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覺得白翩翩這虛偽的小臉特別順眼。
但不影響往白蓮花的心窩裏戳刀子!
白芊芊眉梢輕挑,語氣似埋怨:“我這個偏遠鄉村長大的,都知道去別人的院子要敲門,翩翩你自幼長在京城竟不知?”
她說這話時,解腰帶的手,便改為摟緊了他的脖頸。
白翩翩小手一緊,雖然恨不得將她扯下來,但是想到身後的呂嬤嬤最重視規矩了,定是瞧不慣輕佻狐媚子的行徑。
她便眸光微閃,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豫王妃教訓的是,是翩翩失禮了。”她側身讓出身後的呂嬤嬤。
白芊芊微怔,但是起來已經來不及了。
呂嬤嬤神色一絲不苟,毫不留情麵地冷斥:“的確失禮。”
話落,白翩翩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呆愣在原地。
呂嬤嬤在退到房門外時,再次冷冷地開口:“白姑娘,身為客人明知是打擾也不願退出來嗎?”
白翩翩臉色一白,太後懿旨還沒有下,名義上的確是客人。
她小手攥緊,不願退出去。
她不明白,為什麼呂嬤嬤竟然也偏心這死村姑。
白芊芊從容起身,瞥了一眼目下無塵的司空淨塵,似不染紅塵的佛尊。
下一刻,司空淨塵頭也不回,語氣淬著冰渣“呂嬤嬤,父皇還有什麼吩咐?”
父皇明知道,司空言凡事都喜歡同自己爭搶,卻還是讓他的王妃去給司空言看病!
白芊芊眸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王爺,你若是想給她撐腰,便坦蕩一些,別在本王妃身上尋由頭!”
她走到門口,將房門大敞,一副慢走不送的架勢。
司空淨塵眸色一沉,大掌猛然攥緊,深邃的輪廓瞬間凝滿了冰霜。
究竟是他給白翩翩撐腰,還是聽見和玨親王有關的事,她連表麵功夫都不願意做了?
倆人的目光再次劍拔弩張,似有千軍萬馬焦灼著。
這一幕,落在呂嬤嬤和白翩翩眼裏,變成了情、人間的爭風吃醋。
隻是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並沒有察覺到而已。
白翩翩躲過了呂嬤嬤的阻攔,小心翼翼地拽上了司空淨塵的袖擺。
“司空哥哥,別因為翩翩同豫王妃生氣,是翩翩占了芊芊的身份,她討厭我,怪我都是翩翩該承受的。”她水眸微垂,欲迎還拒,嬌柔可人。
白芊芊不怒反笑,看向司空淨塵催促:“快將你有被害妄想症的白月光帶走。”
被害妄想症?
太貼切了!
門外的廣安良笑出了殺豬聲。
白翩翩咬著唇,低眉順眼,似任由白芊芊宣泄。
“白翩翩你占得了本王妃的身份,奪不了本王妃的血脈。你眼裏如珠如寶的男人,本王妃不稀罕,所以想要恩愛,快帶他回你的賞雪閣。”
“豫王妃,你不喜歡翩翩,怎麼說我都行,但、但你也不該侮辱司空哥哥……”白翩翩雙手捂著心口,心疼地看著司空淨塵。
啪!
白芊芊?揚手便是一耳光,不耐地打斷了。
“真是聒噪,怎麼說都聽不懂人話?”
昨夜九死一生幫八皇子取赤焱蓮,今天一早德妃又鬧騰這麼一出,之後又給玨親王看病。
哪還有精力,看她扮白蓮花??
白翩翩垂眸淚珠泫然欲落,紅腫的臉頰似躲閃著司空淨塵的目光,卻讓他看得更清晰了。
“適可而止!”司空淨塵忽然起身,將白翩翩擋在了身後。?
白芊芊勾唇挑起了肆意的弧度,揚起倨傲的下巴,迎上他古井無波的眸子:“不喜歡,和離呀?”
這就心疼了?
不和離,這才隻是開始。
司空淨塵墨眸沉了幾分,嗓音森冷:“你就不怕本王休了你?”
聞言,白芊芊認真地思索了片刻。
白翩翩晃著司空淨塵的袖擺,輕輕地搖了搖頭。
心底卻是一陣得意,德妃娘娘說得沒錯,自己隻要有救命之恩在,誰也越不過自己。
白芊芊恍若未見,粲然一笑,“也可以。”
被休,不過是名聲差了些,但她一個現代人會在乎嗎?
白翩翩微怔,心底雀躍,這個村姑還真是作死。
“司空哥哥,豫王妃畢竟在鄉野長大,性格衝動了一些,說的應該是氣話……”她似善解人意地開口。
她話還未說完,司空淨塵凝著冰霜的臉,便輕點下顎:“嗯。”
白翩翩錯愕地呆愣在原地,水眸中是難以置信。
司空哥哥這樣天驕之子,怎麼能容忍這個死村姑撒野?
下一刻,他食指勾起了白芊芊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森冷警告的目光。“好自為之。”
白翩翩看著二人再次糾纏的目光,恨不得摳瞎村姑這雙勾人的眼睛。
天神般的司空哥哥,怎麼可以被這鄉野村姑玷汙了!
白芊芊瞥了一眼白翩翩顫抖的袖子,臉上的倨傲不減,冷嗤:“司空淨塵,你在與本王妃郎情妾意,白翩翩的手,可要因為嫉妒,將自己手掌摳穿了。”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侮辱我,嗚嗚……”白翩翩臉色一白,楚楚可憐地看了一眼司空淨塵,掩麵嗚咽著跑出了房間。
白芊芊輕佻一笑:“王爺,是舍不得鬆手?”
司空淨塵冷深邃的輪廓瞬間凝滿了冰霜,似嫌惡地收回了手。
還有外人在,她竟口無遮攔地說這些葷話!
“王爺,你的白月光還在院子裏,哭著等你呢!”白芊芊瞥了一眼,跑成龜速的白翩翩。
白翩翩眼底怒火翻滾,腳下隻能跑快了幾分。
她何時受過這樣大的委屈?
不!自從這村姑大婚之後,她的委屈和羞辱就沒有停止過!
“啊!”她水眸一亮。
似踉蹌了幾步,隨即跌倒在地,“我的腳好痛……”
司空淨塵眉頭微蹙,漆黑的眸底隱有幾分不耐。
“慢走。”白芊芊冷笑趕人。
司空淨塵轉身,抱起了地上呼痛的白翩翩。
她看著白芊芊,似最後的勝利者,炫耀一笑。
但白芊芊根本沒看她一眼,仿佛她用盡全力,一拳卻打進了棉花!
呂嬤嬤瞧了,無聲地歎了口氣。
真是年輕氣盛,不讚成地勸道:“何必因為慪氣,把豫王往外推!”
白芊芊拉著呂嬤嬤的手進了屋,在圓桌旁坐下。
司空淨塵這種渣男,她一個字也不想聊。
“呂嬤嬤,可是玨親王的病情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