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小人多作怪

要看事態越發展越一發不可收拾,看見老板到來的成衣鋪子掌櫃,忙來到林青染身後,輕輕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衫,張口便要說些什麼。

林青染卻是搖搖頭,示意他繼續等待,將這出好戲瞧下去。

“你個賤人,竟然打我!”所謂的右相夫人,平日裏都是趾高氣揚,被人服侍慣了的,何時受過如此委屈?

當即作勢便要將這一巴掌以及丟掉的麵子抽回去。

但是一出手,還沒等手落下,手便被剛才打她的那名女子一把抓住,而後直接被甩開,整個人都有些踉踉蹌蹌,一頭栽在地上。

頓時頭上的發飾散落下來,好不狼狽。

“你!你!”所謂的右相夫人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一手指著那名女子,被氣到極致竟然不知該罵些什麼。

那名女子冷笑一聲,看著所謂右相夫人的眼神,滿是鄙夷,“賤人?本姑娘乃堂堂十萬禦林軍統領馬克敵嫡女!你一個靠爬上男人床坐上夫人之位的小妾,算是個什麼東西!”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女子自報家門,更是一個個被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

林青染的成衣鋪子,本來就是為了收集信息,刺探那些官宦之家,所以它的定價都是極高的。

理所當然,能來的起這裏消費的人,必然也都是非富即貴,且他們身處天子腳下。

所以這些人更知道十萬禦林軍統領馬克敵,此人是何等的威風。

他府上的嫡女,自然也是尊貴的。

趴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的右相夫人,被她的貼身丫鬟慢慢扶了起來。

很明顯這位禦林軍統領家的馬小姐,完全繼承了她爹的本領,有著一身的好本領。

那右相夫人雖然氣焰囂張,卻也隻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哪裏有這位馬小姐這般身手。

當即也不再與這馬小姐爭辯,一手指著馬小姐,憤憤道:“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等著!”說完,便頭也不回,一瘸一拐的出了成衣鋪子。

“賤人好走!”馬小姐拉長聲音戲虐道。

頓時引起在場所有人的哄堂大笑。

右相夫人的背影明顯一愣,而後一甩帕子加快步伐,氣衝天的上了自家馬車,在車輪滾滾速速中離去。

“掌櫃的呢?幫我把這件煙籠裙包上!”那馬小姐明顯很是開心,轉過頭來對掌櫃的吩咐道。

這掌櫃的看了一眼林青染,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忙揚著笑臉,笑嘻嘻的將那裙子包了,又從櫃台上麵拿了一張以檀木製作的小巧牌子,一同畢恭畢敬的遞給了馬小姐身邊的丫鬟。

“原來不知是馬小姐,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恕在下眼拙,這個小牌子代表的是本店的貴客,如果下次我不在,也省得哪個不長眼的怠慢了您……”掌櫃的一席話說的那馬小姐更是開心。

誰不喜歡高人一等的感覺呢?

當即這馬小姐便令丫鬟將那牌子收了,得意洋洋的便出了鋪子。

那貼身丫環將銀錢付了,忙追了出去,攙扶著馬小姐上了馬車,這才從眾人矚目的目光中離去。

“掌櫃的,我來你這裏買了許多次衣服了,怎麼不見得你給我這種小牌子?”待那馬小姐走後,人群中一名女子憤憤問道。

感覺著此人的怒氣,掌櫃的忙笑嘻嘻迎上去,解釋道:“這位小姐,咱們店的花牌是要購買滿五百兩銀子才有的……”

這言下之意便是剛才那名女子的消費額度還不夠。

當即那名女子便閉了嘴。

掌櫃的緊接著高聲笑道:“咱們店的花牌分為兩種,一種為梅蘭竹菊圖案,剛剛馬小姐拿走的便是菊牌,消費滿一千兩銀子便可兌換竹牌,兩千兩為蘭牌,三千兩為梅牌。而消費更多,便為您替換本店的玉牌。至於五百兩以下,二百兩以上的便為您準備了桃木牌。”

