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神將真的慫了。
又慫又氣，隻好繼續跟帝君請示：“帝君，我們……”
“閉嘴！”
“帝君……”
“行了。”沉雪打斷了神將的話，“我神族不做如此不恥的事！”
接著低身對帝君道：“帝君，臣懇請率兵打頭陣，斬了那群魔頭！”
“小心些。”臨淵帝君允了。
“是。”
“帝君。”旁邊的神將勸道，“敵眾我寡，咱們現在不宜出戰……”
話沒說完，就被帝君冷冷掃了一眼，陰沉的眼神像是在說：用得著你來教本君？
月淺璃觀察著帝君的神色，不語。
帝君應該不是為了出戰，而是……看出對麵的魔族戰神有端倪。
所以，派沉雪出戰是為何？
難道，他不該親自去試探試探？
再看墨辭，也隻是靜默盯著對麵的魔族戰神，似乎也看出了什麼。
那神將打了個寒戰，馬上收回剛剛的話：“是屬下多嘴，屬下知罪了。”
“沉雪。”帝君依舊麵不改色，“去跟那魔族戰神過幾招，讓本君見見他的實力。”
“是。”
“是。”
沉雪領命，撥了十幾個精銳，隨她一同飛下城樓，攻向對麵的魔族戰神。
“不自量力！”魔族戰神冷笑一聲，提起長刀迎了上去。
砰！砰砰！
兩位強者在空中打得不可開交，魔族戰神遊刃有餘，而沉雪略微吃力。
神族出兵，兩軍在地麵混戰成一團。
魔君望著上空的戰局，十分不耐煩地命令道：“速戰速決！”
他堂堂半神，對付起一個帝神域低手，竟然還要拖這麼長時間？
“知道，別催。”魔族不情願地應聲道。
然而，不是他不想速戰速決。
對方明明隻是個帝神域低手，是他隨手就能秒殺的存在。
可現在……他隻能這樣耗著。
至於原因，他不能說。
月淺璃看著那上空僵持的戰局，一開始疑惑，而後好像明白了什麼。
難怪帝君要沉雪上陣。
沉雪，似乎天生克那個魔族戰神！
要不然，一個帝神域在半神強者手中，根本撐不過三個回合。
“帝君。”一位神將看在眼裏，著急了，“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啊。”
臨淵帝君：“嗯。”
神將：“……”
“嗯”是什麼意思？
眼看著他們都劣勢了，不一會就要被攻入城池，要全軍覆沒了。
帝君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臨淵帝君側目，漫不經心對墨辭道：“本君的話，你考慮的如何了？”
“嗯。”
“嗯，是何意？”
“既然帝君如此誠意，在下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墨辭答應得很爽快。
他的目標，就是屠滅魔族。
如今大好機會擺在眼前，若要拒絕神族的聯合，倒顯得矯情了。
“好。”臨淵帝君很滿意。
隨即，抬手丟出一枚暗器。
嗖——
淩厲的暗器劃破長空，直逼魔族戰神麵門而去，他躲閃不及。
哢嚓！
發冠，隨著銀白麵具一同被擊落，三千長發散落下來，露出那張冷漠、清秀的麵容。
這是……
除了帝君與墨辭外，所有目睹的人，包括沉雪本人，都驚呆在了原地。
那魔族戰神取下麵具後，竟然……跟沉雪長得一模一樣！
五官、身形，一般無二。
沉雪摸了摸自己的臉，詫異地看著對麵的人：“你……怎麼可能？”
這世上，怎麼會有跟她長得完全相同之人？
魔君也驚呆了：“沉雪？”
不對！
怎麼會有兩個沉雪？
難怪兩年前，那戰神投奔魔族時，一直要戴著麵具，真容不給任何人目睹。
原來……
而月淺璃這下看明白了。
所以，是沉雪硬闖入了墨辭的回憶時空，才導致時間錯亂，一晃兩年。
而這個時空，也有一個沉雪，為了防止跟一萬年前的自己碰麵，她才戴上了麵具。
可她，為何要幫魔族對付神族？
難道，也是為了激發墨辭的仇恨，還是混入敵營，最後反攻？
都有可能。
“你、你到底是誰？”魔君質問她。
已經到了這個局麵，“魔族戰神”也懶得繼續掩飾了，冷笑：“您以為我是誰？”
“你……你是神族的奸細？”
“不錯。”那“魔族戰神”立馬倒戈，“我與墨辭，可都從未歸順過你魔族。”
“你……”魔君怒目圓睜，瞪著墨辭，“好啊，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不是。”墨辭否認了。
“什麼？”
“我不認識她。”
“墨辭。”那“魔族戰神”看著墨辭，低聲道，“我是來幫你的！”
帝君走了後，她才有機會進了鬼神殿，得知一個下位麵的女子入回憶時空救墨辭了，她實在放心不下。
除了不放心，還有一點嫉妒。
所以，她就親自進來了！
想著，倘若她救了墨辭，興許墨辭會改變主意，對她產生一點好感。
她喜歡了一萬多年的人，怎能輕易讓一個下位麵、身份低賤的女子給搶走了？
她絕不能！
所以，就算冒著會擾亂時空秩序的風險，她也一定要進來。
她要讓墨辭知道，能幫他的隻有她！
墨辭神色冷漠，語氣也冷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她不再多說。
罷了，現在的墨辭是一萬年前的墨辭，不懂她在說什麼，也是正常。
隻要她明白就好。
今日，她就幫墨辭滅了魔族，然後帶他離開回憶時空。
這樣，墨辭一定會感激她的！
“魔族戰神”不再廢話，揮了揮手，道：“眾軍聽令！”
浩浩湯湯的魔軍，全都跪了下來。
魔君傻眼了：“你們，你們！”
沒想到，這個臥底戰神才來魔族兩年，竟然收買了這麼多魔軍。
沒想到，他一直被蒙在鼓裏。
“魔君殘暴不仁，為禍洪荒，死不足惜。”魔族戰神冷冷道，“今日，本尊要你們金盆洗手，歸入神族，一並除了這群奸孽！”
那些魔軍竟然沒有異議，口號也是齊刷刷：
“我等，願誓死效忠戰神！”
“我等，願誓死效忠戰神！”
“幫他？”月淺璃冷冷一笑，跟她隔空對話，“我看你是來害他的！”
按照原本的劇情，這兩年，該是墨辭籠絡人心，策劃謀反的時間。
可她一來，計劃全打亂了。
如果魔族的滅亡，墨辭並未占據主導，那劇情就跟原本的不一樣。
這樣，墨辭就無法離開回憶時空了。
這個蠢貨，是來幫倒忙的！