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收拾過後,林青染便帶著兩個娃娃啟程,在阿康的保護之下,往疆北而去。
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朝廷動蕩,竟然都沒有朝廷之人前來阻攔。
但是江湖上卻是混亂異常,盜賊劫匪頻繁出入村莊,各地頻出打家劫舍之輩,這一路走來遇到不少,林青染自是要出手管上一管。
這日,正走在山間,卻聽林間傳來女子的呼叫之聲。
“救命啊,救命啊,你們這幫禽獸,放開我!”女子的聲音充滿絕望,撕心裂肺的呼喊著。
林青染一個眼神示意,阿康直接飛身而起,往聲源處奔去。
隻見一女子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被一群大漢圍著,其中一名大漢更是上下其手,臉上發出孟浪的大笑之聲。
“哈哈哈,這麼漂亮的妞,你就從了爺吧,爺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這名大漢絡腮胡,大餅臉,一臉的麻子,他邊說邊將衣衫一一脫下,一步一步的逼向那名女子。
那女子在那大漢的逼迫之下,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住一棵大樹,毫無退路,她拚命的搖著頭,她死死地抓住胸前的衣服,臉上更是由於掙紮而狼狽不堪,“爺饒了我吧,我早已有夫婿,家裏還有一個兩歲的娃娃,你放我回去,好人定會有好報的!”
“呸!就你那窮的叮當響的破村子,回去做甚!不如跟了爺我,爺保你一生榮華富貴!再說你哪隻眼看我像好人,哈哈哈,這娘們竟然說我像好人!”話音剛落,便引起其他大漢的譏諷笑聲。那麻子臉漢子搓著手,一步一步的來到那女子眼前,猛的便朝她親去。
隻見這女子甚是剛烈,直接一口狠狠的咬在那麻子臉胳膊之上。
這麻子臉吃痛,一巴掌抽在那女子臉上,直接將那女子抽飛,額頭一下子撞擊在樹幹之上,鮮血直流暈了過去。
那麻子臉的胳膊之上留下一個大大的血印,肉幾乎都快被咬掉,可見這女子這一口咬的有多重。
“媽的,裝什麼貞潔烈女!今天就要讓你嚐嚐爺的厲害!”說著,那麻子臉並不放棄,惡狠狠的直接朝那女子撲去。
躲在樹叢之中的阿康,怎能讓麻子臉如意,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子,放在指尖,輕輕一彈朝那男麻子臉的膝蓋射去。
隻聽“噗通”一聲,伴隨著那麻子臉的一聲慘叫,他整個人雙膝跪地,麵上痛苦不堪。
旁邊圍觀的那些人紛紛向他跑去,口中亦發出驚呼,“大哥,你怎麼了?”
“呀!大哥,你的腿上怎麼受了傷?”其中一人大呼道,而其他人便順著他的目光,往的麻子臉的膝蓋上瞧去。
此時那麻子臉的膝蓋之處有一個指甲蓋兒大小的傷口,傷口雖然不大,此時卻滔滔的往外流著鮮血,鮮血浸濕了整條褲管,沁染了周邊的土地。
而此時此刻那麻子臉也痛得哇哇直叫,臉色更是蒼白如紙,足可見阿康的這一擊定是狠辣異常。
對於這種禍害良家婦女的山匪,阿康出手自是不客氣,隻是奈何這些山匪人數眾多,自己以一人之力,定是難以敵過,當下也隻好飛身下山,向林青染稟報。
林青染聽後,自是氣憤異常,直接從馬上飛身而起,直奔阿康所言的那片樹林而去。
尚未走到近前,便聽到了那女子的慘叫之聲。頓時一股怒火便填滿了她的胸腔,手中銀針迸發,將在那裏圍觀的山匪擊倒數十個。
沒等這些山匪反應過來,林青染一個飛身已經來到近前,一個掃堂腿直踢那麻子臉要害部位。
“嗷!”
那麻子臉山匪發出一聲響徹天際的慘叫之聲,雙手捂住要命部位,在地上來回的打著滾,身體蜷縮成一個球,臉色煞白冷汗直冒。林青染這一腳恐怕是要讓他斷子絕孫了……
就在此時那些山匪,這才反應過來,慌忙七手八腳的將那麻子臉抬到後麵去,團團圍起來。
其中一個山匪指著林青染叫囂道:“哪裏來的潑辣娘們!竟然敢攪了我們老大的好事!不過看你這小模樣,比那娘們還要俊俏,不如今天就讓我們哥幾個成全了你!”說著那個山匪便提刀朝林青染揮來。
這山匪既然是圖色,自然是不會傷了林青染的性命,手上的攻擊亦是減弱了很多。
隻是,林青染怎麼可能給他侮辱自己的機會。腳尖輕點,一抬腳便狠狠的踢在那山匪的手腕之上,隻聽‘哢嚓’一聲,伴隨著那山匪的慘叫之聲響起,那山匪手中的大刀直接掉落在地上,再瞧那山匪的手腕早已經被她打得向上彎折,一隻手恐怕已經廢了。
其他的山匪倒是沒有這麼魯莽,紛紛退後沒有人再敢上前。
不過輸了啥也不能輸了氣勢,那些山匪個個手拿大刀,口中仍是叫囂著,“快快放下武器,大爺們饒你不死!”