說白了,這便是利用這些女子的攀比之心而製定的。

如果自己的花牌級別比別人高,豈不是特別有麵子?這也能很大程度上滿足這些女子的虛榮心。

掌櫃的此話一出,頓時店裏的這些女子便哄搶起衣衫以及首飾來,生怕自己落了後,被別人恥笑了去。

兩個時辰後。

“小姐,這是您的菊牌,您拿好,歡迎下次再來。”掌櫃的畢恭畢敬將菊牌交到一名女子旁邊的丫鬟手中。

被掌櫃的點了名的這名女子

,頓時覺得走路都趾高氣揚了許多,而後在別人的豔羨中出了鋪子。

拿了菊牌,豈不是與那禦林軍統帥家的馬小姐平起平坐了?那名女子心中怎能不喜,要說官場之上,確實沒有人能與這跟馬小姐抗衡,但是如今能在金錢上贏過她,自然也是好的。

“小姐,這是您的桃木牌。”掌櫃的拿出桃木牌又給另一名女子送去。

“哎呦,這位張小姐平日裏不是與剛才走的那位吳小姐玩得極好嗎?怎麼人家是菊牌,你卻是個桃木牌?”一道尖酸的聲音響起,頓時便讓這個張小姐下不來台。

就連掌櫃的手,也是遞出也不是,抽回也不是。

這個張小姐冷笑一聲,不屑道:“我是什麼牌子,與你有什麼關係?我雖是桃木牌,但也是個有牌子的,你的牌子呢?”

剛剛含牙尖嘴利的這名女子,頓時便被問得張口結舌。

一張臉更是囧得通紅,麵對人們投來的質疑的目光,她也隻得支支吾吾,含糊了一句“不就是個破牌子嘛,有什麼了不起的!”然後便慌忙的跑出了鋪子。

“哼,小人多作怪罷了。”張小姐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雙眸之中滿是鄙夷。將手中的桃木牌甩給身邊的丫鬟,便也在眾人的注視中離開了鋪子。

一時之間。

林青染成衣鋪子的花牌,竟然成了京城女子之間攀比的事物,更是這家人財力與權勢衡量的標準。

這倒讓以搜集信息為本意的林青染有些出乎意料。

右相府。

從外麵應酬完的李國忠前腳踏進屋門,便被人硬生生的撲進了懷中。

“夫人,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了你,我去替你要了他的狗命!”李國忠早已經喝的酩酊大醉,腳下都已經有些虛浮,被人一撲,慌忙扶住門框,這才沒有摔倒,借著酒勁大喝道。

那女人從他懷中抬起臉來,一張嫵媚的臉上,早已哭得梨花帶雨。

“相公,今日我被人打了!你可定要替我報仇!”那女人嚶嚶哭泣道。

聽自己心尖上的人被打,李國忠頓時氣得眉毛倒豎,打了一個酒嗝,嗬道:“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打我的女人!你說我定將他剝皮拆骨為你解氣!”

“那個人說她是禦林軍統領馬克敵的女兒,還說,相公在朝中為他爹馬克敵提鞋都不配,口口聲聲說我是賤人,所以賤人配賤男,才是天生一對,還說……”那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著。

“狗屁!在朝廷中,我李國忠說一,別人便不敢說二,他馬克敵算是個什麼東西!”李國忠氣不過轉過身去,對著門外便破口大罵。

隻是剛剛破口大罵出口,聲音卻戛然而止。

他整個人愣在當場,回過身來,愣頭愣腦看向懷中的女人,問道:“你說誰?馬克敵!”

懷中的女人看著李國忠突然轉變的樣子,也是不明所以的一愣,當下點了點頭。

“我的好夫人,你消消氣,以後你見了馬克敵家的人千萬要繞著走,免得再受了欺負。”與剛才那揮斥方遒的氣勢相比,現在的李國忠分明就是一個慫包模樣。

那女人看著這樣的李國忠,一把將他推開,隻見李國忠腳下一個不穩直接摔了個四仰八叉。

“你看你那個慫樣,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個什麼男人!我真是瞎了眼,怎麼就嫁了你這麼個窩囊廢!我不活了,我的臉麵都丟盡了……嗚……”那女人罵完,作勢直接往牆上撞去,一副尋死覓活的模樣。

“別,別!我的好夫人,是我錯了,我錯了!”李國忠慌忙從地上連滾帶爬的起來,一把攬住那女人的腰肢,酒勁也已經醒了大半,討好安慰道。

“那你說怎麼辦?這打我就白挨了不成?”那女人抽噎幾聲,用帕子掩麵咄咄逼人道。

“夫人,你聽我說啊,那馬克敵掌管十萬禦林軍,就算是太後也得禮讓他三分,這仇咱們先記下,早晚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李國忠在那女人的脖頸間廝磨著。

“不行!我不管他是馬克敵還是驢克敵,我就要出這口惡氣!要不,你別上我的床!”說完,那女人雙目一蹬,將李國忠一腳踹開。

李國忠賴著臉又湊上前去,笑嘻嘻的將那女人抱在懷中,不管她的掙紮徑直往臥室走去。“上不上夫人的床,可不是夫人能說了算的,哈哈哈!”

李國忠大口的喘著粗氣,那具光滑的嬌軀輕輕的倚靠在他幹癟的胸膛上。

“好夫人莫要再氣,那個破鋪子我為你買下來如何?”李國忠大手在肌膚上摩擦引得那女人一陣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