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加荒涼。
灌木荒草竟然足足有一人高。
加之是冬季,夜色來得早。
太陽逐漸西斜,當最後一抹殘陽從地平麵消失之時,那些灌木叢以及那些幹枯的樹枝好像是猙獰而出的鬼怪。
伴隨著陣陣寒冷的西風,再加之偶爾響起的幾聲烏鴉啼鳴,讓人不禁感覺到瑟瑟涼意。
妙空空空緊了緊身上的衣衫,眼見那瘦小男子就要消失不見,忙抬腳慢慢的在他身後跟隨上去。
要說妙空空的輕功,那絕對是天下第一。
隻要他不想讓人發現,那別人便就發現不了。
所以這一路走來,那瘦小漢子並沒有發現妙空空的存在。
也不知是不是這瘦小漢子輕車熟路,這一路走來,遍布荊棘的小路竟然沒有傷他分毫。
而且他身後的妙空空,雖然武功高強,卻沒有他那麼輕鬆了。
一身衣衫早已經變成了破布條,凍的妙空空在寒風中那叫一個瑟瑟發抖。他此時此刻,心中不禁咒罵:“你個龜孫!等老子發現你的秘密,定將你剝皮拆骨!”
罵著罵著,妙空空不禁低頭又緊了緊身上的衣衫。
“我靠!”再抬起頭來之時,那名瘦小的漢子竟然如平地消失一般,沒有了蹤影,妙空空吃驚的同時,不禁渾身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眼前出現的竟然是一大片墳丘。
瘋球之上也滿是高高的枯黃茅草。這些茅草風幹之後,葉片如同刀子一般鋒利。
寒風而過,發出瘮人的沙沙聲響。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這竟然是一個無月的夜。
寒風瑟瑟,卻又伸手不見五指,烏鴉的啼叫之聲妙空空不禁渾身一顫。
“媽的,老子走南走北什麼場麵沒見過?還能怕幾個死人不成!”妙空空此時也隻能如此為自己打氣壯膽。
說話間,他從腰間拿出一個火折子,哆哆嗦嗦中,極其不易的將火折子點燃。
這才讓他看清楚了自己身處的環境。
隻見他此時正處在一大片墳丘的正中央,高高的茅草將他團團包圍,竟然找不到能夠出去的路。
“這破地方自己都出不去,那個龜孫到底去了何處!”妙空空心中不禁疑惑萬分。
自古以來明箭易躲,暗箭難防。
此時此刻,妙空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敵人身在何處,又好像四處皆是敵人,這怎能不令他心驚膽寒。
他著急的在這片茅草之中尋找著出路,隻是越急越是混亂,額頭之上冷汗直冒,早已經將衣衫打濕。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足足有半個時辰,自己竟然在原地打轉。
不信邪的妙空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手為自己揉著發酸的雙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不要亂,王侯將相的墓穴都困不住你,這幾個小墳包能奈你何!”妙空空努力的為自己打著氣。
一頓心理建樹過後,妙空空好像恢複了元氣,蹭了一下站起身來,繼續尋找出路。
要說,皇天不負有心人。
終究讓妙空空發現了一絲破綻。
他將他的衣衫撕成碎布條,定係在所有走過的地方,幾次反複實驗過後,竟然真的被他找出一條出路。
隻是,為何這條路的盡頭竟然還是一座墳包?
就在妙空空滿心疑惑之時,卻見那墳包竟然動了!
“我靠!難道詐屍了不成!”妙空空震驚的同時,慌忙一個閃身,直接紮進附近的一團茅草中屏氣凝神,定定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變化。
隻見那個墳包劇烈的晃動,上麵的泥土簌簌落下。
那墳包上竟然露出一個門狀的洞口。
而後從那門口中走出一人來,此人正是剛才消失不見的瘦小漢子。
那個瘦小漢子鬼鬼祟祟,左瞧右瞧,見四下無人這才大膽的向前走出。
而他身後的那扇石門,在他走出之後,竟然又慢慢的關上。
突然,從茅草之中伸出一雙手緊緊捂住這瘦小漢子的口鼻,未等他發出一聲聲音,便被拖進了草叢之中。
那瘦小漢子不斷的掙紮,隻是他怎能敵過妙空空,隻見妙空空一個手刀劈在他的脖頸之間,那瘦小漢子頭一歪,便暈了過去。
妙空空將他往肩上一扛,便如風一般的速度,直接往村子奔去。
順著他自己所標記的標識,回去的路倒很是順遂。
伴隨著“砰”的一聲。這個瘦小漢子直接被妙空空摔在了林青染的眼前。
這一切都在林青染的預料之中,所以她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倒是那錢老頭看著被扔在地上瘦小男子嚇了一跳,緩過神來,衝著林青染便怒氣衝衝罵道:“你們!你們!竟然又害了一條性命!”
麵對錢老頭的責罵,林青染並不氣惱,反而微微一笑,語氣輕鬆道:“老伯,這個人可是殺害你兒子的凶手……”
“這,這……”林青染的這一句話說出口,那錢老頭便愣在當場,看著躺在地上的瘦小漢子不知所措。
“徒兒,你怎知地下躺著的人便是咱們抓來的那瘦小漢子?”妙空空很是驚奇。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麼多人,他卻偏偏跳出來指責,必定是他做了虧心事想要掩蓋,師父可是發現了什麼?”林青染問道。
“我一路追隨過去,竟然在一片墳地之中發現了一個暗門,恐怕這墳地之下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搞不好,就是日月神教那幫雜碎!”妙空空將自己的見聞全部說出,並猜測道。
聽完妙空空的話,林青染陷入一片沉思。
如果那墳地裏麵真的是日月神教根據地所在,那怎麼不偏不倚就在自己到達這個村子的時候,發生了這駭人聽聞的事情。
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不成?
再說,如果有一個根據地,那麼日月神教教眾定不在少數,而且定不會隻來這麼一次,如果再來,便會在有生命遭到殘害。
但是,以一己之力,她又該如何抗衡?
難道就任由日月神教殘害生靈?而自己則漠視不管嗎?
管又該如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