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得帳篷之中。隻有頂端的一個天窗灑進些許的光輝。
林青染再次醒來之時,看到的便是這幅光景。
環顧四周,這帳篷之內裝飾擺設倒很是華麗,不過,卻有著一絲絲的眼熟。
這時,帳篷門簾微動,那日走了進來。
“你覺得將我囚禁在此,就能讓我對你言聽計從了不成?”林青染冷冷一笑。
那日卻是沒有理會林青染的話,反而在這帳篷之中走動著,手不經意的在那些物件擺設上不斷的摩裟著,眼神也變的柔情似水,“你可覺得這些東西眼熟?”
那日說著突然轉過頭來,一往情深的看著林青染,“這些都是你在草原之時,住過的那間帳篷裏麵的擺設,你走後我便在想你的時候進去坐上一坐,現在我讓他們全部搬了來。”
“跟了我吧,我讓你做遼國的王後,然後咱們在生一堆孩子,我讓他們繼承王位,這樣你就會忘了他,忘了和他的一切……”那日越說越是激動,竟逐漸向林青染的身子壓下。
林青染定定的看著這幅嘴臉的那日,不禁覺得惡心,抬起腳踹出,卻發現自己的雙腳竟然沒有力氣,踹到那日的身上亦是軟綿綿的。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林青染對那日簡直恨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沒什麼,隻不過你太不聽話,我便給你下了一些聽話的藥。”那日雖然在笑,給人的感覺卻滿是陰冷。
“你卑鄙!”林青染作勢往那日身上撲去,張口便咬。
可是沒有了功力的林青染哪裏會是那日的對手。
那日不僅輕輕一躲便躲開了林青染的攻擊,並且順勢一帶,便將林青染摟在了懷中。
感覺著林青染身體的纖細與柔軟,那日小腹不禁騰起一股燥火,便直接要將林青染壓倒,雙唇更是覆了上去。
“你再欺辱於我,我便讓你得到一具屍體!”林青染根本推不動那日壯碩的身軀,無奈之下,隻得用自己的這條命賭上一賭,以咬舌自盡相逼。
然而,林青染卻是賭對了。
那日慌忙放開了對林青染的鉗製,退後幾大步,擺手道:“你莫要衝動,我不逼你,我一定會讓你自己心甘情願的愛上我!”
“滾!”林青染罵道。
那日卻仍想說些什麼,林青染隻得又用出咬舌自盡的辦法,那日這才忙擺了擺手道:“好,我滾,我滾……”
說著,那日便退出了帳篷。
林青染看著門簾落下,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也不知邱大哥與劉大哥怎樣了?自己一身武功被封,該怎樣逃出這魔爪呢?”林青染喃喃自語,大腦快速旋轉著。
隻是,一時半刻仍舊是想不出個合適的辦法,林青染也隻得作罷,看著這滿屋子熟悉的裝飾,林青染不禁長歎一聲,那日對自己還真是情根深種了……
三日的時間很快過去,林青染仍舊被關在帳篷之中。
期間那日來過幾次,卻都沒有在用強。
而遼國都城外的十萬燕軍,不知那日是用了何等辦法,竟然絲毫沒有來尋自己的意思,而自己如今被關押起來,燕塵的消息便不能獲得,這一切都讓林青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
遼國都城,城外十裏。
從遠處望去,便見一頂頂白色的帳篷紮在平緩的河灘之上。
這裏邊是燕軍十萬軍隊駐紮之地。
這支軍隊裏麵,有半數人數皆是燕塵的心腹部隊,還有跟隨林青染而來的上千人武林人士。
所以這支軍隊,對林青染的命令是無比的服從。
一道人影出現在軍隊外圍,他打馬快速的來到營帳之前,一路所遇到的所有軍士都向他行禮,喊上一聲,“劉督軍!”
此人正是林青染身邊的心信之人劉舒然。
隻見他來到大帳前麵翻身下馬,而後便急匆匆的召集眾將領。
不多時,便有多名將領以及武林人士的代表到達大帳之中。
“劉督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娘娘沒回來?”“對呀,怎麼邱大哥也沒有回來?”眾人看著仍在氣喘籲籲的劉舒然,不禁問出心中疑惑。
“出,出事了!”劉舒然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便被眾將之首的張凱一把抓住臂膀,劇烈搖晃道:“你快說!到底是發生了何事!是不是那遼國國君生了謀逆之心!”
