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別以為你三番兩次的好運氣,又有點小聰明,便真的是醫術不得了!”江與城冷笑著。
宮裏的玉肌膏,難道還比不過她的野方子?
白芊芊似笑非笑:“江世子,本王妃哪一句話說自己醫術好了?”
江與城被堵得說不出話。
原本氣極,但是迎上她瀲灩的桃花眸,耳朵便再次著了火,滿腦子都是她白得發光的小腿。
白翩翩察覺出江與城的異樣,眼底妒意湧動,恨不得一把將死村姑狐媚的臉抓花!
“芊芊,江大哥隻是心直口快,……知道你不喜歡我,咳咳!”她聲音虛弱,輕咳時嬌柔地蹙著眉。
江與城回神,惱羞成怒地瞪著白芊芊:“有我在,村姑你休想欺負翩翩。”
床上的白翩翩似極力隱忍,不小心地溢出了幾聲痛哼聲,身子還適時地輕顫。
經過的江管家,聽見裏麵的動靜,轉身便去前院尋自家王爺了。
客房裏,白翩翩斜倚著門框冷笑。
“白翩翩,本王妃剛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你便迫不及待地給本王妃潑髒水?”
一句話,讓白翩翩的悶哼聲一滯,臉色白了又白。
她的心頓時被提起,但想著血已經止住了,祛疤並不算難事,心底再次有了底氣。
“芊芊,就算我每次呼吸都痛,但為了讓你好受,我都聽話得沒有用麻沸散,你……怎麼還能這麼想我?”
她有氣無力地垂著淚,楚楚可憐。
江與城心底的漣漪頓時消散。
雖然白芊芊真的很美,美得讓人神魂顛倒,但這女人蛇蠍心腸!
白翩翩如此弱不禁風,村姑怎麼能如此喪心病狂?
下一刻,他轉眸看見了闊步走來的司空淨塵。
“表哥,這個毒婦竟仗著翩翩對她的愧疚,不讓她用麻沸散,簡直歹毒至極居心叵測!”
江與城覺得,就是所有惡毒的辭藻,都不足以形容這個村姑的惡毒!
白翩翩水眸輕顫,梨花帶雨的臉越發嬌柔,惹人憐愛。
司空淨塵眸子幽深掃了一眼白芊芊,麵無表情地進了屋。
白翩翩水眸溢滿了委屈,卻隱忍地咬著唇。
白芊芊斜睨了一眼白翩翩,冷笑著揭穿:“白翩翩,你沒告訴江世子,用了麻沸散的後遺症可能是失去右胳膊嗎?”
“芊芊,何必說出來讓江大哥和司空哥哥擔心?”白翩翩水眸輕顫,一臉的自責。
她如此隱忍識大體,與白芊芊簡直是雲泥之別!
江與城看著越發心疼。
他轉眸厭惡至極:“表哥與翩翩的關係,可不是你三兩句就能挑撥的!”
白芊芊輕笑,走到了司空淨塵身側,蔥白的食指曖昧地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我與淨塵的關係,也不是你三言兩語便能否定的。”
司空淨塵一把捉住了她細膩的皓腕,古井無波的眸子危險地眯起。
白芊芊美眸瀲灩,飽滿鮮紅欲滴的唇開合著。
司空淨塵讀懂了她的唇語:“外祖母的病。”
這個女人竟敢威脅他?
下一刻,他卻妥協地鬆了手,嫌惡地抿緊了薄唇。
白芊芊斜睨向白翩翩和江與城,肆意地冷笑:“就憑本王妃和淨塵的關係,需要挑撥嗎?哪個老虎會花時間蹂躪老鼠?”
白翩翩忍著將死村姑的嘴撕爛的衝動。
半晌,她水眸微轉,慘然:“翩翩自知出身卑賤,自不敢與芊芊相提並論。”
啪!
白芊芊走到床前,揚手一耳光。
“你輕賤自己,本王妃管不到,但是連自己的生母一起輕賤,本王妃便瞧不起你!”
白翩翩猝不及防,被打得一懵。
江與城看著她蒼白的臉頰,五指印清晰紅腫。
他立即上前將她護在身後,狠狠地瞪著白芊芊:“一個毒婦村姑,誰稀罕你瞧得起?”
白芊芊不在意冷嗤:“一個連自己生母都瞧不起的人,又能有多高貴?”
江與城被堵得啞口無言,想辯駁維護翩翩,但村姑該死的在理。
白翩翩回過神來,立即淚眼婆娑,無助的解釋著:“司空哥哥,翩翩不是這個意思……”
這村姑越是咄咄逼人,越是襯得她嬌弱無依,是男人都該知道,選擇相信誰。
白芊芊冷笑著打斷:“從本王妃大婚當日,你便一口一個出身卑賤,將自己的生母處於何地?況且本王妃從不覺得出身鄉野便低人一等,出生在京城世家便有多麼高不可攀!”
司空淨塵眸底微訝。
很難想象,這番話竟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
白翩翩緊盯著司空淨塵,他幽深的目光落在白芊芊身上。
眸底有她從未見過的碎芒,讓她一陣慌亂。
半晌,她哽咽開口表白:“司空哥哥,翩翩隻是怕配不上你……”
司空淨塵轉眸,漆黑的墨眸裏看不出半分情緒。
在他們二人視線交彙的一瞬,她破壞氣氛地開口:“白翩翩,友情提醒你一句,若是不想殘廢,還是本分的休息吧,再過五日,你還得求本王妃為你拆線呢?”
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走到門口忽然一頓,慵懶地丟下了一句話。
“拆線的診金另付,當然你也可以不拆,若是因此有其他的後遺症,若是再求到我這兒,那麼診金便要翻倍了。”
江與城憤憤不平地瞪了一眼白芊芊的背影,故意揚聲保證:“翩翩不怕,本世子這便回公主府給你取玉肌膏!”
白芊芊回眸,意味深長地提醒道:“事後若是危及生命,可別再往本王妃身上潑髒水哦!”
手術後不拆線,在這個時代簡直是找死!
她醜話說在了前頭,若是真有什麼事,也怪不到她頭上。
“危言聳聽!”江與城冷哼一聲。
白翩翩血已經止住,剛才醫女也來瞧過,說已無大礙。
心底雖然隱隱不安,但是她不想再被村姑牽著鼻子走。
司空淨塵忽然起身,聲音平靜無波:“最好聽她的。”
“表哥,你竟信那村姑的話!”江與城難以置信地開口。
這村姑當著他們的麵便如此欺負翩翩,真是囂張得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