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染正出神,女子又攀附了過來,一臉哀怨道:“爺,春宵苦短,我們還是趕緊進入正題吧。”
林青染壞壞一笑,一把將這女子打橫抱起,大步向床上走去,而後把她往床上一拋,那女子輕解羅衫,發出陣陣的歡笑之聲。
正欲耳鬢廝磨間,林青染冷冷一笑,抬手便是一個手刀,劈在這女子的脖頸之間,那女子瞪大雙眼,頓時便暈了過去。
聽了那女子所說,這嫣紅正好處於這家妓院,而這家妓院便是那幾個男子口中的紅顏館。
將那女子敲暈以後,林青染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仔細查找著。
卻聽突然一間屋子內傳出一聲男子的慘叫之聲,林青染直奔那間屋子而去。
從門縫之中向內瞧去,隻見一個一名女子滿是驚懼,手中緊緊的握著燭台,燭台之上尚有血跡,而順著她的目光瞧去,一名男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這名女子赫然就是林青染所要尋找的嫣紅。
林青染慌忙破門而入,倒是將嫣紅又嚇了一跳,她尖叫著彈跳開來向後退去,手中牢牢的握著燭台,緊緊的護在自己胸前,渾身更是瑟瑟發抖。
“你,你不要過來,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他,是他,是他非要強占於我……”說著,嫣紅已經帶了哭腔。
林青染進了屋子,忙將房門關上,擺擺手示意嫣紅不要緊張,慢慢的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撕落,柔聲道:“嫣紅,是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嫣紅定睛一瞧,看清來人是林青染,頓時覺得不可思議,忙又揉了揉眼睛,定睛重新瞧去,竟突然哇的一聲大哭出聲,丟了手中的燭台,撲進林青染的懷中。
“好了,不哭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這個男人處理了,否則以你現在的情況,必會招來大禍!”林青染輕輕地拍打著嫣紅的後背安慰道。
嫣紅頓時停止了哭泣,她抽噎著從林青染的懷中抬起頭來,緊張道:“那該怎麼辦?”
曾經在王府之中嫣紅是一個冷靜自持之人,可是現如今竟然遇事慌亂到如此地步,可見她在這段時間是遭受了多少的磨難。
林青染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靜下來,而後略微沉吟後道:“剛剛發出了聲音,老鴇定會派人來查看,咱們先把他藏在床下,躲過這一時再說。”
嫣紅愣愣的點了點頭,二人架起這名壯碩的男子,便往床下塞去。
剛剛將這男子藏好,並且將地上的血跡清理幹淨,僅僅是片刻的工夫,門外便響起了尖利的聲音。
“嫣紅怎麼了?”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一個四十多歲,臉上塗滿胭脂的老女人麵帶凶相的直接闖入,身後還跟著四名人高馬大的打手。
隻見嫣紅緊張的抓著被子擋在胸前,一臉驚恐的看著老鴇以及那四名色眯眯正在上下打量她的打手,“媽媽,您這是做什麼!”話音剛落,便一把將床上的帷幔扯下。
帷幔散落,林青染坐起身來,模仿著男子的聲音佯怒道:“滾!還不快滾!打擾了爺的興趣,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隻是那老鴇並不死心,她仍尖聲問道:“剛才那一聲慘叫從何而來?”目光努力的向床上掃去。
不等嫣紅回答,卻聽林青染罵罵咧咧道:“還有完沒完了!你tmd是開妓院的還是開牢房的,爺剛才力道大了些,還用的著跟你交代清楚不成!”
這妓院之中,有些客人總是有些特殊癖好,這倒也不足為奇。
當下那老鴇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將那四名打手先打發出去,轉過身來賠笑道:“您看,我是擔心您的安危,這才進來瞧一瞧,不成想打擾了爺的興致,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我一般計較。”
林青染厭煩的罵道:“那還不快滾!看著你這一張老臉,我就倒胃口!”
這老鴇慌忙賠笑,然後退了出去,並將房門帶好。
嫣紅長舒了一口氣,剛剛想要下床,卻被林青染一把拽了回去。
林青染一挑臉,示意她往屋門的方向瞧去,隻見那我們至少有一個人影在晃動,顯然是有人在貼耳偷聽。
林青染俯首帖耳,臉上壞壞一笑,“接下來可就要看你的了……”
嫣紅一臉的茫然,她不知道林青染的這話為何意。隻是下一秒,林青染口中發出的聲音,頓時讓她羞紅了臉頰……
在這妓院之中,她怎能不知道這聲音的含義?
