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看看。”他有些發橫了。
我狡猾地一笑:“看有什麼用,要不你咬咬你的肩頭,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痛了。”這才叫做感同身受啊。
他也一笑,扯了我坐在他的腳上,一手卷著我的頭發,一直在往上著,下巴放在我的肩頭,輕輕喃喃地說:“知秋,這樣真好,我們不要吵架,不要鬥氣,不要分開,你不要起別的心思可好,朕會一輩子對你好,隻把這種好,對你一個人。”
我心又有些酸澀了,他的情,其實很重啊。
我重重地點點頭:“我不會再起別的心思了。”
“你保證,你發誓。”他轉過我的臉,很認真地看著我。
心裏歎息,我舉起手:“我雲知秋發誓,永遠不會離開皇上。”
“那不行。”他很堅執地說:“世上的皇上不隻朕一個,朕之後還會有,你要發誓,不以離開我,我,夏君藍,君子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君藍。”
這就是他的名字,這麼久了,他第一次在別人的麵前告訴名字,不是一個皇上,隻是一個男人。
我感受到了他心裏的渴望::我雲知秋發誓,永遠不會離開夏君藍,如若有違誓言,罰我生生世世不得輪回。”
他輕輕地笑,整個人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臉頰磨著我的臉:“朕可以不把過去記在心裏,你要好好地照顧朕,愛護朕,朕不舍得讓你生生世世不得輪回的,這樣,朕下一世,要到哪裏去找你?”
他的手,輕輕地撫著我的手,那麼溫暖那麼溫柔。
以前的種種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皇上你真是太愛我了嗎?
輕輕地吻,吻上了臉頰,安靜宜人風,吹來了心中的複雜。總是走不出這個宮,嗬護一個,也算一個吧,曾經動心過的男人,也曾經淡冷過的,他要我為他再燃燒。
我轉回頭,他的肩上重重地一咬,他不說話也不叫痛,隻是將我的腰抱得很緊,等我無力地靠在他肩上的時候,他就輕鬆地說:“這下就好了,你肩上有朕的印記,我肩上有你的,有什麼東西,還會比這些來得更深呢?朕沒有和你經曆過什麼,別笑朕,朕看來這就是最深的東西。”
我靜靜地聽著他說話,他的心像是鼓起的翼,終是飛起來了。
“哇哇。”裏麵睡著的小人兒放聲大哭了起來。
他很不悅地說:“真討厭的聲音,栩什麼時像她這樣哭過。”
“我去看看。”我拉下他的手。
他卻不放:“有奶娘呢?你真能給喂奶嗎?”
他的話讓我羞得臉紅紅的:“你真是沒個正經的,寶寶隻吃過三四個月的奶水,君藍,你就放開我,讓我去抱吧,她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要是換了人,她會很不安的。”
他終是放開了我,輕歎著說:“如果你對朕有這麼細心,那朕倒也不會……。”
“君藍。”我軟軟地叫。
他笑了:“好吧,去去去,那煩人精。”
一叫他的名字,他就會高興,就會什麼也不計較,皇上也是平常人。
我進去抱著寶寶出來,哭得一個慘啊,小臉上盡是淚,我抱起她她四腳都恨不得纏在我的身上。
“知秋,你一人帶二個累,讓奶娘慢慢帶著她,適應了就好的。”
我笑笑:“不會的,我不累,真的。”
他挑起眉頭:“哦,不累,那朕等你。”
什麼意思啊,我瞪他,哄著寶寶不哭,換了小褲子再喂她吃一些奶質的東西,她很快就止住了,可還揪住我不放,眼睛看著四處。
是我堅持要把她從冷宮裏帶出來的,我就不會丟下她不管。
她是難帶一些不過慢慢就會好起來的,等到她睡著,陳公公說:“雲小姐,皇上在書房等著小姐。”
手裏還捧著一套衣服,我莫名,難道是要我侍寢不成,可是這樣子,又不像啊。
換上了才知道那衣服相當的寬鬆,宮女也過來給我鬆了下簡單的發,不戴任何珠花。
走到書房門口看到他才知道他想幹嘛,一身勁裝在燈籠光華俊傑逼人,看我來了他扭著腳腕說:“朕知你精力甚好,朕倒也是,不妨來和朕跑跑吧,禦醫常道,多動動對身體甚好。”
“真要跑嗎?”我有些無力,帶了一整天孩子,不是這個哭,就是那個抱著我要玩玩,的確是很疲憊。
“不跑也可以的。”他轉過頭來摸摸我的臉:“朕很高興,精力相當充沛。”
“唉,還是跑吧。”他話裏的意思我也懂,也不是什麼事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和好如初就是和以前一樣,可是現在我還沒有準備好,真的要放得下,那是很難很難的,我隻是不想他那麼傷,隻是想彌補。
大至也是和從西北回來那時一般吧,但是就算他能看得出,也不會刻意對我冷淡了,我學會了偽裝,他學會了去選擇看一些而不看一些。
站在同一地,然後在長廊上跑起來,男人和女人跑的速度自然是不一樣的,但是他跑得很慢,一個勁地催促著我快些,累得我喘氣,抓著他的衣服讓他拖著我跑。
“你這無賴鬼。”他轉頭笑,右手牽了我的手跑進正華宮那裏麵園中去,我抱著肚子叫:“不行了,我累死了,君藍,你饒了我吧,你一個人慢慢跑吧。”
他果然放下我的手,我倒在草地上躺下去喘息著,他就使勁地往前跑,跑到盡頭再跑回來,倒在我的身邊大口地呼吸。
“星星真美。”他喘著氣說。
我轉過臉看他,卻看到他的眼角也有著小星星的閃爍,星星很美,可是他怎麼竟然會流淚。
他一手放在我的眼蓋上,不讓我看,輕輕地說:“星星真美,知秋。”
我知道很美,可是你在悲傷著什麼?