對於這些山匪,林青染嗤之以鼻,武器?自己手中哪有什麼武器?對付這些匹夫,哪裏用得上什麼武器!
一片樹葉從天上飄飄落下,林青染就在此時動了。
一身紅衣化作一道殘影,穿梭於這些山匪之間,快到根本來不及看到她的身形,更別說看到她是怎樣攻擊的。
樹葉剛剛落地,而林青染也從山匪之中脫出身來。
一身紅衣亭亭立於青山碧水之間,而腳下則是抱著身體蜷縮成球狀的山匪。
“你!你給我等著!”這些山匪從地上爬起身來,相互攙扶著,嘰裏咕嚕的往山林深處跑去。
他們到沒有忘了他們大哥——那個麻子臉,臨走之前不知是誰慌亂之中拽著他們大哥的腳,然後一輪輪到肩膀之上,好事輪一個麻袋一般,然後如一群炸了窩的麻雀一般消失在山林之間。
林青染看著那些跑掉的山匪,不禁冷笑,除草便要除根,這事兒她管定了!
回過身去,那女子瑟縮成一團,嚶嚶的哭泣著。
慢慢的走過去,脫下外衫,為那女子披在身上。“別怕,我送你回家。”
那女子感動的更是說不出話來,一張臉頰滿是淚水,哭了半天,終於說出了謝謝二字。
林青染抱著這名女子直接飛身而下,來到隊伍之中。“走!咱們去會上一會這些山匪!”說完一馬當先往女子所說的寨子奔去。
這女子所說的寨子叫做白雲寨。
這寨子中大約有百戶人家,所有人皆姓白,女子名叫白娜朵,是寨中白秋之妻,二人育有一個兩歲的兒子。
要說這白秋,是村中唯一的秀才,現在在寨子中的私塾中當老師,聲望頗高,也算是村中的一個人物。
走了大約一日,眾人便來到白雲寨此時已經接近傍晚時分,家家戶戶都燃起了炊煙,不時有犬吠之聲響起,鄰裏之間相處和睦,有說有笑,可見這個寨子是一片祥和。
林青染眾人剛剛進入寨子口,便有人前去通稟村長。一開始人們看到他們之時臉上滿是好奇之色,可是當看到人群之中的白娜朵之時,卻滿臉的不恥之色,甚至有人往她身上啐著唾沫,明明是不恥之色。
而這白娜朵一開始還和鄉親們打招呼,後來直接一聲不吭瑟縮在角落之中。
走到村中之時,一個顫顫巍巍的白胡子老頭來到林青染隊伍之前。隻見他彎腰駝背,一身布衣,手中拄著一根拐杖,身邊還有人攙扶於他。
“你們是何人?又為何與白秋家的在一起?”攙扶老者之人率先發問,防備的看著林青染眾人。
阿康就要走上前去,卻被林青染製止,隻見她翻身下馬,徑直來到這老者跟前。
“大爺,我們是過路之人,隻是在村邊的樹林之中救下了這女子,她說自己是白雲寨之人,我們便將她一路送回。”林青染回答的不卑不亢。
這老者目光往隊伍之中的白娜朵瞧去,隻見他目光之中滿是威嚴,嚇得那白娜朵慌忙躲到林青染身後,渾身瑟瑟發抖。
“既然是你們救了白秋家的,我自當感謝,來呀,將村中的祠堂好好收拾幹淨,今天夜色已晚,如果你們不嫌棄,今夜安頓在祠堂之中吧。”這老者麵上不見悲喜,雖然麵容蒼老但是說話卻聲如洪鍾。
攙扶他的人慌忙便去準備,隻見這老者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率先走在眾人之前一路往村東頭走去。
林青染雖然不明白白娜朵為何如此懼怕這老者,但是這老者讓他們留宿畢竟是好意,當下便率領眾人跟隨了上去。
剛剛走進村東頭,便看見一座巍峨宏大的祠堂,裏麵陳列數百個牌位,下麵點著香燭煙火,供奉各色吃食。
隻見這老者道:“村中唯有祠堂最為寬闊,這祠堂後麵有一個大院子,平日裏是我們召集族人開會所用,你們今夜便宿在這裏吧。白秋家的,跟我來吧。”
隻見這老者說完便欲要離去
,白娜朵聽完這老者的話,非但沒有跟上去,反而拽住林青染的裙擺,死活不願意撒開手。隻見她死咬住嘴唇,頭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不斷的向林青染祈求著,“姑娘好人做到底,救救我吧!”
就這個樣子的白娜朵,林青染不禁滿是疑惑。按說脫離了虎口,見到族人回到了村子,白娜朵應該開心才是,可是為何卻懼怕成如此模樣,難道這裏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