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妙空空與林青染待在紫衣的屋中閉門不出,直至豔陽高照,那老鴇卻是起了疑心,兩隻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心中嘀咕道:“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沒有動靜?”
如此想著,老鴇快速地走上樓去敲響房門,“紫衣!紫衣!”砰砰的敲門聲在清淨的玲瓏閣內回蕩,引得許多姑娘不滿,“媽媽一大早上在幹什麼?還讓不讓人睡個清靜覺了!”
那老鴇平日裏雖然張狂了些,但畢竟這些女人都是她的搖錢樹,撇了撇嘴也不再大聲招呼,就在她將要失去耐心之時,房門‘吱吖’一聲被林青染從屋內打開。
“媽媽這是做什麼?莫不是要趕我們走?”林青染笑嘻嘻的從袖中拿出一袋銀錠在手中掂著,看著那老鴇雙眼直冒光。
“哪裏能呢!就是想問問二位爺想吃點什麼早點,我好讓人去準備。”那老鴇滿臉堆笑的討好,像極了一隻賴皮的哈巴狗。
林青染將手中的銀錠往那老鴇手中一丟,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準備些好酒好菜來,爺我先去睡會!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們!銀子肯定不會少了你的。”說完,徑直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那老板拿了銀錢,臉上自然是樂開了花,哪裏還管紫衣有什麼奇怪之處,吩咐下去給林青染他們準備酒菜,便回了屋子數錢去了。
不多時,夥計便敲響房門,置辦了一大桌的酒菜,林青染給了打賞,那小夥計自然是樂得屁顛屁顛的。
“去給我準備一身衣衫,剩下的都是你的了!”林青染說完,那小夥計頓時眉開眼笑便去準備。
房門又重新被關上,妙空空邊大快朵頤,邊打包行囊中放去,口中嗚嗚囔囔道:“咱們帶著這個女人做什麼,根本就是個累贅。”
林青染拿起一塊點心,邊吃邊說:“既然她可以自由的出入王宮,出入個城門定也不成問題,如果到時計劃有變,她便是另一種保障。”
妙空空一聽,林青染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便也不再反駁。
半個時辰之後,二人收拾妥當,紫衣也已經被逼迫著換上一身男裝,二人分別架住紫衣的左右臂膀,從樓上窗戶直接一躍而下,轉眼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城中仍是盤查的嚴謹,不過好在妙空空與林青染都進行了喬裝打扮,饒是巡查侍衛在他們身邊走過了一隊又一隊,也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常。
行至城門前,出城的民眾受到了更為嚴苛的盤查。無論是行人還是馬車,甚至連挑夫挑著扁擔中都仔細盤查,相反入城的卻極為放鬆。
林青染與妙空空二人對視一眼,便騎著馬兒若無其事的向城門外走去。
“下馬,接受檢查。”走至城門,兩名士兵將他們二人攔下,他們二人乖順的翻身下馬,妙空空更是從懷中拿出一塊碎銀子,悄悄地塞進兩名士兵的手中,笑嘻嘻道:“二位官爺買些茶吃。”
那兩名士兵對視一眼,互相一挑眉,將銀錢收入自己囊中,而後卻突然冷下臉,大聲喝道:“你們乃是何人!為何行跡如此可疑?”
這兩名士兵明顯是將銀錢黑下,卻不替的妙空空辦事的奸佞小人,妙空空心中不禁大罵,表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仍是陪著笑臉道:“兩位官爺,哪裏有什麼可疑?放我們通行吧,實在是有些急事要辦。”
那兩名士兵卻仍是不依不饒,甚至將他們二人的包裹都仔細的搜查了一遍,而後冷著臉指著林青染攙扶著的紫衣,冷臉詢問道:“她是何人?你們從哪兒來,又要到哪兒去?”
妙空空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氣,眼看小宇宙就要爆發,卻被一旁的林青染按下。
隻見林青染將他拉至身後,暗示著搖了搖頭,揚起笑臉走上前去,“不瞞兩位大哥說,我們二人還真的有些難言之隱。”邊說林青染邊將身旁的紫衣推了出來。
“二位大哥可識的她?”林青染羞澀說完,那兩名士兵便真的上前仔細的端詳著紫衣,而後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咦?這個人怎麼看的好生麵熟?”