劉舒然一把推開張凱,平複了一下氣息,這才開口道:“昨夜宴會上娘娘有些喝多了,便在宮裏歇息下了,等到淩晨醒來時,我們剛剛走出宮門,娘娘和邱大哥便被一群黑衣人抓去了,遼國國君正在派人搜查全城,咱們也趕緊派人去找吧!”
看著滿臉急色的劉舒然,張凱的麵容之上卻露出了濃重的疑惑,開口反問道:“為何被抓走的隻有娘娘和邱大哥?堂堂遼國國度怎麼會有人敢如此大膽了擄走燕國皇後?”
聽著張凱對自己產生懷疑,劉舒然一拍桌子就衝上前去緊緊的抓住張凱的衣領,憤恨道:“你說什麼!難道是懷疑我不成!我就該當場死了才好,對不對?”
“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張凱毫不示弱,反手便與劉舒然扭打在一起。
眾人忙上前將二人拉開,分別勸說著。
“張大哥,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追問劉大哥是如何回來的,而是要快些派些兵力去尋找娘娘才是!”其中一名將領提議道,其他人亦點頭同意。
張凱見此,這才將心中的怒火壓下,一甩袖離開了大帳,安排人馬去尋林青染與邱楚生去了。
眾人將劉舒然安慰了一頓,也都走出大帳,加入到尋找林青染的隊伍中去。
隻是這一尋,便尋找了三日。
張凱派出的兵力足以能夠將遼國國都翻個底朝天,但是卻仍連林青染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
“張大哥,十萬軍士的糧草實在是個大問題,而且眼見天氣便要轉涼,咱們的軍士都沒有攜帶棉衣,恐怕受不住這大漠風寒。”一名將領言辭懇切道。
張凱聞言,不禁一掌拍在身邊的桌案之上,始終找尋不到林青染,使得他已經接近暴走的邊緣。“媽的,怎麼就找不到娘娘的蹤跡呢!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咱們回去該怎麼跟皇上,跟全國的百姓交代呢!”
聞言,剛剛提議的那人也陷入了沉默。
又是三日。
大軍尋找林青染與邱楚生仍是無果,眾將領在商議之下,也隻得留下一小部分人繼續尋找,而大部隊則開拔返回燕國。
入夜,一個人影潛入遼國皇宮之中,並快速的向那日所在的大殿移動而去。
“大王,您讓我辦的事情我已信守承諾辦成,大軍已經開拔離去,還請您遵守您的諾言,給我解藥。”那個人影跪倒在地,如果有人在當場的話,定可以認出此人便是林青染身邊的親信劉舒然。
“本王當然會信守諾言說到做到。”說著那日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丹藥向劉舒然丟去。
劉舒然慌忙接住那枚丹藥,忙不跌的便放入了口中一口咽下,正在他麵露欣喜之色,將要起身之時,麵容之上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你,你,給我的是什麼?”
“當然是毒藥,你不會傻的以為我會真的放你走吧,然後讓你將我的秘密大肆宣揚?”那日冷冷的大笑出聲。
“你,你好惡毒!”劉舒然慘叫一聲,帶著心中的不甘,七竅流血而亡。
“處理了!”那日低聲說完,便從遠處閃出一道黑影,將那劉舒然的屍體拖了出去,並有人進來清洗了大殿地麵,一切都好似從未發生過。
林青染在被關押的帳篷中來回的踱著步子,她根本寢食難安,僅僅是幾日的功夫,便已經消瘦的不成樣子。
“你的那士萬大軍已經離你而去,你就不要再心存幻想了……”那日的聲音隨著門簾被撩開傳了進來。
林青染也懶得再回應,徑直轉過頭去,不再看向他。
“怎麼?對我不關心,對你的十萬大軍也不關心了嗎?就不怕我將你的這十萬大軍一舉殲滅在半路上嗎?”那日陰冷道。
林青染卻是發出一聲冷笑,對於那日充滿了不屑,“反正你也將我們利用完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日卻不怒反笑,走到林青染近前,一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我怎麼能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呢,那十萬大軍我不敢動,你卻沒有了依仗,早晚要跪在我的身下,祈求我的憐愛……”
“呸!”林青染直接一口唾沫啐在那日的臉上,而後大笑出聲,“我不過僅有這一副皮囊,大不了一死了之,你又能奈我何?”
那日本來今日是想來打擊林青染,沒想到反又碰了一鼻子灰,也隻得無趣的起身離開,不過他堅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林青染早晚會在他的威嚴之下臣服。
女人,圖的不就是一個榮華富貴,和男人的恩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