩挲著指腹。
他低垂下眉眼看著右手,瞳孔藏住了最深處一抹深色。
淡影下,他唇角鬆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笑了。
他說:“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