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貴妃垂下眼瞼:“意太妃生辰,知秋妹妹隻怕喝多了,臣妾掃了皇上的興意,真是該死,臣妾還是去找敬三王爺過來得好。”
“好。”他允她。
幽幽地眼神,卻還是瞪著我的。
討厭鬼,我一瞪他,可是還是又笑得有些莫名。
張喜寶是個聰明的人,也笑著站起來:“皇上,臣妾進宮不久,真是太粗心了,意太妃是長輩,請允臣妾和貴妃娘娘過去給太妃娘娘賀個喜。”
他大手一揮,讓她們都走,一紅一綠二條人影走在宮女的中間,像是好姐妹一樣手拉著手,笑語盈然而去,而他似乎是淡定地看著好戲一樣。
“知秋。”他桃花眼裏含著笑,有些邪氣地看著我:“你從染香園出來的?”
我哪裏知道,嘟嘟嘴,惱恨地一瞪他。
他看起來少了些傲然,那桃花眼中灼熱的東西,我不明白是什麼?
可是想著,這皇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唔,看得我有一種好熱的感覺,我好想趴著就睡啊,夏君棠快帶我回去。
“小東西。”他站在我的麵前傾下了腰,然後一手輕撫著我的臉,手指劃過臉頰,然後停在我的唇上,輕輕地摩擦著。
討厭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叫我,怎麼可以這樣看我。
隻有夏君棠,才可以親昵地叫我小東西的。
“討厭鬼。”我不滿地說著。
聽著自已的聲音,卻不知在嬌噥什麼一樣,他看了直笑,拇指撫著我的唇,餘下四指則是用力地掐著我的臉。
張嘴,想狠狠地一咬,卻覺得有些沒勁。
他眉兒一挑,頭傾得更下,在我的臉上輕輕地一吻:“還是隻磨牙的小野貓,即是把你當成禮物送給朕,朕就不客氣了。”
他說什麼啊,胡說八道的,我伸手想要推開他的臉,伸到他的臉上,卻沒有力氣。軟了下來我任由手滑下,他卻捉住,一把咬住我的手指:“算不算是投懷送抱。”
投什麼懷送什麼抱,為什麼要靠我這麼近。
他一手抱起我的腰,將我緊緊地箍在他的身邊。
“放開。”我嘟喃地說著,用勁兒地推著他。
他卻低低地笑,然後一把抱起了我,從長長的廊裏走向一個宮殿。
我心中生出很多的哀愁,我好想大聲地叫著,可是一出聲,卻是變了樣。
我腦子,時不時的清醒,時不時地迷糊著。
我迫切地想要看到夏君棠,你在哪裏,快來,快來找我。
我的力氣,我的清醒,我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
那一路,都沒有人什麼來阻止他,月色也擋在宮簷之外,宮女們都悄悄地退下。
他把我丟在一張軟綿綿的床上,我不知道為什麼,淚水就靜靜地流著。
他的手,摸著我的臉。
他的手,觸到我的淚。
然後毫不猶豫地吻住我的唇,我不知道需要什麼,感覺變得好空虛,可是又很想哭。
他的吻掠奪著我的所有,還企圖得到我的反應,看到我在流淚,他半支起身,深深地看著我,幽黑的眸子寫著一抹厭惡。
我祈求的眼神看著他,不要啊,不要毀了我。
我喜歡夏君棠,喜歡他喜歡他,求求你放過我吧,宮裏多的是女人。
那一切,我以為他看得懂我的,漂亮的黑眸能吸人的魂魄,他的手,落在我的眼皮上,用力地蓋住:“朕討厭你的淚水,哭什麼哭。”
野蠻地扯下我的衣服,我像是火爐上煮著的魚,哀寞和無力感將我緊緊地纏住。
吻越來越下,帶來一種別然的感覺,他狠狠地咬著我的鎖骨,重重地吮吻著。
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他掠奪他不給我退縮,黑暗的眼前,就像我的人生,在這一晚上,我不知成了誰的禮物。
身子在他的撫弄下,越發的火熱起來,我緊緊地咬著唇,不讓自已破碎顫抖的聲音泄了出來。我不知道什麼叫做情欲,但是今天晚,我都知道了。
他是個風流的人,他的手段憑地多,讓我置身於天堂之上,可是也可以在下一刻,讓我到地獄。
那個扭曲著身子的女人,一這不是我,一定不是我。
他邪氣地笑:“雲知秋,你這份小禮物,朕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醜話說在前,別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有多重要啊。”
他身子一低,重重地進入我,痛疼讓我僵硬著身子。
他緊緊地抱著我,低低地吼:“放鬆,雲知秋。”
不要,這個惡魔,這個討厭鬼,怎麼可以這樣。
他在我的身上動著,我刻意讓腦子空白,什麼也不要去記。
當所有的事完了之後,他壓在我的身上並不退出,我用力地轉過淚水迷糊的臉,我好想好想大聲地哭。
