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良辰美景

這女子身上首飾不多,隻在脖頸上佩戴了一條細細的銀鏈子,手腕上也隻佩戴一條銀手鏈,更顯得這女子纖細。

紫裙外罩白紗外衫,在腰部用束帶束了,將盈盈一握的腰肢展露無疑。全身素色,隻在裙擺處點綴了幾朵蘭花,顯得整個人清秀靈動。

柳葉長眉精致的修飾過,一雙細長的眼睛,媚眼如絲,高挺的鼻讓整個臉龐顯得很是立體,粉色薄唇輕抿。

一舉一動,皆是按部就班,找不出什麼差錯。看上去這個女人是中規中矩,溫婉可人之人。

隻是頭發挽的靈蛇髻,卻出賣了她的內心。梳這種尖角形狀發髻的女子怎麼會甘心安分?再看她那不經意的,用目光餘輝偷暼林青染表情的眼神,林青染更加覺得此女子不簡單。

被自己一腳踢飛的那個女人,別人都叫她側妃,又是什麼相爺獨女,太後的親侄女,連一個丫鬟都可以對這個被稱為王爺的男人發號施令,可見權勢滔天。

隻是看她那張揚的裝扮,以及叫囂的性格,恐怕是一個被慣壞的大小姐脾氣。雖然尖酸刻薄,脾氣暴躁,卻是胸大無腦之輩。今天之事,也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罷了。

而在中間挑撥的無疑就是眼前這個,來跟著看熱鬧的紫衣女子。

“我和你是親戚嗎?不然別亂叫,我和你不熟!”林青染冷光掃過。

隻見那紫衣女子馬上就眼眶含淚,一副可憐兮兮,我見猶憐的梨花帶雨模樣,借勢依偎進那男子懷中,嬌聲抽噎道:“爺,妾身不知哪裏做的不對,竟惹了姐姐生氣,壞了這良辰美景的氣氛,還請爺責罰紫衣……”

一句話,既可以讓人誤會林青染不近人情,又提醒了男子李側妃的無理取鬧之事,而且一身嬌軀好似柔若無骨一般,又有哪個男人能抵擋的住這等溫柔攻勢?

接下來,男子恐怕就要大發雷霆,懲治自己以及那個李側妃了吧?

隻是……

卻見那男子竟眉眼含笑,滿臉寵溺的朝自己走開,而後整個身子騰空而起,陷進了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聽著有力的心跳聲,讓她羞紅了臉。

“既然你知道良辰美景不可耽擱,那就速速退下吧……”燕塵將林青染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床上走去。

大紅帷幔落下,紫衣咬了咬唇,媚眼中滿是怨恨之色,不甘心的轉身退下,手中的帕子已經被絞的不成樣子。

“姑娘,這李側妃簡直廢物,竟然都鬥不過一個鄉村野丫頭!”隨著走遠,紫衣身邊的丫鬟滿臉忿恨道。

紫衣看著林青染房間的方向,卻是陰冷一笑,“哼,惹了那個炮仗,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多久?王爺,永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

燕塵輕柔的將林青染放到床上,床用層層疊疊錦被鋪就,身子一接觸,便陷入了滿滿的柔軟之中。

不知是被子太厚,還是被那熾熱的眼神凝視的太久,林青染隻覺得臉上滾燙,渾身燥熱難耐。

“娘子,良辰不可辜負,我們就寢吧……”如春風一般的柔情話語,說著,身軀壓了下來。

林青染的臉頰紅的像煮熟了的蝦子,雖然是絕世美男,但自己也要有點操守不是……

“那個,那個你腰不是不太利索嗎,我們不如吃點東西聊聊天……”說著,林青染圍著床的四周翻騰著,口中還碎碎念著,“咦,怎麼沒有?”

看著上躥下跳的林青染,燕塵不禁一臉疑惑之色,“娘子,你這是在找什麼?要不要為夫幫忙一起?”

“古代結婚不是都要在床上撒紅棗花生什麼的嗎?我們找出來吃啊!”林青染頭也不抬的繼續翻騰著。

燕塵不禁輕笑出聲,雖然她說的什麼古代撒紅棗之類的,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吃食明明就擺在桌子上,這個女人很好玩……

“咳咳,娘子,不如我們到桌前淺酌幾杯……”說著,燕塵走上前去,一把將小巧的林青染撈進懷中,抱至桌邊,放在凳子上。

欣長的手指撚起一隻玉色酒杯,將瓊漿斟滿,遞到林青染眼前。“娘子,嚐嚐這玉竹青,甚是柔情甘甜……”

林青染這才看到桌上擺放著十幾碟精美的菜肴,心中想著“這男人倒十分體貼,沒點破自己的尷尬”,麵上不由的一紅。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林青染端過酒杯一飲而盡。

燕塵也不點破,隻是含笑的看著林青染,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一杯接一杯的為她將酒杯斟滿。

“好喝!來,大兄弟,你也喝!”十幾杯接連下肚,林青染的麵頰滿是紅暈,猛地站起身,腳下已經有些踉蹌,搖晃著身子一把攬過燕塵的肩膀,端起酒杯,就往他口中灌。

燕塵不禁滿臉黑線,嘴角抽搐,自己何時成了她的大兄弟?

“娘子,這玉竹青後勁強,咱們別喝了,上床休息吧……”說著,燕塵伸手欲將林青染撈進懷中,卻不想這林青染一個鷂子翻身,撲在桌子上,拽了個雞腿就朝他撲來。

昏黃搖曳的燈光中,火紅的衣衫,俊美的容顏,溫柔和煦的笑容,無不讓林青染沉淪。

借著酒勁,林青染搖搖晃晃的拈起燕塵的下巴,趴在臉上仔細的瞧著這俊朗的眉眼,“美人兒,你真好看……”

燕塵更是無語,自己俊美,但是被叫美人兒還是頭一次,而且,平日遊戲花叢的自己,今日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撩了……

也許是為了報複,薄唇印上林青染喋喋不休的小嘴,玉杯落,瓊漿灑,淺嚐輒止後,將人兒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床笫。

洞房花燭……

‘叩叩叩……’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爺,鴿子回來了!”門外傳來低沉聲,燕塵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一個手刀劈上林青染的脖頸,頭一歪,暈了過去。

“走,書房說。”當即沒有半分留戀的起身出門,哪裏還有一絲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