我有些迷惘地低叫:“君藍。”
“嗯。”他笑了,放開他覆蓋著我眼睛的手:“朕喜歡你叫朕的名字,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朕的名字,隻能叫朕的名字。”
夏君藍其實就是怕受傷,又想要得到真愛的孩子。他也怕受傷,他也會縮起來。夏君藍的名字很美很美啊,我覺得他這麼霸道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樣明媚的名字呢,那一天,我記住了很美的星星,我也把他的名字刻在心裏,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切除了他心中的不安。
不管我們再好,再不介意過去的事,但是他心中的不安,我還是能深刻地感受到的。
他怎麼就哭了,他不是,也慢慢地放開了嗎?他握緊我的手,是那麼那麼的溫暖啊,他的溫暖,從指尖的傳到我的手肘,傳到我的心窩,專到我的每一個知覺裏去。
那夜的星星,一定也是迷糊的,還掉了下來,正巧落在他的眼角裏,讓我的眼睛給收藏了啊。
栩還是有點做哥哥的好榜樣,看著小妹妹也不吃醋,不和她一計較,就是寶寶不行了,隻要看到我一抱栩,她就抱住我的手不要我去動栩。
七月的豔陽,這麼靜靜地看,我們之間,靜靜地相處著。
像是七月的風,總是那麼平和而又輕淡,不想起什麼波瀾蕩落的了,轉了一較,還是原來的角落,但是二顆心,卻有些害怕,走在薄冰之上,就怕腳步重了,冰承受不起一份太小心的情。
寶寶安靜地的爬著,白白嫩嫩的臉已經和冷宮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越來越是可愛,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娃娃,就是黏得不得了。不過她的父皇,還是很不喜歡她。
栩安靜而又聰明,總是坐在一個角落裏,用著漂亮的眼睛看著這世間的一切,偶爾,我會拿碗來給他們敲敲,還欠一個人一首曲子啊,大概是一輩子他也聽不到了,不彈琴,倒是做這些的。
二個孩子都很喜歡聽,栩聰明一點,會歪歪地走過來,趴在我的背上撒嬌地笑,然後我敲他就在我的背上拍著,我放慢了,敲一下,他就拍一下。
這下寶寶不高興了,爬了過來推他,本來也站不是很穩,二家夥推在地上要打起來。
我抱起栩,板起臉:“寶寶,你要是這樣,我就生氣了。”
她聽不懂,看我抱了栩就哭。
親親栩的臉蛋:“乖乖,她是妹妹,栩不要哭,栩是男子漢大丈夫,有勇有謀不跟小女子計較的。”
他咧開嘴笑,趴在我的肩上有些得意地看著哭鬧的寶寶。
這些小屁孩啊,年紀小小的,倒是挺有心機了。
我好氣又好笑的,陪著栩玩就是不理寶寶,寶寶有時太過份了,不能養成這樣的性格,雖然帶她出來,我要多照顧一下也,但是我更不願意讓她變成要什麼就什麼的壞性格。
抱著栩到一邊去拉著栩的小手敲,他樂得直笑,另一邊的寶寶趴在地上哭得越發的猛烈。一邊的奶娘要去抱我阻止她:“不要抱,讓她哭到不哭。”
奶娘就出去,我還是悠閑地教著栩,一邊敲一邊教他念詩,他很聰明,學說話也不會總忘記,
寶寶哭著越發的委屈,那聲音讓人心軟,可是我還是硬下心來。住在這裏都快一個月了,我知道她很聰明的,年紀小不代表不知道,眼裏的光華還騙不了我。
栩跟著我念,我悄悄寶寶,收住了哭聲,然後慢慢地爬過來了。她抓著我的衣服慢慢地站起來,小手從後麵抱著我的脖子,眼淚往我衣服上擦,可憐兮兮地看著我,要我關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