“如果不是你和她像,朕才不會委屈自個。”他可惡地說著,然後重重地一吮我的脖子:“雲知秋,這會你和他,還能成雙成對嗎?在朕的麵前耍小聰明,你隻有死路一條。”
不要聽不要聽,如果我有力氣,我一定會掐死他。
“感覺不錯,雲知秋,再來一次。”
火熱的吻燎燒著身體,那是黑暗的深淵,我卻失足落了下去,我想掙紮,也隻能任他矛取矛求。
連著三次的翻雲覆雨,讓我連手指都動不了。
他終於願意放過我,站起身來外麵的公公就進來給他更衣,然後請示道:“皇上。”
“給藥。”他掃了我一眼,便出去。
宮女進來給我穿上衣服,硬是灌著我喝了一大碗苦澀的藥汗才出去。
遠處的鍾聲悠悠地傳來,我坐起身子,渾身像是從山上滾落下來一樣酸痛得很。
我不要留在這個汙黑的地方,咬著牙用盡力氣也要自已走出去。
外麵好黑好靜,淚在心裏一個勁地流著,我像是無魂的主一樣,不知道要去哪裏。
我想遠遠地離開宮,討厭這鬼地方。
想著記憶中的路,往側後宮去。
高高的宮牆,寫滿了我的痛,我的恨。
我抬頭看到那株紅杏,還在燦爛地開著,淚越發流的凶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我願意跟他到西北去。
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夏君棠,我們可以開始,我喜歡你。
“路遙。”走到那熟悉的窗前,酸楚地叫著。
窗一開,那一張含著困倦而又有些憔悴的小臉看著我:“知秋,真的是你,你怎麼了?”
我什麼都說不出來,一種痛哽在心口處,痛得我蹲下去。
她急急地說:“知秋,你等我,別走開。”
匆匆地連鞋也不穿就跳了下來,眼中滿是驚訝:“知秋你怎麼這樣子?出什麼事了?”
我撲在她的懷裏大哭:“路遙,不要問,我好累好累。”我什麼也不想再說,不想再想起。
她拍著我的肩,一手理著我淩亂的發:“好,我什麼也不問。”
她帶我進凝翠院裏,那女官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什麼也不管了,心累得什麼都不想再去想。
躺在路遙的床上,她給我細細地擦著臉,看著我的淚靜靜地流著。
路遙真好,什麼也不問我。
靜靜地恢複了冷靜,我不再流淚,心還是好痛好痛。
外麵一陣喧嘩,宮燈四亮,腳步聲匆匆而至,急急地敲著門。
路遙冷然地問:“誰?”
“是我,夏君棠。”
我聽到這個低沉的聲音,我覺得好沒臉見他,拉過路遙的薄被蓋住臉。
路遙沉思了一會,還是開門了。
“知秋。”他低低地叫著。
我不應,他又叫一聲,一聲一聲叫得我如刀割一般的痛。
他走到床前,我就往裏麵縮去,哀求地說:“我不想見你,真的。”
“知秋對不起,我馬上帶你出宮。”
“我……。”明明已幹的淚水,又狂泄而下,心中像是積滿了無數的委屈一般。
我拿什麼來見你啊,我已經不再是清白的雲知秋了。
“知秋乖。”他小聲地哄著:“我帶你離開這裏,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裏,我們不在這裏。”
嗚嗚,是的,我好討厭這裏,可是我不敢見他。
他並不拉開被子,而是探手進來,輕輕地給我擦著淚,他的手指帶著顫抖的心痛,讓我慢慢地下來。我覺得我很配不上他,可是我又企求著他指尖間給予的溫暖。
他連被子一起把我抱起,用著最溫柔的聲音跟我說:“知秋,我們出宮。”
“這是怎麼回事?”路遙攔著他。
我聽到他的輕如羽毛一樣地說:“我喜歡知秋,不知是不是錯了。”
這一句,沒有讓我竊喜,隻讓我心痛。
喜歡,會是一種錯嗎?
抱著我才出到凝翠院的門口,就有公公傳旨:“皇上有旨,命雲知秋不許出宮一步。”
“本王今日還不得不抗旨了。”他的聲音,壓仰著無盡的怒火。
“敬三王爺,你冷靜一些,為一個女人抗旨,對你可沒有好處?”公公冷冷地提醒著。
夏君棠冷冷地一笑:“他做的好事,怎麼敬得上為君,今晚本王就非得帶雲知秋出宮,誰也上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氣息僵持著,誰也不肯退一步。
夏君棠的儒雅和冷靜不再有,他憤怒地說:“誰敢攔我一步,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抱著我很堅定地往宮外走,半步也不停留。
“對不起,知秋。”他讓我坐在馬車上:“如果我早知道會是今天這樣,我不會喜歡你的,別哭好嗎?你的淚,讓我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