林青染一捅她的腰間,口型分明是讓她配合。嫣紅雖然久處在妓院之中,但是她潔身自好,左相爺的公子是她唯一的男人,她哪裏會發出這種讓人羞愧的聲音……
林青染看嫣紅左右都不上當,雙眼一翻用手指了指床下,嫣紅這才緊咬雙唇,從口中發出了嬌喘之聲……
那抹在窗外偷聽的人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放心離去。
那躲在床上的林青染與嫣紅,這也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林青染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她輕鬆的下了床,將藏在床下的那個人拖了出來。
就在她氣喘籲籲的直起腰來時,卻看見嫣紅定定的瞧著自己,雙頰早已經紅的如煮熟的蝦子一般。
林青染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疑惑道:“怎麼?我臉上有花?還是你迷上了風流倜儻的本王妃?”說著,還有一個滿含秋波的媚眼拋過去,惹得嫣紅嬌嗔一聲,猛的轉過身去。
“王妃,您怎麼這麼……”說著,嫣紅的臉頰更紅。
“我怎麼了?我說這位大姐,你要是再不過來搭把手的話,我就要快被地上的這頭豬累死了……”林青染捶了捶發酸的腰,一腳踢在人昏迷著的那個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滿臉散發著油光,渾身上下的肥肉堆成一堆,竟真的壯碩如豬。
嫣紅頓時覺得不好意思,忙跑過來幫助林青染將那男人抬到了床上。
“明日這頭豬醒來,你便說是昨夜玩遊戲,他的頭一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而後與你發生了關係便睡了,隻有這樣,這一切才能解釋得通。”林青染將床上這名男子頭上的血跡擦拭而去,又給他喂下了一顆不知名的丹藥。
嫣紅乖巧的點了點頭,此時此刻的她早已經沒有了在王府之中的堅毅果敢,林青染便是她的主心骨。
“左相爺家的公子那裏,你可有辦法交待?”林青染看著床上的這名男子,雙眉緊蹙道,畢竟是個男人,就會在乎女子的名節。
卻見嫣紅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臉上布滿了不好意思的嬌羞,低頭輕咬雙唇道:“為了躲避那些男人對我的騷擾,我與公子平常就這樣辦……”
林青染聽完後,不禁輕笑出聲,“那就好,要是因為我而在你們中間產生的芥蒂,那我可真是百死難辭其咎了……”
忙乎了一夜,窗外竟然開始泛起魚肚白,清晨的光輝透過窗欞漸漸的灑落進來。
將嫣紅屋內安頓妥當,林青染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切剛剛好,自己床上的那名女子此時此刻正揉著雙眼慢慢醒來。
她睡眼惺忪的將眼前正在打理自己衣衫的林青染上下打量一遍,又瞧向自己的身體,看著自己淩亂的衣衫,沒等她繼續深想下去,便被林青染撈入懷中。
“爺,昨夜發生了什麼?怎麼我都記不得了?”這女子仍撇不開心中的疑惑,抬頭問道。
林青染痞痞一笑,一隻手不老實的在這女子的腿上摩擦著,“昨夜你我二人太激烈了,你一個經受不住暈了過去,爺心疼你,要多多的給你些賞錢才是……”
說著從懷中拿出兩枚銀錠,放在掌心在這個女子眼前晃過。
這女子一見錢,頓時將剛才的那些疑惑全部拋到了腦後,猛的將這些錢撲進自己懷中,生怕晚一秒這錢便會被人搶了去一般。
“我還有事,今晚再約。”林青染將手中的折扇一打,眉峰輕挑,風流倜儻的轉過身去,讓那女子更是魂牽夢繞。
出了紅顏館,林青染在人群中七拐八繞,又在早點攤上吃了一碗餛飩,這才慢慢悠悠的繼續向前走去。
她時不時的逛逛茶樓酒肆,想著喜寶與樂寶也差不多該到了,便又逛了成衣店,出來的匆忙,並未給他們兩個娃娃帶足夠的衣衫,如今正好給他們二人置辦一些。
這一逛,竟然日頭偏斜,落下西山。
林青染看了看身後已經沒有了的尾巴,不禁心情大好,慢慢地朝銀莊踱步而去。
銀莊一日的運營很是正常,其間不乏有些大戶人家前來存放銀兩,不等張老板將賬稟告完畢,妙空空便跳了出來。
“好徒兒,我原諒你了,你將這銀莊交給我,我定給你將庫房的銀兩翻上一番如何?”妙空空討好笑道。
林青染一聽,笑容逐漸在臉上擴大,而後卻又畫風一轉,沉下臉來,肯定道:“不行!”
妙空空也是氣急,直接一拍桌子,跳起腳來,怒道:“為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