“這不是玲瓏閣的紫衣姑娘嗎!”其中一名士兵驚喜道,“還真的是!那你們這是?”另一名士兵也仔細端詳過後,便也瞧出了紫衣,疑惑問道。
林青染撓撓頭,不好意思道:“這不是早就聽說,城裏玲瓏閣的紫衣姑娘人比花嬌,我們兄弟倆也想嚐嚐其中滋味,可是又聽說姑娘是大王的座上賓,我們怕落得個殺生之禍,所以才不敢聲張。”她現在的這副模樣,根本就是一個鄉村來的傻小子模樣。
那兩名士兵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對於林青染的話也絲毫沒有任何懷疑,“這紫衣姑娘是出了名的!也就你個沒出息的竟然還怕這怕那,大王根本不稀得理她,要不怎麼還讓她繼續留在玲瓏閣?”
說著那名士兵竟然還輕輕地拍了拍林青染的肩膀,笑道:“放心吧,老子也玩過這個女人,不也活到現在好好的!要說這女人的滋味,嘖嘖,還真是美呀……”說著說著,那名士兵好像還意猶未盡。
“那,兩位大哥,我們可否?”林青染試探性的問道。
隻見那兩名士兵大手一揮,便放他們幾人離去,林青染快速的翻身上馬,他們要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就在此時,那紫衣卻一個翻身從馬上跌落,徑直往那兩名士兵身邊跑去,邊跑邊喊道:“快點抓住他們,他們就是想要逃跑的林青染!抓住他們,大王重重有賞!”
林青染眼見紫衣逃走想去追,卻已經來不及。隻見那紫衣已經躲到那兩名士兵身後,而守城的所有士兵一聽,頓時往林青染的方向聚集而來。
“賤女人!”千算萬算,竟然卻是算漏了,這紫衣看似是普通人一個,如今卻
會擁有衝擊穴道之法,竟然將她的點穴大法給輕易解開。
眼見抓的紫衣,是不可能抓回來,林青染便也不再去抓,竟是狠狠的揮動手中的馬鞭,擊打在馬兒的臀部之上,馬兒長嘶以上嘶鳴著往城外跑去,卷起一片煙塵。
“追!快追!”
那士兵大嗬一聲不好,慌忙就往他們二人追去。
林青染與妙空空,頭也不回的跑著,隻聽身後傳來萬馬奔騰之勢,追擊他們的士兵定然不在少數。
出了城,放眼望去便是大片大片的滿天黃沙,馬兒自然是跑不動,而身後的那些士兵竟然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換成了駱駝。
駱駝的速度要遠遠超過馬匹,尤其在這漫天的黃沙之中,駿馬在這沙漠之中,根本就無法展開它的速度。
然而駱駝確實不同了,眼前這些風沙對於駱駝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甚至於借助於這漫天的黃沙以及風向,那些士兵坐下的駱駝速度變得更加快了。
他們二人的距離那些士兵竟然是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落入魔掌之手。
“我去!這娘們根本就是個炸彈,當初就不該帶她來!”妙空空邊跑邊口中嘟囔著,而此時的林青染也已經有些後悔,當初腦子一定是被門夾了,否則怎麼會帶這個禍害來!
不過現在說什麼已經遲了,錯誤已經住下,眼前的情況就是想辦法趕緊擺脫眼前的窘境。
不然的話被這些駱駝追上,那可真就在劫難逃。
追擊距離他們越來越近,林青染手中銀針已經迸出,而後如天女散花一般,忙得腳尖輕踏馬背,將那些士兵籠罩其中。
這些銀針躲藏在這漫天的黃沙之中,點點銀芒閃過,若不是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就無從發現。
正是因為這樣,隨著銀針的攻擊,那些追擊的官兵之中已經有多人從駱駝上跌了下來。
如此一來倒是,稍稍抵禦了這些人的追擊趨勢。
隻是林清然手中的銀針畢竟有限,想要將這些人盡數誅殺,那竟然有些不太現實。
一番攻擊之後,繼續追他們的人,已經不足十人,隻是這些人為了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沒有一個人肯放棄,仍是緊緊咬住他們不放。
漫漫黃沙伴隨著大風呼嘯。漸漸的迷離了他們的雙眼。
此時從天邊竟然有黑雲席卷而來,好一個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
麵對這些黑壓壓的雲層,林青染還有妙空空心頭皆是一愣。
在這沙漠之中,很少下雨。自然這黑壓壓的雲層,出現的卻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過,雲層壓頂之後。周圍的天色一下子變得暗了起來。
再加上這漫天黃沙的掩蓋,在這一瞬間,竟然仿佛有白天,直接踏入了黑夜。
這突然變成了黑夜,幫了林青染兩人的大忙。
林青染還有妙空空沒有任何的猶豫,借助這黑夜的掩蓋,隨意選了一個方向,直接就躥了出去。
“該死!真是該死。”
身後的那些士兵自然是不甘心林青染二人逃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弄來一個個火把。
火光映射之下,他們尋找著模糊的身影,就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