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翩醫術雖是半吊子,但是看出白芊芊的針灸之術,是有幾分本事的!
她的心底打起了鼓。
白芊芊若是真的治好了江老太太,豈不是在豫王府站穩了腳?
“義母,既然芊芊這麼說了,便相信她一次吧!”
白翩翩嘴上幫白芊芊說著話,心底卻想著:隻要沒人親眼看見白芊芊治好江老太太,那麼這功勞她便有法子搶來。
若是治死了江老太太,那麼她便靜觀其變!
吱呀——
門緩緩合上。
白芊芊立即施針,給江老太太催吐。
這一次,因為用了針灸,隻是幾個穴位,便刺激的胃部藥液逆流而出。
所以,江老太太這次吐得並不痛苦,甚至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白芊芊在心裏嘀咕著:“再有一瓶降血壓降血脂的藥劑便好了。”
話落,她手心裏一涼。
降壓降脂藥竟又憑空出現了!!
她眼底微訝,很快便恢複了沉靜。
上次也是如此,接連兩次,應該有規律可循
但,眼下給江老太太情況危機,給她治病最重要。
她立即吃力地掰開了江老太太的嘴,用最後的力氣,將藥液灌了進去。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
白芊芊便疼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一陣陣發黑。
黑暗中,她似跌入萬丈冰淵。
刺骨的冷意似將她吞噬,無數鋒利的冰渣似要鑽進她四肢百骸!
她好疼……
門外。
眾人焦躁地踱著步子,度日如年。
翩翩心裏估算著針灸的時間,才故作善解人意地開口:“我進去瞧一眼吧。”
說話時,食指的戒指裏,彈出了一根淬了蒙汗藥的銀針。
長珠公主性子急,立即讚同地點了點頭:“翩翩,你去瞧一眼,義母也好放心。”
白翩翩點了點頭,又詢問地看向了司空淨塵。
司空淨塵眉頭微攏。
白翩翩的心陡然提起。
若是司空哥哥不許,那麼等江老太太醒了,那麼她便沒機會搶功了!
但,片刻後,司空淨塵依舊薄唇緊抿。
白翩翩心底一喜,知道司空哥哥是默許了。
她立即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房門。
吱——呀——
看見了暈倒在床邊的白芊芊,眼底便湧起了一絲驚喜。
她不動聲色,故作伏低做小地開口:“芊芊,我隻是想幫幫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關上了門。
白翩翩忐忑地來到窗邊,看見江老太太的氣色果然恢複了不少,瞧了一眼床邊地上的盆,盆裏是褐色的嘔吐物。
難道,祖父真的開錯了藥?
一個偏野鄉村的村姑,怎麼可能比祖父的醫術還高明?!
她不願相信,但眼前的一切卻由不得她不相信。
白翩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門外,然後將淬了蒙汗藥的麻醉針,刺入了她頸後。
她才謹慎地,在白芊芊的身上翻找著。
半晌後,白翩翩眼底盡是失望。
白芊芊身上沒有藥,也沒有方子!
她究竟怎麼讓江老太太好轉的?
忽然,門外傳來了長珠公主急切的聲音:“翩翩,婆母怎麼樣了?”
白翩翩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唯恐義母忽然闖入,立即坐在床邊。
故伎重施,繼續假裝施針。
“一刻鍾之後,才……能確定情況。”她故作不確定。
如此,等他們進來時,才會浮想聯翩,自以為是地認為是她再次治好了江老太太。
不知道,是不是她哪一針紮錯了穴位。
江老太太皺著眉,一直緊攥著的手忽然鬆開了。
一直捏在江老太太手裏的布條,便露了出來。
白翩翩眼睛一亮,拿開布條一看,竟是藥方!
她眼睛一轉,心底隨即有了主意,既然祖父的藥方不能用,便死馬當活馬醫,用這張藥方試試。
若是能治好江老太太,那麼她自然便是最大的功臣。
若是治不好,那麼她就將責任都推到白芊芊身上,讓她給江老太太陪葬!
吱呀——
她再次小心翼翼地開了門,探出了半個身子:“按照這個藥方抓藥。”
李嬤嬤立即上前,一眼認出布條。
正是白芊芊昨日開給江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