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麼回來!”燕塵興高采烈的剛進院門,便大聲喊道。
林青染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四腳朝天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燕塵興衝衝的來到屋內,將手中的一個油紙包放在桌上打開,頓時,屋內香氣四溢。
林青染一個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來到桌邊,雙眼放光道:“這是醉仙鴨?”
燕塵輕笑著點了點頭。林青染也不顧身體勞累,食指大動,邊吃邊道:“這醉仙酒樓,也不知道是何人開辦,竟然還真有些名堂,尤其是招牌菜醉仙鴨,做的那味道可真是地道。”
兀自斟了一盞茶,坐在林青染身邊輕抿著,看著吃得油光滿麵的她,從懷中拿出帕子,輕輕為她擦拭著嘴角。“你可知道皇上身邊有一位楊貴妃?這醉仙酒樓便是她的產業。”
林青染將口中的骨頭一吐,拿過燕塵手中的帕子將手擦幹淨,驚奇道:“這宮中的女人竟然還能在疆北發展勢力?我隻知道她在宮中頗得聖寵,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如此頭腦。”
燕塵冷冷一笑,“宮裏便是一個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地方,沒點手段,怎能上位?”說完眼光一瞄,看到了林青染擦過的手帕,隻見那手帕滿是油光,頓時,他嘴角抽搐,滿臉黑線……
林青染好奇的一把抓住燕塵的臂膀,邊搖晃邊嬌聲道:“相公,你給我講上一講這楊貴妃可好?”
燕塵看著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十隻滿是油光的手指,也隻得硬著頭皮道:“娘子,咱們能把手洗幹淨,然後在說楊貴妃的事嗎……”
林青染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手,忙從燕塵胳膊上拿下來,悻悻道:“嗬嗬,那咱們邊洗邊說如何?”
看著如此急性子的林青染,燕塵搖搖頭,無奈道:“這楊貴妃家中本無勢力,是一苗疆女子,後來由於家中貧困,便在靖江知府府上做了一名舞姬,入了奴籍,由於姿色上乘,便被這靖江知府獻給了皇上,而後也不知道這楊貴妃使了什麼手段,竟讓皇上如此迷戀於她。”
林青染一聽,不由得也點點頭道:“一個毫無勢力背景的女人,精神可以在宮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實在是有些手段。不過她這樣擴張勢力,是如何做到的?對她又有何用?”
聞言,燕塵將林青染抱在懷中,冷笑道:“誰不是為了那個位子?”
林青染反手勾住燕塵的脖子,仰頭定定的看著燕塵,“那你呢?可覬覦那個位子?”
燕塵深情的看著林青染,一隻大手輕輕撫上她的青絲,“有你便是我的全世界,我要它有何用!”但是目光卻寫滿了無奈,心中也不得不歎息想道:“隻是我不犯人,卻永遠逃脫不掉這個圈子,隻有登上那個位置才能自保。”
林青染怎能不明白這個圈子的肮髒與黑暗,隻要燕塵心中有她,她便信他就是,當即輕輕一笑,“相公,不如讓擠垮醉仙酒樓如何?”
燕塵一聽,倒是來了興趣,當即問道:“不知娘子有何妙計,在下願洗耳恭聽。”
林青染調皮一笑,伸手在燕塵身上抹了又抹,走回床上,四腳朝天一躺,“這個保密,到時候你等著看結果好了。”
燕塵看著這個樣子的林青染,不禁壞笑著走上前去,將她摟入懷中,二人並排躺在床上,“娘子,你青天白日的這樣誘惑我真的好嗎?”說著另一隻手便往林青染的衣衫而去。
林青染嬌哼一聲,翻身將燕塵壓在身下,豪邁笑道:“今天我要翻身農奴把歌唱!來小妞,給爺笑一個。”說著林青染一隻纖纖玉指抬起燕塵的下巴,另一隻手已經不老實的開始解燕塵的衣服。
看著如此猛烈的林青染,燕塵一時到有些吃不消了,片刻,他的衣服便被脫得七七八八。
‘叩叩叩’門外響起敲門聲,不知是誰那麼不識趣,來打擾這良辰美景。
燕塵與林青染,繼續奮鬥,哪裏管得上外麵的聲音是何人,隻是門外的人似乎並不死心,一直未走,繼續輕叩房門。
“我去我到要看看是哪個傻逼,敢壞了老子的好事!”林青染罵罵咧咧的,隻在肚兜外麵套了一件外衫,便赤腳朝門口走去。
卻被燕塵從身後一把拉了回來,駭道:“娘子,你知道門外是男是女,你就要這樣出去嗎?”看著如此猴急的林青染,燕塵哭笑不得,“我去開門便是。”
說著燕塵走出內室,前去開門,打開房門,原來是粉鸞站在門外,她手中端著一盤宵夜,見了燕塵泰然自若的俯身行禮,“妾身粉鸞見過王爺,粉鸞給王妃準備了宵夜,不知王妃是否已經安睡?”
