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睡的很沉,夢裏像是進入了墨鐲的空間。
她看見那片白茫茫的霧中長出了毒桔梗,她不確定的去觸碰,就感覺手指一疼,眼前立刻就清明了。
烈九卿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溫容緊握,她呆呆的看著他冰冷的眼,立刻打了個激靈。
看著手的位置又在溫容腰上,烈九卿欲哭無淚,這種情況真是似曾相識的不行。
“千歲爺,您聽我解釋,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溫容甩開她的手,指尖用力點著她的額頭,將她推出自己的懷裏。
“不用解釋,本座很清楚,你不但想爬床,還想睡本座,已經……完全忍不住了。”
聽他這麼一說,烈九卿心尖尖都快跳出來了。
“我發誓,我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是我這不聽話的身子肖想您,和我的思想沒有關係!”
溫容冷笑,“是誰白日裏嚷著要和本座對食,如今就否認了?你還真是嘴上隨意說說的深情。”
她想,他也得同意啊。
烈九卿鬱悶,“您又不同意和我對食,我當然不敢承認,萬一您剁了我的手怎麼辦?”
“本座不同意,你就不承認,是故意惹本座生氣?”
烈九卿連忙搖頭,一本正經道:“我哪裏敢哄您,我是十分誠懇的請求您和我對食。”
溫容嗤了聲,“嗬……說到底,你還是想睡本座。”
“您能不能別說的那麼直接,好歹我是小女子。”
烈九卿被逼問,一臉嬌紅,“再說,您知道我對您有不純潔的想法,還讓我留下來陪您睡覺,就算對您這樣那樣,一定程度上也是您縱容的結果,不能全怪我。”
“也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
“你,溫容。”
烈九卿靜靜的看著他,一雙眼中全都是他淡漠的容顏。
他冷笑,捏了捏她的下巴,“恃寵而驕。”
“您但凡對我狠心些,我也不敢有半分逾越了。”
溫容睨了她一眼,緩緩坐了起來,“回去,本座會好生調教調教你,讓你知道些規矩。”
這話,溫容不知說了多少次,卻次次都隻是說說。
正好,烈九卿為他診脈,發現他內力平緩很多,些微詫異。
溫容不以為然的將手收回來,指腹摩挲了幾下她碰過的地方。
“今天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你跟緊本座,知道嗎?”
溫容說著,已經起身,穿戴好勁裝,“還發什麼呆,準備走了。”
烈九卿立刻站起來,“璿璣衛這麼多,如果來硬的,您會不會受傷?”
“你想留下?”
“自然不想留下,但您身上有傷,我擔心……”
這段時間,烈九卿變了很多,溫容看不懂,但有一點,他不喜。
她太在意他受傷了,分明隻是小傷,也能讓她失去分寸,沒了理智,變得慌亂異常。
這是他想要的,但這也會成為她的枷鎖,會止步不前。
他走進她,垂眼看著她眼中真切的關心,嗓音依舊冰冷。
“烈九卿,本座能在朝堂立足,就沒那麼脆弱,一點小傷罷了,不需要任何人憐惜。如果你真想做本座的刀刃,隻要本座不死,你都必須保持絕對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