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一說,玉嬌兒立馬點點頭,乖巧的跟在她的身後。
她很乖,特別乖。
哈裏克如果在這,一定更驚訝。
在草原,玉嬌兒連父汗的話都不怎麼聽,在烈九卿麵前卻和隻小白兔一樣。
雲揚也鬱悶,玉嬌兒絕對是第一次見到烈九卿,怎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難道就因為她好看?
簡直離譜!
雲揚悶不吭聲跟上去,目光總是落在玉嬌兒身上。
看的出,玉嬌兒特別喜歡烈九卿,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了。
他醜?
雲揚摸著自己的臉,陰嗖嗖的看向文川。
文川不是文誌,不太懂雲揚此時的心情,眼露疑惑,“主子?”
“本皇子醜?”
“不醜。”
雲揚抬抬下巴,“本皇子和烈九卿,誰好看?”
文川直接道:“您是男子,她是女子,不能做比較。”
“別敷衍本皇子,直說!”
沉默了片刻,文川坦白,“烈七小姐更好看。”
這下,雲揚氣壓更低了。
他們主仆聲音很低,奈何烈九卿內力高強,聽的清清楚楚。
她桃花眼彎了彎,一路帶著他們到了比較安靜的花園雨亭。
“二位請坐。”
玉嬌兒聽話的坐下,雙腿並直,雙手放在腿上,不知道有多乖。
反觀雲揚,他長腿一搭,胳膊支在了石桌上,手腕撐著下巴,一雙眼死死盯著烈九卿,好像要看出一個洞來。
烈九卿緊跟著坐下,玉嬌兒已經主動將手腕放在了石桌上,看的雲揚一愣,“你這也太乖了吧?”
玉嬌兒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圓溜溜的眼睛今天全瞪他了。,
烈九卿掏出手絹墊在桌子上,將她的袖口往上一撩,放在了手絹上,這才開始把脈。
碰見玉嬌兒的瞬間,墨鐲一燙。
烈九卿頓了下,低聲說:“公主,放鬆。”
草原人沒那麼多講究,糙習慣了,玉嬌兒突然被這麼溫柔對待,怪不好意思的。
她麵紗下的嘴角緊緊抿著,濕漉漉的眼睛呆呆的看著那帕子,心跳都加快了。
她是個好人,比雲揚還好。
右手號脈過,烈九卿低聲說:“左手。”
玉嬌兒立刻乖乖遞過去,雲揚氣哼哼的換了個姿勢,繼續盯著烈九卿。
左右手全都號脈過,烈九卿若有所思的看向她的臉,“公主能摘下麵紗嗎?”
玉嬌兒惶恐的按住麵紗,“我醜。”
她如果醜,上輩子死前的烈九卿,恐怕不能稱之為人了。
“公主放心,您身體沒什麼大問題,臣女隻是想確認一下是否是心中所想,好為您開藥。”
雲揚一愣,開心道:“能治好?”
“是。”烈九卿看著玉嬌兒,放緩了聲音,“公主,您可以相信臣女。”
相信她……
她聲音特別溫和,像是一陣暖風流進心頭。
玉嬌兒睫毛顫了顫,咬著唇,緩緩摘掉了麵紗,露出下半張遍布黑斑的臉。
她閉上眼,生怕看見烈九卿厭惡的模樣。
她在家人麵前都不敢這樣暴露自己,更別說是別人了,她都快哭了。
不想下巴一熱,被挑了起來,她緩緩睜開眼,正對上烈九卿認真的眼。
“姐姐……”
烈九卿聽見她顫抖著喊自己,鬆開她,揉了揉她的長發,“這些年辛苦了,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玉嬌兒瞳孔驟然一縮,雙手緊張的抓著衣角,極度不確定的問:“姐姐能治好我?”
“可以,不過診金很貴。”烈九卿指指她腰間戴著的一個鈴鐺,“我要這個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