燕塵將這粉鸞上下打量一番,這女人分明是精心打扮過了,皎白的肌膚透著粉嫩,細眉用遠山黛輕描,櫻唇點紅,一頭墨發梳得一絲不苟,帶了兩根珠釵,身上也換了一身鵝黃色的紗裙。
這個功夫,那粉鸞也將燕塵打量一番,果然她沒有猜錯,隻見燕塵身上隻著一身褻衣,分明是與林青染正在顛鸞倒鳳。
燕塵明白這粉鸞的心意,當即一笑,“快些進來吧,夜裏風大露重,仔細著了涼。”
這粉鸞又施了一禮,正欲起身,端著夜宵的身子仿佛腳下一滑一般,眼看就要摔倒在地,燕塵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攬入懷中,那粉鸞羞澀一笑,小臉上滿是紅暈。
“哎呦,是粉鸞妹妹啊!”林青染的聲音響起,隻見她仍是隻著外衫,裏麵隻一件粉紅肚兜,走了出來,看著相依相偎的二人皮笑肉不笑道。
燕塵摟著粉鸞的手,是拿開也不是,摟著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一雙眼睛能乞求的看著林青染,讓她配合他演戲。
林青染明顯是讀懂了燕塵的意思,一個超大白眼送給燕塵,忙熱絡的走上前去,拉著粉鸞的手,將她拽離了燕塵的懷抱,既解了燕塵的圍,又讓自己的心裏舒坦。
“粉鸞妹妹,怎的這麼晚過來了,你真是有心了。”當即拉著粉鸞的手,熱絡道。
這粉鸞看著林青染的目光很是吃驚,她的這一身裝扮也是太驚世駭俗了,難怪這王爺隻流連於她的房間中,哪怕他是江湖人士,這行為也太過於放蕩,這林青染竟然還有如此魅惑勾魂之術!
表麵上仍裝作和和氣氣,熱情的將宵夜為林青染擺在桌上,又為她布好碗筷,站在一旁,低聲笑道:“奴家伺候王妃那是應該的,王妃快些嚐嚐我的手藝如何。”
林青染怎能輕易吃她的東西,當即讓她坐下,為她也盛了一碗,熱情道:“你既然是王爺的人,以後這些活兒便讓下人去做好了,做這些真是辛苦你了,你也快點吃些。”
粉鸞好似看穿了林青染的心意,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吃著,然後拿起帕子輕輕擦嘴角,動作很是優雅。
此時燕塵也走了過來,粉鸞連忙起身,嬌羞的退到一邊,“粉鸞在王爺麵前失禮了,還請王爺責罰。”
燕塵笑得滿臉春風,擺擺手道:“不礙事,以後在我麵前隨便些便是,隻要你能將王妃照顧好,在我麵前沒有那麼多的禮數。”
說著他坐到林青染旁邊,腳下的突然吃痛,差點讓他尖叫出聲,林青染的一隻腳在桌下狠狠的攆著,“相公,你快嚐嚐粉鸞妹妹的手藝?”這聲音聽著怎麼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燕塵強忍著腳上的痛意,笑臉相迎道:“娘子吃好便是,我不餓,就不吃了……”說著就忙站起身來,趕忙脫離林青染的魔爪。
“相公,我有些累了,想睡了,不如讓粉鸞妹妹陪你說說話吧。”明知道這是他們二人的計謀,燕塵卻也感到了深深的醋意,以及林青染好似要殺人般的目光。
“好,那我們便去她的屋中說話,免得打擾你休息。”燕塵這話說得有些心虛,忙拉著粉鸞,逃也似的出了林青染的屋子。
林青染心中不氣那是假的,看著粉鸞的妖嬈模樣,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才能解她心中怒氣,將桌上的那些吃食紛紛丟盡,以免看著便心生惡心。
再看燕塵這邊,二人有說有笑的進了粉鸞的屋子,這粉鸞嬌羞地拉起燕塵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房豔聽完了,吃是味道可好,如果你喜歡,日後便多做些給你吃”
燕塵一笑,打橫抱起粉鸞,便往床上走去,“良辰美景莫要辜負,有美食還要和美人才能更配。”
粉鸞故作嬌羞的紮進燕塵懷中,到了床上,輕解羅衫,露出雪白的肌膚。
“我去點個助興的香料,等我回來!”說著,燕塵從床上下來,來到香爐前點了熏香,複又折回床上,隻見片刻後,粉鸞便渾身泛著紅暈,媚眼如含春波。
燕塵冷笑一聲,快速的出了粉鸞房間。
卻沒注意到,在他身後的粉鸞眸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哪裏有半分春波蕩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