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可還有什麼不適的感覺?”燕塵緊張的握著林青染的雙手,緊張問道。
林青染則是一臉疑惑,“不適的感覺?什麼不適的感覺?”
“你中毒了知道嗎?”燕塵真是又氣又心疼,氣的是她怎可以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心疼的是她竟然拖著中毒之軀,沒日沒夜的照顧了自己三天三夜。
林青染滿臉詫異,“我中毒了嗎?我還以為自己是這幾天勞累過度所致,所以也就沒有太在意。”
後麵進來的林天豪與慕容鳳不禁嘴角輕撇,無奈的搖了搖頭,慕容鳳更是點了點林青染的腦袋,笑罵道:“你這沒心沒肺的性子到底是隨了誰?”說著目光便看向林天豪。
林天豪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頭,引的屋中眾人皆歡聲大笑。
慕容鳳捅了捅林天豪,向外一挑臉,二人識趣的相攜走出屋子,為林青染與燕塵騰出二人空間。
“我真的中毒了?”林青染仰著小臉兒,一臉呆萌的問道。
燕塵好笑的將她攬入懷中,將她背後的長發理順,寵溺道:“這種事情還能騙你不成。”
“難怪這幾日我總是提不起力氣,誰給我解的毒,讓我瞧一瞧我的救命恩人!”林青染好奇道。
燕塵聽後卻有些為難,“這個救命恩人,你恐怕不太好見,他是江湖人稱的玉麵公子,擅長用毒……”
聽到燕塵的介紹後,林青染不禁輕笑出聲,“原來是陌如玉,既然是他,這個救命之恩,我就不用報了。”
這讓燕塵十分疑惑,“你認識他?”
這樣一說,林青染笑得更是開心,“何止認識他,我還救過他的命!他就是一個小氣鬼,上次我與你走散,讓他找尋你,他就是不肯……”
“原來如此。”聽著林青染的小嘴喋喋不休,燕塵自顧自的輕聲說道。
陌如玉從不欠人人情,亦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幫助人,先是替林青染找尋自己,又是在戰場上,將自己與林青染相救,現在又不顧內力損耗,為她解毒,本以為他是顧及自己與他的朋友之情,現在細細想來,恐怕根本不是使他做這些事情的緣由。
這樣想著,燕塵胸中不禁被怒氣填滿,看來自己有必要去幽幽穀走上一圈了。
這邊阿康慌慌張張的敲響房門,“爺,朝廷來人了!”
燕塵不禁冷笑,“來的倒是快!”說著起身,“娘子,我去去就回。”拍了拍林青染的手,示意她放心,便走了出去。
進了大廳,自然有宣旨官在等待他,“微臣拜見平陽王!”說著那宣旨官對著燕塵行了一禮。
燕塵冷冷一笑,“大人言重了,我早已不是平陽王,現在隻是一介草民,大人的稱呼草民不敢當。”
卻見那宣旨官諂媚笑道:“微臣稱呼您為平陽王,自有稱呼的道理。平陽王,快快接旨吧。”
那宣旨官清了清嗓子,打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燕塵平定疆黎之亂功不可沒,現朕恢複其平陽王王位,賞黃金千兩,布匹萬匹,美女十名,珠翠兩箱,命平陽王為定北大將軍,居定北將軍府,望平陽王盡職戍邊,莫要辜負朕的一片期許。”
燕塵隻得接旨,送走宣旨官後,阿康憤憤不平道:“什麼定北大將軍,這分明就是不讓咱們回去,守著寸草不生荒涼之地的借口!而且隻給了將軍官銜,卻不給糧草兵馬,這算什麼?又讓咱們自己出錢買兵買糧嗎?”
“重點不在這裏。”燕塵苦笑道。
阿康愣在原地,疑惑道:“那在哪裏?”
燕塵一挑臉,十名姿色出眾的美人正站在院外,“有了她們,娘子那裏哪裏還會有我的好果子吃……”
果然,燕塵來到林青染房間之時,她正站在二樓正黑著一張臉,看著小院之中搔首弄姿的各色美人。
“皇上的賞賜很合你的心意吧?”林青染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燕塵隻得賠笑,“娘子,這皇上的賞賜,我也沒辦法拒絕,你寬宏大量,就饒了我吧。”
林青染恨不得現在直接衝下院子,將這些人一個個丟出院外,“我陪你出生入死,然後給你換來了這種福利,不錯呀!”
燕塵一聽,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忙將林青染攬入懷中細聲安慰道:“娘子,我隻不過是應付皇上,真的對你沒有二心,我敢對天發誓!”
林青染越想越氣,直接將燕塵推出了屋子,‘砰’這一聲將房門關上,任由燕塵在外麵拍門,卻好像充耳未聞一般。
“爺,這些女子怎麼安排?”阿康不識趣的來到燕塵身邊問道。
隻見燕塵一雙冷眸掃過,讓阿康頓時覺得渾身汗毛倒豎,意識到自己錯誤的他,忙結結巴巴道:“我自己去安排……”然後一溜小跑不見了蹤影。
“娘子,開開門吧……”“娘子,我錯了……”“娘子……”轉過臉來,燕塵可憐兮兮的繼續叫門,而後,平陽王懼內成了大燕國的笑談……
“爺,安尼瓦爾怎麼處置?”阿康又來稟報,燕塵無奈的看了一眼身後依舊緊閉著的房門,從地上站起身來,歎了一口氣道:“書房說。”
書房之中,燕塵滿臉疲憊。
阿康端上一杯茶來,關切問道:“爺,您沒事吧?”
揉了揉發痛的額頭,燕塵無奈道:“這皇上的計謀還真是一環扣一環,這樣離間我與染兒,恐怕是他最願意見到的。”
“那我們怎麼辦?那安尼瓦爾又怎麼處置?”阿康免不了有些焦急。
“為今之計隻能以不變應萬變,借此機會,我們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招兵買馬,至於安尼瓦爾……”燕塵沉吟片刻後,從一處暗盒中拿出一枚小瓷瓶,交予阿康手中,“這是陌如玉給我的毒藥,此毒必須定時服用解藥,否則皮肉潰爛,生不如死,你將這藥給安尼瓦爾服下,而後放了他便是。”
“放了他?那些死去的黎民百姓,那些兄弟就這樣白死了!”阿康義憤填膺,語氣裏滿是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